看着天絲掏出了手機,曲岑仕又按了喇叭。這才讓天絲髮現了他。天絲在看到曲岑仕的時候,馬上就露出了笑臉,急急奔了過來。
這個時候正是放學的時間,學校門前的車子比較多。她差點和別人的車子碰上了,也沒有放慢速度地奔過來。
“柿子!”天絲興奮地喊着,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今天柿子會來接她的。“你不是說要睡午覺嗎?”
“睡不着就來接你了。”曲岑仕說着直接張開雙手抱住了天絲,而且手還曖昧地摩挲着她的小蠻腰。不得不說,天絲真的是個妖精,她的腰那麼細,那麼軟。曲岑仕稍稍低下頭,鼻子就在她的脖子旁,深深吸口氣,真香。
這種天氣,白天還是挺熱的,怎麼着一天下來也該有點味道吧。可是天絲身上卻還是那種清清涼涼甜甜的味道。
天絲咯咯笑着,推開了他:“那個男生不是我男朋友,你不用這樣吧。”之前曲岑仕可不會對她這麼直接。天絲以爲他一定是誤會了那跟着她出來的男生是她男朋友,所以纔會這麼急着表現自己的佔有慾。
“哦,那你幹嘛要跟他走那麼近啊?”曲岑仕說着。他承認自己不是好人,承認自己的動機不純。他現在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天絲跟自己有進一步的行動,讓他能試驗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在她那清甜的氣息侵入身體中後還能保持清醒的。但是總不能一上來就壓着人家親吧。就算是假的,那也要給女孩子一些甜蜜才親得下去啊。
“你吃醋?”
“上車吧。去吃飯。”本來這個就是曲岑仕想好的計劃。那天天絲不也是在車上勾引他的嗎?那時候沒有下手,現在在製造一下曖昧的氣氛,一樣能達到那天的效果。
可是曲岑仕沒有想到天絲竟然會說:“送我回家吧。姐姐等不到我回家會着急的。”
“那就打電話回去說,你和朋友在外面吃飯吧。”
“姐姐會生氣的。”
“晶晶那樣子會生氣嗎?我還以爲她從來不會生氣的呢。”曲岑仕微微笑着。想着晶晶那種恬靜的模樣,真的想不出來那樣的女生,生氣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嗯,想不出來。
“送我回去好了。”說話的時候,她已經上了車子,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曲岑仕小聲嘀咕着:“怎麼你們兩姐妹都好像不用吃飯一樣啊。”就算上次是請到她們兩姐妹吃飯了。可是看到的,實際上也不過是吃了兩三口。然後曲岑仕和小胖就因爲菜鳥出事而離開了。
曲岑仕啓動車子的時候,天絲還朝着那已經走近她們車子的籃球男生揮揮手。能看到那男生皺着的眉頭,拽起來的拳頭。
曲岑仕一邊開車,一邊問道:“那男生真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我沒男朋友,那就是我一個同學罷了。關係還沒有我們兩親密呢。”
“哦,我們兩怎麼親密了?”
“喂,你腰也摟了,嘴也親了,現在說我們不親密是不是不符合實際啊?”
曲岑仕沒有回答,只是笑笑,很好,很好,現在要的就是這個氣氛,這個效果。
車子開得很慢,這段本來不長的路,因爲下班車流,延長了。在一個紅燈前,曲岑仕伸過手撩起了天絲的頭髮,放在鼻尖下聞了聞:“天絲,你好香。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香。用什麼洗髮水啊?我想和你身上有一樣的味道。”這麼說夠浪漫夠曖昧了吧,這還是他看了某本小說學來的呢。
天絲伸手拉回了自己的頭髮:“這香味可不是洗髮水。”
“那是什麼?教教我。你身上真的很好聞呢。”
綠燈亮,車子繼續前行,而話題並沒有斷。天絲說道:“是因爲我長期吃一種中藥丸,美容養顏還香體的。”
“哦?這麼神奇啊?”
“嗯,中醫很神奇啊。你會陰陽五行,肯定也知道祝由科吧。”
“知道。”曲岑仕心裡笑着,他還真知道,而且祝由科他都能背下來了。只是他壓根就不相信祝由科。小時候,暑假去零子叔那,看到的那本書。就拿來看了。覺得好玩就背下來了。不過他是真不相信的。就像人感冒了,不用去醫院,只要喝一杯符水就能好起來。他是燒過符水,可惜那麼噁心的東西,他寧願感冒難受也不會喝的。
“那方子就是祝由科裡出來的。”
“哦?那麼神奇啊?”
車子停在“晶緣”的對面,天絲正要下車,曲岑仕卻沒有打開中控鎖,讓天絲疑惑着看向了他:“開鎖啊。”
“好啊。”曲岑仕說着,身子卻探了過去,靠近了她:“天絲,跟你說實話吧。今天中午你親我那一下,感覺……好爽,你好香。讓我午覺都睡不着,滿腦子都是你的香味。這纔去學校接你的。你跟我說實話,這個味道是不是催情的。”
說話的實話,他一隻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脖子後,輕輕揉着,那溫熱的指尖,碰觸着她微涼的皮膚。
天絲笑着,在他的脣邊印下一吻:“那你先告訴我,你的生日吧。”
“爲什麼一定要在我生日那天呢?要不今晚吧,或者明晚。給你一天時間做準備。”
“不要,你的生日?”
“那你的生日吧。我們兩誰生日靠近現在,就在誰生日那天……”他說着話,手指轉到了前面來,曖昧地擦過她的脣,捏着她的下巴。
天絲打掉了他的手,沉下臉去,說道:“不說就算。開鎖!我下車!”
演不下去了!曲岑仕開了中控鎖,並說道:“生氣幹嘛啊?我生日就在下個星期六。你把自己洗洗乾淨,穿上性感睡衣,然後打包好在牀上等我吧。”
“幾點鐘啊?
“隨便啊,我現在不上班,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天絲瞪了他一眼:“我是說你的八字的什麼時辰的?”
原來她是問他幾點鐘出生的,還以爲是約會幾點鐘呢。“丑時。有問題嗎?”
天絲朝着他一笑,然後轉身就下了車子,喃喃說道:“難怪。”下車之後,她又回身俯下身子來,那低胸的領口就能看到了誘人的事業線。“下星期五晚上,我會在牀上等你的。”(丑時就是凌晨1—3點,星期六的丑時,就是星期五的晚上,星期六的凌晨。)
曲岑仕朝着她一笑,看着她走進了“晶緣”。瞬間他臉上的微笑消失了。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都已經數不過來了。天絲那麼執着着要他的生日,還非要時辰,那就是準確的八字了。
曲岑仕連自己的八字都不確定呢。只是聽金子大媽說過他的純陰的鬼子。剛纔他告訴天絲的就是自己算的,比較近的一個純陰的日子。好巧啊,今年正好是陰年,這個月正好的陰月,要不再等這樣的時間,長的要等大半年短的也要下個月呢。
直覺,天絲那麼幾次問他要八字是有目的的。他看着握着方向盤的手,手腕上那小葉紫檀佛珠皺起了眉頭。“晶緣”生意不錯,來它這裡買佛珠的人不少,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猝死的。而之前死的人都是純陰的,是不是這個容器只裝純陰的魂魄呢?怎麼佛珠怎麼知道要裝誰的魂魄,肯定就有人在操作着。操作的人應該需要用到八字吧。
曲岑仕長長吐了口氣,好在他不知道自己的八字啊,報出一個假的八字應該沒關係吧。他這才轉了車子準備回去。他那小屋裡,還有着一個小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