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觀點我也同意。那麼現在呢?”柿子看着他問道。讓屍體就這麼留在這裡,估計不行吧。
讓他們幾個幫忙收屍,估計也不合適吧。
那麼就只有最後一條路了,報警。好好的學校死了個人,就算是死在封了的院子裡的,那也必須報警,聯繫家長吧。
就算明知道是被鬼弄死的,那也不能就這麼不管了。小胖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可惜他那角度看不到屍體,他鬱悶的就朝着牆頭的小保安說道:“喂,打電話報警吧。屍體找到了。”
“屍……屍體?”小保安驚得話都說不成句了。而他的表現讓再圍牆那邊的校長直接一個站不穩,就昏倒了。
要知道這五十多的老校長,也就這麼一兩年就要退休了。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前家長來學校找的時候,學校還很嚴肅地說,就是孩子自己去玩了,沒有認真處理。現在一下就死在學校裡了,家長那邊沒法交代啊。
聽着圍牆那邊的動靜,柿子就說道:“我們先離開吧。一會大隊人馬過來,總有幾個剛正不阿的好警察,到時候讓龔所給我們兜着就行。太多人看到我們反而難說話。”
小胖也同意了。做了壞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啊。一會警察過來看了,說不定還會再叫他們過來的,到時候就是正大光明的過來查了。
翻牆出去。趁着那邊的校長昏倒,保安科長在報警等等,三人找個上廁所的爛藉口,就能先暫時離開了。
接着就是等待。等待着警察把這件案子上報,然後張伯伯再通知景叔以官方道士的身份過來看看。當然到時候就不是景叔過來了,而是晨哥再次出現。
找個改動,讓高中都人心惶惶的,好多班級連課都沒有辦法上了。
小胖被下了任務,站在學校操場的中央,曬太陽。雖然已經是三點的太陽了,比不了十二點的那麼強烈,但是多曬曬還是有好處的。
不過這學生走來走去的,就他一個人在操場上傻站着,特別像罰站。這讓小胖很鬱悶,很火大。乾脆就連着給他下找個任務的曲岑仕一起拉過來,兩個人一起罰站吧。
兩人就這麼站着,說着他們讀初中時的事情。說着小胖那時候,撐着自己是個官三代,軍二代在學校裡沒少作威作福的。還有柿子也差不多,一學期總有幾次打架的事情。不過還好,沒出什麼大事。等上了大學,那種熱血叛逆期一過去,再回頭看看高中時期,兩人就想笑。
“喂!”柿子說道,“你說你以前怎麼就怎麼衝呢?人家不就打飯插個隊,這麼不好死地插膩前面,你就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的。至於嗎?”
“別說我了,你也差不多啊。你看看那邊那男生,就是那個,走過來的那個。你當初就跟他差不多。除了我和菜鳥,你在學校就沒什麼朋友。”
“還不是你害的,就你三天兩頭打架的,有人敢跟我交朋友嗎?”
小胖突然就說道:“唉,其實我挺想初中那會的初戀的。畢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一輩子忘不了的。”
柿子沉默了。他的初戀?認真算來應該就是天絲了吧。不知道現在的天絲怎麼樣了。他今天沒有去接她上下學,沒有去“晶緣”她是不是不習慣?
“小胖,”柿子說道,“那個男生應該也是李家謀下手吧。你說李家謀那麼狠心的一個鬼,他都看到了天絲護在我身前,他會放過天絲嗎?”
“我們昨天不是去看了嗎?”
“對,那時候天絲是好好的,可是我們走了之後呢?還有天絲那麼突然地說分手。我總覺得,天絲會不會被威脅了,甚至是被打了,被虐待了……”
小胖攀上了柿子的肩膀,說道:“你想多了吧。天絲那種女人,嗆着呢。她要是被打了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
本來這個話題還想繼續下去的,但是這個時候警車的聲音傳來了。他們兩自然就匆匆回到了藏在學校圖書館後面的那越野車上去。
一上車,晨哥就提議了去吃飯,就等他們兩了。
柿子也熟悉警察的辦案過程,特別是這種死得有點離奇的。等着一層層報上去,那至少也是半夜了。
確實,正如柿子所想的。張伯伯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麼長的時間裡,他們叫上了幸福姐,一起吃了飯。席間還很明顯的撮合兩人。然後再去超市買零食。呃,這個買零食的當然是幸福姐,他們三個大男人純屬陪同。然後再在車子上睡一會覺,車子裡開着暖氣,四個人還真的就能睡着了。就連幸福姐都睡着了。
只是在軍隊裡習慣了的小胖最先醒來,按着車子後座上兩個隔得不是太遠的晨哥和幸福姐,一下壞笑了起來。
他趴跪在副駕駛上,伸過身,輕輕的把晨哥往幸福姐那邊推推。在車子上睡覺,女人都比男人敏感的,所以她也沒敢推幸福姐只能推推晨哥了。
然後他就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看看後座上的兩人多恩愛啊。晨哥歪着身子,腦袋搭在幸福姐的肩膀上。
曲岑仕被小胖不經意地踢了一下,也醒來了。在看到後面這個情況的時候,他一下就瞭然了。對於小胖的想法,他還是很熟悉的。他壓低着聲音問道:“兩人真合適嗎?我看着怎麼不般配呢?”
確實,晨哥常年都在殯儀館,皮膚偏黑,一身衣服也比較陳舊。就算是乾淨的,但是那也是洗得發白的乾淨。而幸福姐臉上有着淡淡的妝容,兩張臉靠近看,一黑一白很明顯啊。
小胖低聲笑着:“合不合適是人家兩人的事。跟我們兩沒關係。”
就在這個時候,晨哥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下就彈着坐直了,掏出手機應着。
幾秒鐘之後,幸福姐醒來了,她看着前面兩個人都看着她,問道:“都看我幹嗎啊?”
兩人同時搖頭。失落啊。剛纔那一幕就應該拍下來的。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晨哥坐起來的時候,壓痕就沒有想到自己剛纔靠着幸福吧。而幸福睜開眼睛的時候,晨哥已經離她挺遠了。
失敗了。小胖和曲岑仕心中同時說着。
晨哥掛了電話,就說道:“景叔已經接到張局長的電話了,我們再過十分鐘這樣就可以過去了。”
十分鐘的時間其實很短,看着幸福姐和晨哥兩個人各自準備了自己的裝備。曲岑仕在駕駛座上就說道:“今晚是要和李家謀對上了嗎?”
雖然之前準備了那麼長的時間,雖然也見過李家謀好幾次,雖然他也很想弄死李家謀,但是他之前都沒有想過這麼直接對上李家謀。真的準備要面臨的時候,他有種害怕。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如果晨哥和幸福姐有什麼事情的話……
“晨哥,幸福姐……”他的話梗住了,現在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說他們不去了,膽怯了。那不可能。他跟天絲說好的,會去接她的。可是看着兩人爲他冒險,他又覺得很不好。李家謀有多強大,他能感覺的出來。
幸福擡頭看了他一眼,伸過手來,把他頭髮揉亂:“好了,別這副樣子。能不能對上李家謀還說不定呢。那裡只是李家謀死的地方。他現在能離開了,不見得還回來守着那吧。還有啊,姐並沒想的那麼弱。”
這個柿子知道,要不然零子叔也不會讓幸福姐過來幫忙的。只是曲岑仕心中還是很愧疚的。
十分鐘之後,越野車到達了那圍牆前,和警車停在了一起。十點多了所有學生都回宿舍了,宿舍也關門了。這裡沒有一個學生,大家說話辦事也可以隨意一些。
他們一下車,處理這件事的刑偵隊長就走了過來。近了一看,還是熟人呢。那隊長就是上次處理高洋那件事的隊長。那跟在隊長後面的小警察,就是上次差點和小胖打起來的那個。
那隊長走近了,就說道:“喲,蒸餾水也在啊。”
柿子呵呵笑道:“在呢,在呢。”
小警察就說道:“上次我就肯定你們知道一些這案件的線索,怎麼,這次決定來告訴警察了嗎?”
小胖上前,就輕輕打了一拳在那小警察胸前,是一個警告:“喂小子,別亂說話。處理這件事的晨哥是我兄弟,幸福姐是柿子的姐。我和柿子就是來當司機的,你也有意見啊?”
“一輛車要兩司機?”那小警察也不是怕事的人。要不然他不會在知道了曲岑仕的背景之後,這次還這麼來找茬的。
小胖誇張地說道:“喲,我家有錢啊,我一輛車坐四個司機,我樂意啊。”
小警察還想說什麼,他們隊長已經打着眼色讓他別說話了。然後換上了一張笑臉:“那,小晨啊,這次還麻煩你幫忙看看。”
小警察就低聲說道:“哼,上次也看不出個什麼來,這次還來騙宵夜吃的吧。”
晨哥沒有說話,沒有看那小警察一眼,就直接朝着那邊圍牆上翻過去了。
晨哥就是好說話啊,幸福卻不那麼好說話了。她站在那小警察面前,壓低着聲音說道:“千萬別得罪風水師。小弟弟,一會過來幫姐姐忙啊。”說完,她也朝着那圍牆走去了。
柿子跟着她走了過去,一邊說着:“哦~有人要倒黴了!”
小胖也瞬間明白了同樣地說道:“哦~有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