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暗痕

說話間,天松子已經陰沉着臉帶着兩名青城弟子推門而入,先是恭恭敬敬地向陰天樂施了個禮,問了安,這才轉過頭來說道:“純清子師兄,觀心子師兄,你們兩位帶着這麼多人一清早地趕往這裡,有什麼緊要的事嗎?”自天松子進門時起,先到的這些人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那個宇文化更是縮到了純清子和道心宗那個道士的身後去,甚至於不敢和天松子對視。

純清子和觀心子兩人面帶尷尬地對視了一眼,沒想到天松子竟然如此快地就得知消息,趕了過來。純清子乾咳了兩聲道:“天松子師兄別誤會,我們只是有點小小的疑問想詢問一下陰施主,別無他意。”

“還是爲了陰前輩促成陰陽師和雪女一族結盟之事嗎?”天松子接着問道。純清子皺了皺眉,但仍然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和觀心子師兄再三思量,仍然是覺得不妥當。我們修行者當以斬妖除魔爲已任,陰施主他這樣做,無異於養虎遺患,他日必有自食其果的時候。”

天松子氣得牙根都癢癢,這個問題他們三人昨晚就已經說了半天,自己費盡口舌,兩人就是執迷不悟,三人不歡而散,沒想到一大早就接到趙青華的通知,這才知道他們竟然闖到了陰天樂這裡,他這才連忙趕來。

“天松子,你先坐下休息休息,讓我聽聽他們的高論。”陰天樂攔住了臉上顯出怒氣的天松子,淡淡地說道。天松子略感愕然,但仍然是冷笑着坐到了一旁。

陰天樂對純清子兩人道:“先不要管天松子他的話,接着我們的問題來說。如果說你們想要破壞這個條約,打算以什麼藉口?毀約後的血族剿滅任務,你們打算如何完成?”

純清子哈哈一笑道:“還需要找什麼藉口?自古以來正邪勢不兩立,這條約本身就不應當出現在這個世間,我們不過是做了應當做的事情。至於那些區區血族餘孽,以陰陽師、神聖教廷再加上陰施主和青城弟子,又怎麼能讓他們在此耀武揚威呢。”

“嗯,如果說神聖教廷、我和天松子他們都決定置身事外呢?”陰天樂冷冷一笑道,“你覺得以陰陽師的力量,能夠完成這一任務嗎?如果說這瘟疫因此而擴散到全日本,甚至於到中國,你說這筆帳應當算在你還是我的頭上?”這些混帳東西,說得好聽,自己卻退得遠遠地,生恐沾上一點點。

純清子心中不禁一驚,連忙說道:“陰施主,這怎麼可以,難道說你們能忍心看着人類陷入到絕境中去?”

陰天樂面帶慚愧地說道:“唉呀,說起來實在是臉紅,我這個人比較貪生怕死,沒有足夠把握的事情是不會去做的。當初我們正是因爲對那些身帶瘟疫的血族感到束手無策,這才決定利用雪女一族的能力,來創造出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現在想起來真是慚愧啊,純清子道長說的對,我們怎麼可以和妖族妥協呢。可是這樣一來,我這個膽小如鼠的人就不敢冒着傳染的危險去冰見市了。不過還有天德宗和道心宗的諸位,相信以諸位的法力,到那裡一定會馬到成功,殺血族個片甲不留。我這就打電話通知安倍佐證,要他們不必再和雪女一族聯繫,立即爲諸位圍剿血族進行準備。”陰天樂一邊說,一邊就要拿起身旁的可視電話。

“等等!陰施主等等!”純清子連忙叫道。

“嗯?爲什麼啊?早一點做準備,諸位就可以早一點出,這樣人類受到的危險也會小一些,這可是造福人類,留名青史的好機會,諸位應當緊緊把握啊。唉,要不是我實在是膽小如鼠,絕不會把這個天大的機會讓給諸位的。”陰天樂一臉誠懇地說道。

觀心子的臉立時變得毫無血色,他看着坐在一旁的天松子顫聲地問道:“天松子師兄,你們青城派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決定置身事外嗎?”天松子心中暗暗笑,和陰天樂接觸較多的他自然看得出他的用意何在,不過表面上仍然是十分配合地答道:“觀心子師兄,陰前輩的決定我這個身爲晚輩的當然是隻能執行了,欺師滅祖這個罪名我可是承擔不起。更何況當初來日本時,玄真子師叔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尊重陰前輩的意見,所以我會無條件地執行陰前輩的決定。”在場的人都吃驚地張大了嘴,在與妖族的戰鬥中一向衝鋒在前、悍不畏死的青城派竟然主動退縮了,這簡直是太令人吃驚了。

純清子和觀心子心中不禁大駭,雖然他們從未與血族正面交過手,但是來日本這麼久,血族的難纏之處也有不少耳聞。更重要的是,冰見市現在是瘟疫的高區,而那些漏網的血族一個個都身染瘟疫,與他們的交戰過程中難免會有身體接觸,這樣一來,感染瘟疫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本來只是想成心給陰天樂他們添堵,並消耗青城力量,可是現在他們駭然地現竟然將自己套了進去。

純清子和觀心子的臉上立即冒出了黃豆大小的冷汗,這瘟疫的厲害他們可是相當清楚的,從瘟疫作到現在,全球已經有數百萬人因此而喪生,根據修行者內部的消息,全球也已經有近五十名修行者染上瘟疫,其中已經有三十七人死於非命。修行者,千百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疾病對他們的威脅!

說話間陰天樂已經提起了可視電話,純清子如風一般跳到了他的面前,一把關閉了可視電話。陰天樂看着他那忽青忽白的老臉,做出一副驚詫莫名的樣子道:“純清子道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計劃有變動,我必須儘快地通知日本陰陽師們,讓他們有所準備。”

純清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啞着嗓子道:“陰施主,我看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爲好,我們從來沒有和血族正面交鋒過,對血族的情況和戰鬥方式一無所知,我覺得還是由經驗豐富的陰施主帶隊前往爲好。”

“不不不!”陰天樂的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一個膽小如鼠、貪生怕死的人,這種必死無疑的工作你不要推給我,我不是敢死隊員,我有選擇生與死的權利!再說,即便我同意去,我也沒臉硬拉着青城弟子去,更不要說神聖教廷的人了,可是他們若是不去,我豈不更是前去送死了。這種艱鉅的任務還是交給你們這些視死如歸的人吧。”

純清子聽他這樣一說,更是變得汗流浹背,說什麼也不同意陰天樂打電話通知安倍佐證計劃變更。兩人僵持了幾分鐘後,陰天樂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冷若冰霜地對純清子道:“純清子,你該不是成心想把我往死路上推吧?雖然往日裡,我與你們天德宗有些過節,但也不至於要把我硬推入死地吧。”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純清子左手戟指着陰天樂,臉色鐵青,口中結結巴巴地說道:“陰┅┅陰天樂,你┅┅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我我什麼時候把你推上絕路了?”

陰天樂冷冷地一笑道:“既然你認爲不需要雪女一族的幫助,我們也能戰勝血族餘孽,那你們爲什麼不去?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本人不打無把握之仗,這種明顯是去送死的事情更是不做!你數次三番地強求我毫無準備地去瘟疫橫行的冰見市,到底是何用心!”

觀心子連忙站了出來,打圓場道:“陰施主,請勿動怒,請勿動怒,純清子師兄的意思想必是你誤解了,大家同都是中國人,怎麼可能成心把你推入絕地呢?純清子師兄,你緩緩氣,緩緩氣。”

天松子此時站起身來,冷厲的目光掃過廳中的諸人,沉聲問道:“觀心子師兄,你們既不准我們與雪女協手,將感染瘟疫的危險降低,你們自己又堅決不去,我天松子很好奇,那你們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如果說你們不能給我一個令人信服的說法,我也只能贊同陰前輩的說法了!”

“這個┅┅”觀心子也不禁是一時啞口無言,不過他心思倒是相當敏捷,連忙轉口道,“這事也是我們考慮不周,只想到人妖兩族爭鬥千年,又是在如今的這個敏感時期,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實在是影響不好,卻沒有考慮到它對剿滅血族的重大影響,是我們大意了,大意了!”一邊說,一邊對純清子連打眼色。事已至此,若是再死咬着此事不放,那隻能有兩種結果。一種是被其他人認定是有意要陷害陰天樂和青城派,另一種就是天德宗和道心宗弟子不得不冒險前去剿滅血族,這兩種結果,都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純清子亦不是呆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也是想到了,不願意冒險前去剿滅血族的他只能不情不願地附和着觀心子的說法。陰天樂與天松子兩人心中暗自冷笑,卻也不難爲兩人,只是順着他們的話說。未久,純清子衆人紛紛告辭而去,鬧了個乘興而來,敗興而去。陰天樂亦不挽留,與天松子將他們送出門外,這才又回到了客廳。趙青華此時也從樓上下來,氣呼呼地坐在客廳裡。

“這還沒有看到勝利的曙光呢,就開始爭權奪利了,他們這一次來是成心爲難咱們。”趙青華對天松子道,“師兄,你沒來時那個女長老說話可難聽了。”

“哈哈哈,平日裡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小子的言語也夠犀利的,硬是生生給她氣暈了。”陰天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有那幾句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的訓斥也很有味道,做得不錯。”

趙青華畢竟是孩子心性,被陰天樂這樣一誇,心情立時好很多,興致勃勃地說道:“就他們的那點小小的水平,也想和咱們鬥,真是昏了頭了!”

“哼,你小子別那麼自信,天德宗和道心宗的厲害人物還都留在國內呢,這幾個都是長老中的草包,所以纔會被你我說得落荒而逃。你要是因此而小視兩宗,日後有你吃苦頭的時候!”天松子立時一盆冷水潑下,趙青華馬上蔫了下來。

“在國內,他們兩宗就對我們青城的地位十分不滿,千方百計地想壓我們一頭,這一次來日本,他們亦處處和我們做對,若不是他們做得太過份了,我也就忍了,犯不上把我們的矛盾暴露給日本人。可是每一次的讓步,只會換來他們的變本加厲。唉┅┅”天松子長長地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不必去理他們了,既然天松子你已經來了,我們還是先談談兩天後的行動計劃吧。”陰天樂笑道。國內修行界亦不是鐵板一塊,平靜之中無數的暗痕隱匿在其中。但是陰天樂明白這是人的本性,縱然是修行百年,也很難改變,他也無意讓自己捲入其中,只有儘快地岔開話題了。

冰見市在富山縣西北部,東臨富山灣,北面和西面隔着以石動山爲主峰的山地與石川縣相鄰。冰見市靠近日本海暖流和寒流的交匯處,自古以來漁業就很興旺,現在的水產量也是北陸第一位。以冰見港爲中心的範圍內有很多魚類市場和魚類批商店,是一個可嚐到新鮮海貨的海濱城市。所以在這一場瘟疫中,是第一批爆瘟疫的城市之一。

不過,現在整個城市已經徹底地陷入了癱瘓,空蕩蕩的街頭上只是偶爾間會有行人走過,原本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漁港更是完全地陷入了死寂中,所有的船隻都停靠在碼頭上,無人問津。所有的冰見市市民都被告誡除了領取食物外,最好不要離開自己的家,要每天進行消毒工作。

威徹思特大公爵此時正站在窗戶下,眺望着宛若死域的整個小區。他們已經在這裡休整了四天了,爲了替他染上瘟疫的屬下治病,這個小區裡的所有未染病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全部變成了枯乾的屍體。

其實威徹思特大公爵也是誤打誤撞地現了這個救命的方法。當他現自己的病源就是自己受到污染的血液時,他當機立斷決定闖入了人類的聚居區藏匿了下來,每日對自己進行放血,同時吸食大量健康人類的血液來彌補自己的損失。經歷過一番痛苦的煎熬,血族的身體終於適應了瘟疫病毒的存在,瘟疫對他再也構不成致命的威脅,卻反而成爲了他殺人的利器。現在他正在用同樣的方法治療着他的屬下,如此的情況令他相當地滿意,他的屬下們不愧爲血族中的精英,身體正在適應着這一轉變。估計再有三天,就能完成轉變。

“三天,我只要再等待三天,就是你們這些卑微人類的末日了!中國人,歐洲人,日本人,甚至於妖族,你們誰也不能阻擋我征服日本的腳步了!”威徹思特大公爵喃喃自語道,英俊的臉的上顯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獰笑。

這一次來日本,威徹思特大公爵經歷了從所未有過的慘敗,就連自己也是九死一生地僥倖留下這條性命,而他的屬下也損失慘重,十停只餘下一停了。他絕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地逃回歐洲,那樣他會成爲血族的恥辱,會被所有的血族所唾罵,他決定留下來複仇!

“大公爵閣下,新的一批血食我們已經帶回來了。”克魯索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輕聲地說道,“共有九百七十多人,應當夠今天大家的消耗用了。屬下做得很小心,沒有現有人跟蹤。”

“好,做得好!”威徹思特大公爵笑笑道,“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等過了這三天,我們就不怕任何人了。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克魯索恭恭敬敬答道:“大家的情況都很好,只是大家每天都至少要喝十個人的血,喝了這些天下來,實在是倒胃口。”

“哈哈哈哈┅┅”威徹思特大公爵大笑起來,看來自己的這些屬下已經恢復了元氣,開始挑三揀四了。

“告訴他們,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地喝完每天的量。等我們徹底好了,全日本的人類都將是我們的血食,那時他們可以精挑細選。不過,想喝美味的處*女之血我看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抱什麼指望了。”威徹思特大公爵玩笑道,克魯索也不禁笑了起來。

“大公爵閣下,不過今天外面的天氣十分地怪異,天氣很陰,雲層不但厚而且低,似乎是要變天似的。”克魯索接着說道。威徹思特大公爵點了點頭,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只是當晚冰見市的天空中即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渣,由於地面溫度較高,還未落地即化爲了雨點。雪花越來越大,慢慢地從雪渣變爲了小雪花,又變爲了雪片,室外的溫度在急劇地下降,很快地就低於了零度。許多冰見市的市民夜裡被生生地凍醒,這才駭然地現,原來窗外已是一片銀裝素裹。巴掌大小的雪花在寒風的吹拂下,紛紛揚揚地從天而降。

威徹思特大公爵一行人也現了天氣的異常,但是大雪和低溫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明顯地影響。

“日本的天氣真是怪異,夏天竟然還會飄雪!”站在屋頂平臺上的克魯納喃喃地說道。

“是啊,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酷暑裡竟然還會下這麼大的雪。一夜之間,夏天變寒冬了!”他身旁的克魯索點了點頭,附和自己的兄弟道。

“真的是很奇怪,怎麼沒有一點先兆地突然下起雪來了?”威徹思特大公爵此時也走上了平臺。

“見過大公爵閣下!”克魯索兄弟齊聲施禮道。

“不必多禮了,你們現有什麼異常嗎?”威徹思特大公爵心中不知道爲何有幾分不安。雖然說從理論上來說他們現在應當是很安全,冰見市現在是瘟疫的高病區,他相信那些日本人、中國人和神聖教廷的走狗們絕不會冒着感染的危險進入疫區。就更不要說在人羣中尋找他們的蹤跡了。何況那些被他有意放過示威的修行者應當讓他們明白,和身帶瘟疫病毒的自己交手縱然取勝也只有死路一條。可是爲什麼他心中還是隱隱約約地感到幾分不安,彷彿將有什麼大事生一般。

“沒有,大公爵閣下,和平時一樣,除了這場莫明其妙的大雪外。”克魯索答道。

若是泰米若他們還在這裡,必然會想到雪女襲擊富士山酒店那相似的一幕,但是威徹思特大公爵並不知道這場大雪幕後的意味。

“你們多加小心,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威徹思特大公爵搖了搖頭,既然想不明白,他也不想再多想了,回房前鄭重其事地對兩人道。

“前輩,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四十二度!還在繼續下降!”趙青華裹着大衣,小聲地對陰天樂說道。在陰天樂的身後,雪姬正在指揮着數十名雪女控制着雪量。趵勒則帶着十餘名雪女警惕地戒備着四周數以百計的人羣。

這些人有陰陽師,有僧兵,有神官,有中國的修行者,還有神聖教廷的教徒們。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後的準備,他們將負擔起搜索整個城區,將血族的蹤跡找出來的重任。

在距離陰天樂僅百米外,安倍宇明正在小聲地和安倍佐證叮囑着什麼。這一次,日本陰陽師的最高領袖,安倍家族的家主將親自坐鎮,不徹底地剿滅血族誓不罷休。

“前輩,你還要親自出手嗎?”趙青華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們日本人也應當打次前鋒了吧,總不能每一次都把最難收拾的傢伙交給您吧?”

陰天樂仰頭看了看黎明前漆黑的天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這一次我是狙擊手!”

當天光微亮時,溫度計上的氣溫已顯示爲零下五十三度,陰天樂對安倍宇明打了一個手勢,安倍宇明右手高舉過頂,猛地向下一揮,他身後的近百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掠向死寂的冰見市區。

血族剿滅戰就此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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