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的中國,正如玄真子所預料的那樣,一心宗在此事中出盡了風頭,一時間風光無二,無人可與其爭鋒。連退四敵,自己卻毫無傷的一心宗祖師,在此戰中更是威名遠揚。雖然說在之前的日子裡,這位下界的仙人的真實實力還未得到真實的體現,令一部分修行者爲之暗中置疑,那麼蓬萊海外的一戰,則徹底地改變了這些人的心態。其實一心宗門下子弟在日本龍三角海域誤解封印,被釋放出的古妖族奪舍一事,在經歷了幾年的時間後,其實修行界中消息稍爲靈通的一些修行者,對此事都有所耳聞。這也是爲什麼梧州之亂生後,對於突然冒將出來的維虺和朱二孃二妖,修行界中人並未感到過份驚詫的主要原因。只不過由於一心宗這些年來的強勢,再加上俗世政府的政治中心也位於北方他的勢力範圍內,加上青城派顧全大局,未有意傳播,所以在修行界中也並未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可是不傳揚並不代表大家不知曉其的真正實力,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修行門派在門中遠古流傳至今的典籍中尋找着關於此事的蛛絲馬跡,而越是刨根問底,所得知的信息越多,這些修行者就越地爲之寒心---曾經地一方諸侯,強霸一方的強大存在,鼎鼎大名的古仙人赤松子帶隊封印。無論那一條,都證明了這些古妖族們是乎尋常的強大。尤其是在靈氣日漸稀薄數百年都無人能夠成功渡劫的今天了。隨着人們對這些古妖族的瞭解越地詳細,修行者們對於將這些遠古兇獸釋放出來的一心宗,也就越地心底怨恨。若非一心宗的強勢崛起,加上門中據傳還有下界的仙人坐鎮,恐怕早就被人罵上門來了。
但是經過蓬萊海外的輝煌的一戰----雖然說無人知曉其的具體過程,可是四名古妖族因此敗退而去卻是板上釘釘地,這位至今除一心宗門下子弟外,仍然無人得知其具體名號的祖師,成爲了修行界名符其實的第一人。那些曾經心生怨恨地修行者,只能暗自慶幸自己的怨恨並未顯於言表。否則豈不是大禍臨頭。消息傳揚開來後,一心宗上下自然是一片歡聲笑語。一心宗原本的盟友們,則是一個個趾高氣揚。彷彿那一戰也有他們參與一般。而那些一直在一心宗和青城派間保持中立的,很多則因此而有所動心。就連青城地一些友好門派,也有所動搖。
不過陰天樂在貝加爾湖的一戰,雖然只斬殺了軛音一人。但是卻爲青城一方大漲了士氣,穩定了軍心。畢竟一心宗祖師只是重傷四人,卻無斬紀錄。俗話說,斷其四指,不如斬其一指,陰天樂這裡可是實打實的戰績。尤其是那些獲得了衛星轉播記錄的門派,更是對陰天樂有着相當強的信心----當時在貝加爾湖上空的衛星,皆屬於陰天樂的名下。而其他國家的衛星,由於得到消息不及時,加上貝加爾湖面積廣大。區區幾個人目標微小,所以並未及時偵察到。
在之後地幾天裡。全國上下是一片歡騰,所有的人都在爲這一次少有的大捷歡呼雀躍。當然了,這其中也有並不和諧地聲音,對於陰天樂放歸維虺和朱二孃一事,有人提出了異議,認爲這種造成梧州之亂的罪魁禍,怎麼能重新令其自由,這無異於放虎歸山、養虎爲患。雖然說他們是陰天樂地戰利品。是陰天樂的俘虜,但是在這種關係重大的事務上。陰天樂過於獨斷專行,沒有請示上級部門再下決斷,實屬不該。對這種無政府主義,獨立山頭主義,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應當給予嚴懲,以戒後人!對於這種狗屁置疑,無論是陰天樂還是青城派,均懶得去搭理他們,不聞不問,只當是狗放屁。
在公平之戰後的第二天,得到了訊息的維虺與朱二孃匆匆忙忙地從歐洲趕了回來,陰天樂尊守承諾,還給了他們自由。但是據說,二妖回到龍三角之後,先是對所有參加這一行動的族人們表示了深切的感謝,但是同時也表示,不再參與任何與中國有關地行動。之後,便不知所蹤。
舉國歡慶之餘,人們也不禁心中有些不安,妖族這一次鎩羽而歸,會不會惱羞成怒,動更爲可怕地報復行動?梧州之亂,若非修行者們處理地及時得當,必然造成極其可怕的後果。可是縱然心中有再多地不安,可是如今的蒼茫大地上,又有何處算得上是安家的天堂?
回到樓蘭城的陰天樂,一方面以養傷爲由名正言順拖遲了前往一心宗宗門的時間,另一方面則是忙於爲樓蘭城的防禦陣彌補這一次中所出現的遺漏。這一次,有維虺和朱二孃在手,那麼下一次呢?妖族又會用什麼樣的要求來威脅自己呢?恐怕此時在妖族的眼中,樓蘭城已經明顯地成爲了自己的軟肋。只是陰天樂也是感到十分地無奈,他也沒有想到,西伯利亞平原竟然會如此輕易地被日本佔領,原本處於中國腹地的樓蘭城,反而變成了前線。而一心宗與其盟友們,爲了打壓青城,派至樓蘭城的修行者,竟然連原本答允的護城力量的百分之十都沒有。此漲彼消之下,樓蘭城的護衛力量有些不足。
而且更令陰天樂感到鬱悶的是,隨着一心宗的強勢崛起,青城派的步步退讓,自己對於京城的影響力也日漸衰退,政府中有越來越多的人傾向於一心宗,這樣的結果就是令他在國內辦起事來,不再有昔日裡的痛快順利。而且國內的那些需要留傳下去的珍貴資源,也似乎有了第二個保存的空間,向樓蘭城輸送地越來越少。對於這一點,陰天樂也只能是無奈地坐視。
“這樣也好,至少沒有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到了一個籃子裡!”看着仍然有近半數倉庫空空如也的陰天樂他也只能以這種方式來開導自己。
似乎陰天樂在貝加爾湖上的一戰,給予了鄭嵐他們過多的驚詫,令一心宗上下不得不重新估計陰天樂的真正實力。一心宗在得到陰天樂拖遲前往宗門的消息後,並沒有橫生枝節,就那麼偃旗息鼓、悄無聲息地同意了。雙方間似乎不約而同地相當有默契地暫且放棄了對對方的敵意。吵吵雜雜的修行界突然間變得平靜了下來。
“哼,那幫龜兒子們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要不是陰老弟這一次在貝加爾湖上斬殺軛音,他們早就過來惹是生非了!”這是玄青子的看法,不過大家是深以爲然----所謂話糙理不糙嗎。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玄真子意味深長地對陰天樂道,“老弟還是要多多的小心,他們不會如此輕易地放手。”
對於玄真子的提醒,陰天樂也是深有所感,這短暫的和平,不過是因爲雙方間的潛在實力暴露出來後,雙方重新對對方的實力進行估算,重新調整策略,重新佈局所需要的短時間的緩衝罷了。不管是妖族與修行者之間,還是一心宗與青城之間,皆是如此。
雖然說楊威利曾經說過,再短的和平也比戰爭更爲可貴,但是人類的展史,也無異於一部戰爭史,小到兩個人的戰鬥,大到兩個國家,甚至於兩個民族、兩個種族間的戰爭,可以說血與火在人類的歷史上從未有過徹底消失的一刻。
事情的當事人雙方分別是玄真子師弟玄宇的孃家侄子,小夥子名叫蕭峰,與金庸大俠筆下的那位蕭峰是同名同姓,是青城派的俗家弟子。而另一方則是當地的一個修行世家楊家的女兒,叫楊曼。由於有玄宇的這一層關係,楊家自然與蕭家走得相當地近密,而蕭峰和楊曼呢,也就是人們所常說的青梅竹馬了。當兩人都成年後,玄宇正式地將其引入了青城派,做了一名俗家弟子,而楊曼呢,也自小修行自家的家傳功法,算是一同踏入了修行的門檻兒。後來,在楊家的提議下,徵得了雙方的意見,在前年給兩人訂了婚,打算當兩人修行稍有小成的時候,再給兩人成婚,日後即爲雙修的道侶。
可是就在幾個月前,方心悅一次偶然地與楊曼相遇,天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緣故,竟然一眼就相中了楊曼。之後,方心悅就多次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接近楊曼。對於這樣的“天外飛福”,楊家雖然心中有些腹誹,但是礙於方心悅的身份,也只能爛在腹中。最多隻能叮囑女兒,她已是訂婚之人,要注意影響。對於這位不請自來的方心悅,楊曼可以說也是十分地無奈,所以此事就拖泥帶水地沒有個徹底的結果。如果說事情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如今的修行界,雖然說還保留着很多古老的傳統,但是在男女大防上,已經不復有古代的迂腐。男女異性朋友,也是可以正常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