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妖族啊,你爲什麼會那麼多?”陰天樂真想當面質松子大人,怎麼就給自己留下了這樣的一個大難題。//絕對的實力在絕對數量面前也是無濟與事,否則老人們就不會說蟻多亦可咬死象了。何況如今自己還根本沒有絕對的實力,這樣的任務對於自己還顯得稚嫩的雙肩而言,實在是個不堪重負的包袱。
“師叔?”耳邊傳來了趙青華的聲音,這才驚醒了有些走神的陰天樂。此時,他們一行人,已然來到了青城派的木屋前。
“咦?怎麼都沒有人啊?”趙青華詫異地道,按理說,這裡應當有二十餘名青城弟子,而且緋狐他們押解着道德宗的弟子們也應當早到達了,可是卻根本無人出來迎接。
陰天樂的靈覺掃過這十餘棟木屋,皆是空無一人。
“師叔,這是怎麼回事?師兄他們怎麼會全不在?”趙青華畢竟年少,此時不禁有些慌亂道。
陰天樂皺了皺眉,事情是有些古怪。跟在兩人身後寧東遠和錢康兩人也不禁有些詫異。
就在此時,從天池的腹地方向,突然傳來強烈的靈氣波動。立時引起了衆人的注意——那裡應當是劃歸陰天樂所有的地域!
陰天樂毫不遲疑地縱身而起,輕聲喝道:“青華,你隨後而來!我先去看看!”有寧東遠和錢康兩人在後,他並不擔心趙青華的安全問題,若是有人能夠在寧東遠和錢康兩人的面前將趙青華擒殺的話,那麼兩人也未免太廢物了,陰天樂就要懷疑是兩人暗中動手了。寧東遠一拉縱身就要跟上的錢康,微微地搖了搖頭。他倒是想得明白,這裡是青城派的駐地,而所去的方向卻是歸陰天樂所有,自己兩人既然沒有得到陰天樂地開口允可,那麼最好還是跟在趙青華的身後前往,免得再給陰天樂什麼生事的藉口。此時的寧東遠已經禁受不起再出什麼妖蛾子了,再這樣下去,他連和陰天樂開口談判的資格都不會有了。
錢康被他一把拉住,剛剛縱起的身子又落了下來,心知寧東遠所做所爲的必有其用意所在,倒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獨自前行的陰天樂這度自然就提了上來,很快就來到了天池上。居高臨下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天池地湖岸上,緋狐等人正和一男一女兩人對峙中,從隊伍中大增的青城子弟打扮的修行者來看,“失蹤”的青城弟子們的去向已然明瞭。
兩人中地男子已是須皆白。兩道雪白地長眉垂到與鼻齊平。精神矍。除了這眉毛有些長之外。看起來倒是像個凡間地百歲老翁。而站在他身邊。用手挽着他手臂地女人看起來卻如同二八年華。桃臉杏腮。一對柳葉眉。一雙丹鳳眼。顧盼之間眉目生情。倒是個少有地美女。
“咦?”陰天樂不禁出了一聲輕咿。這兩人從外表來看。實在是給人地視覺以十分強烈地衝擊。不過當那美女指着陰天樂嬌聲叫道:“老公。你看那恐怕是正主來了!”地時候。陰天樂才明白。什麼叫“沒有最雷人。只有更雷人”!要知道老夫少妻。在凡世中也許並不足以爲奇。但是在修行界。由於修行者是可以適當地調整自己地相貌地。而修爲越高。所調整地幅度越大。到渡天劫時。甚至於是可以完全塑體。所以。修行界雙修地道侶。即便實際年齡差距再大。也可以將外表控制在合適地範圍內。除非是兩人均是剛剛踏入修行界地門檻兒不久。但是能夠攔住緋狐一行人地修行者。會是剛入道地菜鳥嗎?
“天樂!”看到了陰天樂。緋狐不禁是喜笑顏開。傳音道。“這兩人實力不弱。恐怕在我之上!你要小心!”
“參見陰師叔!”青城地弟子們一齊施禮道。倒也爲陰天樂增添了不少地威勢。
“這是怎麼一回事?”陰天樂皺了皺眉。這裡雖然平日裡只有青城子弟前來巡視。但是卻是歸屬於陰天樂地名下。非經允可。擅入之人。那是要負責任地。但是面前地這兩位老翁、紅顏顯然是未得到許可了。
“我們押解着這些道德宗地弟子們。先到地青城駐地。然後打算將他們關押在這裡。結果剛到這湖邊。就現了他們兩人出現在湖區。而且意圖搶走這些道德宗弟子中地一人。”說着緋狐指了指人羣中地婁。“還好大家反應及時。否則就讓他們得手了。”
天樂的臉色立時就沉了下來,這
得許可擅入天池,還打算劫走自己的俘虜,這其中件,都足以令原本就心情很不爽的陰天樂爲之火往上撞了。
陰天樂直視着兩人沉聲道:“兩位擅入我長白山重地,還企圖搶掠我的戰俘,難不成真當我陰天樂爲無物嗎?”
那美女立時眼睛爲之一亮,拉着老翁的胳膊就是一通輕搖道:“老公啊,你聽到了沒有,他就是陰天樂!他的手裡肯定有咱們想要的東西!”這聲音是嬌媚入骨,令人聞之身子就不由得先酥軟三分。那老翁笑哈哈地拍了拍美女的纖手,一臉慈祥。若不是聽到兩人間的稱呼,肯定會以爲這是一對爺孫。
“你就是陰天樂?嗯,修爲還算不錯。
老夫我來問你,這天池前幾年裡是不是有蛟龍飛昇了?”那老翁又轉向陰天樂,臉上的笑容立時就收斂了起來。
陰天樂心中更是惱怒,這老者好生不懂得禮貌,擅入自已的領地中,居然還如此大咧咧地質問自己!
陰天樂一扭臉,對老翁的問話聽而不聞,反而對緋狐道:“你先將他們帶走,此事我來處理!”緋狐點了點頭,對於陰天樂,她有着絕對的信心。
那老翁雙眸中精光一閃,臉上浮現出了怒色。他在修行界中的地位甚高,就是面對青城、天心諸宗的宗主掌門,也是平輩甚至於是高一輩論交,何時受過這般的待遇?“小輩,你難道說沒有聽到老夫在問你話嗎?”他這兩句話裡,已然夾雜着一種惑心的術法,在以往的歲月裡,他的這一手幾乎是百百中,從無失手。
陰天樂那是什麼人,自然對他早有提防,不僅僅護住了自己,還護住了身旁的衆人,同時反喝道:“老頭,不宣而入謂之賊也!既然是賊,你又是誰家的長輩?”
他這一聲如春雷綻放,驚得林中鳥和湖中的魚兒飛天的飛天,入水的入水。老翁被他這一聲喝問,更是惱怒添了三分。“小輩,休要逞口舌之能,即便是青城、天心諸宗的宗主,見了老夫亦得稱一聲道友,叫你一聲小輩,又有何錯?”
陰天樂冷笑道:“先,對於一個賊,是沒有必要討論什麼輩份問題的,難道說,就因爲他輩份大,就可以隨意進入他人的領地之中肆意妄爲嗎?其二,我可以告訴你,見到你所說的這些宗派的宗主掌門,我也是道友相稱!所以,別在這裡充什麼大輩!”
那老翁聽他這樣一說,臉上不由得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看了看身旁的美女,沉聲道:“你看這小子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就憑他這小小年紀,也能夠和各宗宗主平輩相交嗎?”
那美女面帶嬌嗔地一拍他的胳膊道:“你這個老傢伙,我不是早告訴你了嗎,陰天樂確實是與各派宗主平輩相交的。我告訴你這些消息時,你到底聽沒聽啊?”
那老翁不由得面帶尷尬,連忙低聲哄道:“聞香,我這不是儘想怎麼給你達成願望呢嗎,一不小心就疏忽了。”
“哼!總是這一套說辭,難道說你就不會換個花樣嗎?”那名爲聞香的美女用纖細的手指戳着他的胳膊不滿地道,“好了,別在我這裡磨蹭了,咱們正事要緊!”
“好好好!”老翁連聲答應,他一扭頭沉聲道,“陰天樂,我聽說當年長白山蛟龍渡劫飛昇之時,你和青城的玄真子均在場,那麼蛟龍渡劫時所脫落的龍鱗,你手中應當有吧?”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陰天樂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哎喲,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不針鋒相對地說話嗎?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怎麼到了你們男人的手裡,就變得複雜了!”聞香不滿地嬌斥老翁道,“去去去,還是我來說吧。陰天樂,我們夫妻現在迫切地需要一些龍鱗,聽說長白山曾經有蛟龍飛昇,所以這才趕到這裡來,想與你交換一些。拙夫一向如此,說話有些不經大腦,你就不必和他一般見識了。我們並無惡意,否則的話,在你趕來之前,那個狐族的姑娘可是攔不住我們!”
“哼!”那老翁不滿地哼了一聲,最終卻還是沒有說話。看來倒是個怕老婆的。
陰天樂又一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兩人半晌,心中恍然大悟,已然猜到了兩人討要龍鱗的用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