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修行者們爲了青玉燈而徹夜不眠時,九洲島上番景象。位於海邊一棟***通明的西式別墅的二層書房內,不時傳來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林郴,究竟還要等多久我們才能重開攻勢啊!時間越長,那些狡猾無恥的人類準備就越充分,這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攻下富士山打開通向妖界的通道啊?整日裡除了吃就是睡,我在這裡簡直都要憋悶死了!”虎賁在房間裡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一對海碗大小的拳頭緊握着,黃睛中射出兇狠的目光落在林郴的身上,並且大聲地咆哮道,“日本在人界中不過是個彈丸之地的小國,區區幾百名修行者,我們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攻下,這是恥辱,莫大的恥辱!”
林郴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書桌後,一隻手端着杯咖啡,另一隻手抱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着,對咆哮如雷的虎賁是視若無睹聽而不聞,顯然是早已經習慣了虎賁現在的這副模樣。看到林郴這軟硬不吃、視而不見的可氣模樣,虎賁雖然怒氣沖天,卻也只能玩耍嘴皮子功夫——一來,林是此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官大一級壓死人,妖族們也不例外;二來,林郴的實力絲毫不遜色於他,真要動起手來,能否打得過還是兩可之間,若是林郴一怒之下命令其他人助拳,虎賁是必輸無疑。虎賁雖然是個行事莽撞妖族,但是這點頭腦還有——肯定吃虧不討好的架絕不能打,所以也只是口頭上叨嘮了不停。
只是坐在房間的另一端的蜀仲、渚噬就沒有林郴的這份膽量了,在虎賁的虎威下戰戰兢兢,蜷縮在房間地一角,唯恐稍有不慎。就惹火燒身。怒衝冠的虎賁雖然不會殺了他們,但是一頓暴打是絕對跑不了了。可憐的渚噬半個月前一語不合虎賁的心意,就被他拉了出去,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渚噬還不敢運功抵抗、療傷。生怕因此再惹惱了虎賁,再受一頓皮肉之苦。
可是二妖偏偏還不敢走,目前爲止怒氣衝衝的虎賁還未注意到兩妖,所有地怒火都是衝着林郴而去的,若是此時兩妖起身欲走,那不正合了林郴的心意,自已惹禍上身,禍水東移了?只好提心吊膽地呆在房角的沙上。一言不地呆坐在那裡,時刻警惕着虎賁的一舉一動,稍有不對就立即奪門而出——虎賁雖強,但也只會捉一個當出氣筒,至於是誰,就看蜀仲和渚噬誰跑得快了。
房門悄無聲息地打了開來。一身連衣白色長裙的高樹瞳如同一朵白蓮般飄進了房間,看到房間裡虎賁那副劍拔弩張,彷彿要吃人般的模樣,還有坐在一旁提心吊膽。時刻準備逃跑的蜀仲和渚噬,忍俊不禁輕笑起來。
“笑什麼笑!有什麼可笑地!”虎賁雙眼一瞪高樹瞳,惡狠狠地吼道,“你們兩個倒是都有事做,一個抱着個鐵盒子死不撒手。另一個卻抱着本破紙翻個不停,我虎賁卻連找個打架的都沒有,你們兩個人是順心得意了。我現在可是悶得要死!”這兩個月來.由於怕虎賁自己單獨一人混入日本惹事生非,而除去每日泡在書堆裡的林郴外又沒有人能制止得了他,所以林郴將其的活動範圍嚴格地限制在一個相當小的地域內,搞得虎賁整日裡無所事事,閒得簡直要了瘋。
“笨蛋!什麼鐵盒子,那叫計算機!”高樹瞳心中略帶輕蔑地一笑,在人類社會呆了這麼久,她對人類的生活已經相當熟悉,對於計算機這種現代生活中已是必不可少地東西自然不會陌生。至少在娛樂和查找資料方面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加上目前衆人無所事事,用來消磨時光是再好不過了。
“嗯,你今天怎麼有閒情逸致到我這裡來了?”林郴從書本上擡起頭來,略帶詫異地問道,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這可相當少見。
“沒什麼,幫會攻城戰大獲全勝,下來休息會,順便過來看看有沒有事情要做。”高樹瞳微微一笑道,“林大人,你怎麼樣?咦?怎麼開始看小說了?《遊戲幻想曲》,這好像是一本著名的網絡遊戲小說吧?要是我沒記錯,好像是太監了。”閒來無事地她,自然對網絡小說也有所涉獵。
林郴淡淡地一笑道:“放鬆放鬆,反正只是看個熱鬧,太監了雖然有些可惜,但寫得是相當不錯。真是沒有想到,人類如今的書籍簡直可以稱之爲浩如煙海,恐怕終我一生也沒有辦法全部看完,所以找了幾本有趣的小說看看。再熬一個月吧,大家就可以放開手腳了,這種閒得要死的生活也真是無聊啊。每天只要看着虎賁他在我眼前沒完沒了地轉個不停,我就要頭痛死了!”
“哈哈!原來你也感到無聊啊!那就放我出去散散心,這樣我就不來煩你了!”虎賁眼前一亮,連忙大叫道。
“不行!你出去就會惹事生非,要知道我們還有很多妖族沒有得到瘟疫的解藥在冷庫中冰凍着呢!況且據我所知,如今主持日本防衛事務地已不是當初的陰天樂和天松子,而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毛頭小子關心悅。人類地瘟疫已經被撲滅,而兩個月的海運通暢也讓各國的儲備物資得到了充實,若是你冒冒失失地闖入日本境內,一旦生了衝突,豈不是正中關心悅的下懷,壞了我們的大事!”林郴斬釘截鐵、毫不遲疑地否決道。
“我保證不出九洲島還不成!九洲島已經完全是我們妖族的天下,這你有什麼可擔心的!”虎賁不服道。
“哼哼!你保證不出九洲島,你的保證我可不敢相信!”林郴歪了歪嘴道,“人類有句俗話說前車之覆、後車之鑑,上一次你給我惹的禍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