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艾幼幼被他鐵箍般的雙手禁錮住動彈不得。
“我還沒有做不要臉的事。你就心急了?”他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猛然將她抵在樹幹上,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雪白的頸間,魅惑的聲音飄過來,“你喜歡看那種書,想必對那種事渴望的很吧?”
“你胡說!”她小臉氣的通紅,牙齒咬在一起。
“你臉都紅了?證明我說對了。你現在是不是很想?”他邪笑着,大掌在她曼妙的曲線火蛇般遊走,“怎麼?鳳靳羽不能滿足你嗎?”
“你這個混球!不許你侮辱我爹爹。我和他纔沒有像你想的這麼骯髒。”
“你裝什麼純真。誰看不出來,你和鳳靳羽眉來眼去的,根本就不是父女的關係。”
“沒有!”
“哦?”鳳碩眸光一深,“你們還沒做過那種事?那我很幸運,會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裡很僻靜,也沒人經過,放心,我會溫柔一點。”
當鳳碩大掌即將扯開她的衣襟,地上躺着的鳳徹已經衝破穴道,撲過來一把拽開鳳碩的身體,艾幼幼找準時機一口咬在他的手臂,差點扯下一塊肉。
“嗷——”鳳碩一聲慘叫,被她猛然踢起的飛腳踹中小腹,夾着雙腿直跳腳,而艾幼幼已經趁機跑遠了。
“徹,你幹嘛要幫那小妞?!等我上了她自然會解開你的穴道,少不了你一份。”鳳碩氣喘吁吁地咒罵。
“碩!我能看出來你也喜歡亦雪。但你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感情的事是要慢慢培養的。”鳳徹儒雅的聲音埋怨道。
“慢慢來?”鳳碩一聲大笑,“徹,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爲亦雪和鳳靳羽是單純的父女關係?你難道看不出來,就連聖上看亦雪的眼神都不一樣嗎?”
“你不要胡說。亦雪是景皇叔的女兒。他們之間不會有事的。父皇也不會,父皇不是貪戀美色的人,幼王妃死去這些年,父皇都沒有過女人。”
“那是因爲聖上在等鳳亦雪長大!”鳳碩怒吼一聲,“慢慢來?鳳亦雪就是別人的女人了!”
“不會的,不會的!”鳳徹搖着頭,踉蹌着跑遠。
景皇叔不會和他搶女人,鳳亦雪把他喊爹爹的啊!
父皇不會和他搶女人,父皇大了鳳亦雪十一歲啊!
“真是個傻瓜!”鳳碩揉揉發痛的手臂,下身差點被那小妞踢慘了。
不過她越是辣越是野,他就越喜歡的緊,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弄到手。
“我可以幫你得到鳳亦雪。”一個妖嬈的女音在身後響起,姬無雙一身黃衣出現。
*
艾幼幼衣衫不整地跑回小屋,關上門,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混蛋!無恥!鳳碩那大色混球,怎麼能對她做出這種事!
該怎麼辦?他們還要在這裡住很久。
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她又不能和爹爹說起,要是她會武功,一定把那個賤男人打得滿地找牙。
“叩叩叩”門響了三聲,她的背脊貼在門上,每一下都震到心裡。
艾幼幼不安地問:“誰?”
“我。”風烈邪低醇性感的嗓音透過門縫傳了過來,有些擔憂,“怎麼了?你的聲音在發抖。”
艾幼幼吱呀一聲打開門,怯怯喚了聲:“皇叔,這麼晚了,有事嗎?”
“我看你急匆匆跑回來,有些擔心,所以來看看。”風烈邪紫金的靴子踏了進來,關上門。
“我沒事。”艾幼幼低下頭,該不該告訴他?他是皇帝,管天管地,應該可以幫幫她。
“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風烈邪從背後掏出一串糖葫蘆。
呀,糖葫蘆!皇叔怎麼知道她愛吃糖葫蘆?
不過現在她沒心情吃了,艾幼幼一張小臉從興奮轉到失落跨下來,好傷心喔。
“怎麼了?”糖葫蘆都不吃了。
風烈邪手指扶上她銀色的髮絲,柔滑帶着冰涼的觸感滲透手心,和以前摸着的感覺一模一樣,他心疼地凝視她不安的小臉:“一定有事,對不對?告訴我,我幫你做主。”
“皇叔……”這樣關切的溫柔讓艾幼幼鼻子一酸,兩顆大大的淚珠滾動在眼眶,就要掉下來,小女孩委屈極了。
“是不是徹兒和碩兒欺負你了?”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風烈邪就全明白,鳳徹自幼膽小,一定是鳳碩!這該死的兔崽子,竟然敢輕薄他的女人!
“我討厭他!你帶他走好不好!他好可怕。”艾幼幼祈求道,淚光閃爍。
帶他走?
“你也討厭我,希望我走嗎?”風烈邪伸出手,手指接住她掉下來的一滴眼淚,攥在手心。
她淚眼婆娑的小模樣,讓風烈邪整顆心都心疼地皺在一起。
“我不討厭皇叔。”她粉面含春,眼波瀲灩,風烈邪對她來說是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別叫我皇叔。”風烈邪含情脈脈,望着她絕美的小臉,情不自禁想要撫摸她嬌嫩的脣瓣,手指卻收了回來。
這次他一定要小心翼翼,不能操之過急,把這失而復得的小寶貝嚇跑了,他會後悔一輩子。
“皇……那我叫你什麼?”
“叫我烈,或者烈烈。”你以前總是這麼喚着我的。
“烈烈?嘿嘿。”她抿脣一笑,這個稱呼好奇怪。
“怎麼?你嫌棄我老?”這種笑太傷人了喔,不過古靈精怪的,煞是可愛。
“不是不是。其實你看你人長得俊,頭腦好,看起來渾身是勁兒。笑起來又特有魅力。怎麼會老呢?”爲了求他們快走,艾幼幼笑嘻嘻地恭維風烈邪,轉身走向桌邊,“烈,我給你倒茶。”
人長得俊,頭腦好,看起來渾身是勁兒……
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就這麼誇讚過他,往事襲上心頭,風烈邪呆呆地坐在雕花團椅上,望着她一頭大波浪的銀色捲髮。
幼幼,果然是你!我的幼幼……
“烈皇叔請用茶。”艾幼幼禮貌地遞上茶盞,清新的茶香撲鼻而來,小屋內一片溫暖。
“又喚我皇叔?小心朕代表月亮懲罰你。”他寵溺地捏捏她精緻的小下巴,秋波湛湛,心中一遍遍喚着她的名字。
“懲罰我?我犯錯了嗎?”艾幼幼小鹿般純真的大眼睛溜轉一圈。
“沒有……”天哪,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着他的心,他的視線再也移不開半寸,第一眼見她就深深陷了進去。
風烈邪長臂一伸將她抱在懷裡,放在大腿上,手指把玩着她的銀色捲髮:“是烈犯錯了。”犯了個很大很大的錯,烈很後悔,幼幼,讓烈用後半生彌補曾經犯下的錯。
“烈……我坐那邊。”他怎麼抱着她了?這樣的姿勢很不習慣。
風烈邪將她不安扭動想要掙扎的身體按了下來,魅惑一笑:“皇叔抱抱侄女,有何不可?”
“哦。”他是長輩嘛,這話也有道理,艾幼幼忽然想起他剛纔的話,偏着腦袋問:“你剛纔說什麼犯錯?”
“如果相遇是一種錯,那我願意一錯再錯。”他深情地凝視着她,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哎,天真的小白兔怎麼敵得過情場高手的大猛狼,風烈邪的幾句話就和她套上近乎了。
“哈!這句話好!我要記下來。”艾幼幼興奮地從他身上彈跳起來,抓起按上的毛筆,奮筆疾書。
記下來?哈,小丫頭這麼感動呀?風烈邪心裡美滋滋滲出蜜。
她嬌糯的小聲音喃喃自語:“想不到烈還是個情聖呢。這麼動人的情話寫進書裡一定能讓那些女讀者神魂顛倒。哈哈,烈,你可以做我的軍師。”
書裡?女讀者?
風烈邪一頭霧水,踏着優雅貴氣的步子走到她身邊,俯下身。
他長長的墨發垂落下來,流泉一般搔着她的面頰,艾幼幼才發現身後有人,慌忙將桌上的書稿收起來藏在身後,花瓣般的脣嘟起紅了臉:“你什麼也沒看到哦。”
“可是……”風烈邪直起身子神秘一笑,輕咳了兩聲,“咳咳,我已經看到了。”
“你沒看到。”她嬌滴滴地跺腳。
“那就沒看到吧。”他故意將視線漫不經心地調到一邊,待那個嬌小的人兒呼出一口氣,忽然出手去搶她手中的書稿。
“你……你耍詐。”她氣呼呼地將書稿抱在懷裡不給他。
“不給我我撓你癢哦。”風烈邪故意將手指在脣邊呵氣,逗她。
“不要這樣嘛。”她糯糯軟軟的聲音,尾音旖旎嬌柔,勾魂得純真。
艾幼幼一直被鳳靳羽寵愛保護的很好,她個性單純,幾乎沒和男子接觸過。
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聲音,這樣神態,這樣的話,對一個男人來說,意味着何種驚心動魄的挑/逗。
何況她壓根沒想過自己的皇叔會對自己動男女情愛的心思。
風烈邪砰然心動,真是個勾魂的小妖精,好想把她抱到榻上狠狠疼愛一番……
腦海自然而然飄起從前與她夜夜ji情的畫面,她在他身下忘情的申吟,兩人交疊的吶喊……
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他真的會把持不住,風烈邪現在要時刻提醒自己壓抑情緒,這次決不能錯失她。
“給我看看。”風烈邪的聲音不自然染上一份動盪,他迅速垂睫將失控的情緒掩飾,天,真是遭罪,這麼一個小妖精天天粘在身邊,鳳靳羽還真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