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朕不敢動你?”鳳烈邪扼住她的咽喉,將水盈整個人舉在空中,她卻得意地盯着他,眼底盡是嘲諷。
“烈兄何來那麼大的怒氣。先完太醫所言再殺這女人也不遲。”南宮絕掀開珠簾,笑吟吟地步入,他一身紫衣,精工細作的五爪銀色騰龍透着邪魅的奢華。
“且說。”鳳烈邪甩開幾乎斷氣的水盈,平復了下情緒,低沉的嗓音威懾十足,“若是有半點假話,朕定株你九族。”
太醫嚇得噗通跪倒,低垂着眼不敢看那個雄獅般的男子:“啓稟聖上,幼王妃的身孕已近四個月。”
“好了,你下去吧。”南宮絕屏退太醫,緩緩坐在柔軟的金線繡花錦墩大椅上,“恭喜烈兄啊。喜得龍子。呵呵,但願不是中了什麼人的圈套。”
“你什麼意思?”鳳烈邪怎麼瞧不出他眼中的譏諷。
“我也是好意。怕是某人替人養照顧了女人,養了孩子,還賠上江山渾然不知。”南宮絕笑着抿了一口水盈斟滿的溫酒。
“他不會這麼做。”鳳烈邪迷上眼眸,讓人瞧不見他的任何情緒。
“據小弟所知。景王爺這三個月可是夜夜都與幼王妃同牀共枕。景王爺再怎麼清心寡慾也是個男人,如此美色在身邊,除非他是神。呵呵,都知道景王爺七情不爲所動,怎麼會好心照顧一個癡兒。但若這女人壞上他的孩子,那就不同了。能讓一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又多她百般疼愛,可見景王爺愛她愛得不輕。如此真摯的愛,又怎會心甘情願將她還給你。”
“夠了,景王爺不是你想象中的小人。”
“景王爺何等睿智,知道你寵愛幼王妃,將來這孩子必定會登上皇位。到時候天下可就不是你鳳烈邪的了。唉,我好心的烈兄啊。內憂外患,你可真是深明大義,替人家寵女人保江山。本來我還想出兵援助,看來烈兄也不需要了,爲了一個給你戴綠帽的女人,還要頂着人造反的壓力對抗敵軍。苦了你了啊。小弟真佩服你的勇氣和大度。”南宮絕譏笑道。
鳳烈邪倏地站起身,心頭那把怨恨的火苗逐漸竄燒成漫天大火,屋子裡詭異的安靜,嗜血的氣息一觸即發。
此時艾幼幼抹抹眼淚,扯了扯他的衣袍:“靳羽,回家!”
這一聲認錯人的呼喚不喊倒好,一出口則是徹底崩斷了鳳烈邪胸中憤恨的火線,他揚起大掌啪地閃了過去。
艾幼幼遍體鱗傷的小身體就如同紙片,被這殘忍的力道掀飛,嘣地一聲撞在紅木桌上,酒杯瓜果噼噼啪啪滾了一地。
她感覺五臟六腑都要從口中震出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從口中飛了出,吼中一片腥甜。
“哇——”她捲髮亂蓬蓬地貼在額頭,尿了一地,渾身抽搐着去拾地上帶着血絲的牙齒,“牙牙,牙牙打掉了。”
“賤人!居然聯合鳳靳羽欺瞞朕!”鳳烈邪一腳踩在她的手掌,一咬牙,狠狠地捻了下去,她白皙的小手頓時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