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徹被二人冰冷神聖的氣質震懾,抹着眼淚和鳳碩跑開了。
看着兩個小孩倉皇逃走的樣子,艾幼幼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他們罵我,你很生氣?”鳳靳羽淡淡說。
她終於接受了鳳亦雪的名字,第一次說這麼多話,這也是第一次開口喊他“爹爹”,雖然這稱呼是他讓她叫的,但真正被她說出口的剎那,他心中還是泛起憂傷的漣漪。
“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任何人罵你。”她的眼眸透着一股冷傲的倔強,異常明亮!
這種明亮就如同正午的陽光照射在雪地上折射出的強光,不僅晃得睜不開眼,更令人心折。
鳳靳羽牽着她的小手走在梅樹下,雪白的絲履踩在落雪上,發出咯咯的聲音。
他細心地發覺一進這片梅林,她的腳步就慢了下來,他也悄悄放慢腳步遷就起她的速度。
兩個人以前很少說話,卻出奇的默契,像同一個人似地。
鳳靳羽發現她銀白的眼珠,一直異常興奮地盯着枝頭的花瓣滴溜溜地轉動。
“你喜歡梅花?”鳳靳羽蹲下身,手指摩挲上她嬌嫩的脣瓣,剛一碰觸,一種關乎情愛和的心悸突然襲來,讓他剎那失神,悄悄收回手。
今天她穿了一身和他同款式的月光緞白色小棉襖,滾毛的白貂圍領和帽子遮住她出衆的捲髮,只露出一張小臉,凍得紅紅的,美得令他幾乎停止呼吸。
她不再是從前的傻幼幼,小小年紀已是個美人胚子,鳳靳羽能確定,她長大了會比從前還要美。
雖然她也不記得他,卻意外地長成和他兒時相似的脾性。
若說從前是才子佳人,倒不如說現在這相似的靈魂和脾性纔算是獨一無二的天造地設。
如同兩個泥人打破之後重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一切都讓他愛得更加癡迷,可她現在還是個孩子啊。
“嗯。”艾幼幼點點頭。
鳳靳羽個頭有一米八四,只是優雅一揚手,便摘下枝上一朵梅花,抵到她面前:“送你。”
他的指上還沾着淡淡的梅香,艾幼幼忽然發現,面前這個淡淡微笑的男人,此刻竟比梅花還要絕美。
不知是他溫和的笑意還是那一縷香氣,就這樣染進她的心裡。
她咧脣一笑,捧起他的面頰,溫暖的小舌舔去他傷口的血跡:“消炎,這樣傷口就好的更快。”
“傻瓜,你又不是消炎藥膏。”他伸出手指颳了刮她的小鼻子,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笑。
他手指帶過的明明是一片冰涼,她的小臉卻一陣紅熱,心裡也暖洋洋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艾幼幼纖細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面頰,在傷痕處停住:“我總抓傷你,爲什麼你一次也不生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