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前面呢?”我指着則剛從地面上長出來鋼釘,“爬過那些鋼釘又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能把人紮成馬蜂窩!”靈龜子用前腿戳了戳我的脖子,居然在我耳邊輕吻了一下,用他溫熱溼滑的小舌頭舔着我的耳垂,說:“美人姐姐,我不會讓你被扎傷的,我發現我越來越心疼你了!”
它的唾液隨着翻飛的舌頭沾在我的耳邊,我莫名的想起了他和那隻小母龜,心裡一陣泛嘔,一把將他打落在地,有些厭煩的說:“你規矩些!別頂着只龜殼就不幹人事!別讓我瞧你不起!”
“唉!”靈龜子躺在地上,十分的悲傷,說:“好姐姐呀,我是一隻龜,可是卻是隻有感情的龜!你說我頂着龜殼不幹人事,其實我乾的就是人事啊!喜歡一個女人就表達下了,哪知這麼讓你討厭。我看你的話應該改一改,頂着只龜殼就別想幹人事!唉!”
“唉!——”
它的嘆聲越拉越長,似乎有幾千年的哀嘆。我於心不忍了,輕輕翻過它來,輕輕嗔道“你呀,能不能正經一些,我正在爲前面的艱險發愁呢!”
“愁什麼!來吧,讓神龜我駝着你過去!”
靈龜子竟然越變越大,直變到可以容納我坐上面,又說:“上來呀!”
它居然有這樣的神通!我欣喜着,輕盈的一躍坐到了它的背上。它猶豫了一會兒,我催問它爲什麼還不走,它搖了搖皺巴巴的脖子,慢條斯理的說:“龜脖子有時候能讓你感到安全,快抱着它吧!”
我順從的抱上了它的脖子,突然覺得雙手一疼,已經被他狠狠夾在了脖子的褶皺裡。我本能的向回抽手,卻無力抽動絲毫,頓時有些不安,它想做什麼,不會是……?
第六感來自什麼?有的時候是對一個人的信任。
靈龜子夾住我的一瞬,正如我所預料,它小心翼翼的爬上了那些一尺多長的鋼針。錐形的針尖閃着耀眼的寒光,把鋼針的鋒利裸的展露出來,在我們眼前鋪就了一條銀光點點的道路。
我抽不回身,無力阻攔它,感動中回首去看,靈龜子行過的地方,已變成了紅色的汪洋……
它爲我流了這麼多血,會不會大傷元氣啊?一路上我盡在擔心他,過了針道後,更是迫不急待的跳下來,關切的去查看他的傷口。它的四肢都爛成肉泥了,我不忍也不敢去碰,就聽它一改常態,虛弱的說:“別看了,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