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追上她盤問,忽然想起雲婆的話,又緩緩坐了下去。奶奶久經事世了,懂女兒家的心思也比自己多,就聽奶奶的吧,暫不問蓮兒,等着她自己說。
東曦的潛意識裡沒有勇氣去刨根問底,他怕知道一些自己無法面對的答案,於是乎奶奶的話成了他勸服自己的藉口。
釣杆動了,一條肥美的紅魚上鉤。
東曦把魚放在盆中,覺着它遊動在金色的盆中煞是好看,決定去把妻子找來。膳廳、臥房、花草房、修練室……他從宮殿的旋梯一階一階上去,徒步走遍了五層高的紫雲宮,找了許多地方也沒看到她的身影,莫名有些不安。
“小珊,小沐!”他從窗口飛下來,落在花園裡,小珊和小沐正有說有笑的在剪理花草。見他來了,他們收起剪具,問他有什麼吩咐。
“夫人呢?”他問。
“沒和你在一起嗎?”小珊反問,“我剛剛離開溏邊就來花園了,”她擡手指着遠處的花藤拱門,道:“沒見夫人從果園走出來呀!”
“知道了!”東曦霍的騰空而起,飛回了果園,繼續他的尋找。
幾乎把果園翻遍了,仍然找不到蓮兒,他急得快要瘋了。
風涼,林深。
他站在一棵仙桃樹下,看着落葉在眼前凋零,忽然一陣揪心:蓮兒會不會出事了?
“蓮兒,你到底在哪呢?”
“在你頭頂!唬唬!”
“蓮兒!”東曦驚喜的擡頭,一眼就看到了妻子,她居然坐在樹叉上,雙手抱着一個碩大的仙桃,吃得津津有味兒,吃相很難看。
“呃……下來吧!”他仰望着她,隱隱可以看到她裙子裡的粉紅紗褲,替她難爲情。
“不下!”
“下來!”
“不下!”
“下!”
“不!”
“蓮兒……”
“就不,就不,就不!”她對他吐了葉舌尖,突然整個人掉了下來。
東曦趕緊伸出雙臂,接住了她的熊撲,生怕她有什麼損傷,她卻在懷中哈哈笑了起來,原來又是個惡作劇。正要嗔她,忽然她乖乖的把手****他的腋下,繼而猛勁兒的撓他,弄得他混身發癢。本來他忍着,板着臉讓她不要鬧了,可她偏不停手,終於他忍耐不住了,笑着還擊她。她撒腿就跑,比兔子還激靈。他放步便追。
陽光明媚,花果芬芳,滿園妖嬈。
倆個追逐的身影帶着快樂穿梭在林間,撒下一連竄的笑聲。
東曦追着妻子,發覺她越來越頑皮,抱着裙子鑽在樹裡花間,比狐狸還靈巧。追着,她不見了,又是左找又找找不到,這回他可有“經驗”了,舉目一掃,附近沒有什麼好的躲避之處,除了左邊幾棵較茂盛的樹冠,呵呵,她十有是藏在樹冠上了,不如……
金狐正在一棵樹冠上。
有意故伎重施,給他一個“捕獲”她的機會,他卻向相反的方向離去了。
“這個笨東曦!”她有點兒掃興的跳下來,一個前趴伏在地上,只覺後背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
是什麼衰物?
站起一看,地上只落着一個編織得很爛的鳥窩,隨便踢了一腳準備去追東曦,突然有人不高興的說:“可惡的小狐狸,還我的家來!”
哎?叫狐狸?
她的耳朵差點驚飛了,循聲一看,是隻琉璃樣的小鳥在說話,它煽動着會變幻顏色的翅膀。
“原來是你呀?”她鬆了口氣。
“對呀,可不就是我嘛!你看看你幹了什麼?”小鳥悲傷的飛到被踢爛的鳥窩旁。
原來那從樹上掉下來的鳥窩竟是它的家,剛剛金狐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鳥窩碰掉了,而後再加上那麼一腳……
琉璃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它要金狐賠它一個家,指責金狐行爲粗魯。金狐爲自己狡辯,不知不覺和琉璃爭執起來,結果琉璃鳥說她獸性不改、眼大無光、忘恩負義……
“等等,我怎麼忘恩負義了?這和忘恩負義又扯上什麼關係?”金狐終於抓到了它的語病。
“當然是忘恩負義了!如果不是我指點,你怎麼能附到蓮兒身上,怎麼能得到東曦的愛憐?”
“我是自己掉在蓮兒身上的好不好?和你有啥關係?”
“好,好,算你狠!不認帳了是吧?那我叫東曦來!”琉璃鳥真的對四周喊:“東曦,東曦快來!你老婆是假的——”
金狐一把抓住了它,幾乎把它掐死,見它小臉都憋紅了,才輕輕鬆了手。爲了安撫它,只得保證會賠它一個更好、更舒適的家,最後,又對琉璃鳥拋了個媚眼兒,總算把它打發走了。
剛噓出一口氣,旦見眼角金星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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