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謬千站在亭中,忽然聽到一陣琴音,只是這音律有些。令謬千皺眉,心想這魔宮中既然有人彈琴彈得這麼難聽,還拿出來獻醜;想着不禁想去看看這個人,便走過去。
聶允兒,看着一旁的宮女,自己也聽不下去了;雙手打在琴絃上。“如意,本宮彈得很難聽麼。”
“回尊後,尊後剛剛學,自然不比學了幾年的人,如意相信尊後的聰明要不了多久便可彈奏美妙之曲。”
聶允兒看了看如意,突然聽到一陣拍手聲,便回頭望過去。“尊後好興趣,好志向,好膽識,在下佩服。”
聶允兒看着這個有些陌生的男子。“你是什麼人,這話是何意?”
令謬千笑了笑,“尊後喜歡琴律自是好興趣,想學奏琴,好志向,能在這蓮花池邊彈奏這樣的曲子,好膽識。”
“放肆,你竟敢取笑本宮。”聶允兒氣急,站了起來。
“在下不敢,方纔不過是打趣一下,尊後莫放在心上。在下無極棺令謬千”
“公子好生幽默,本宮看來公子似懂音律,不妨爲本宮指點一二。”
“不敢不敢。”
“公子有何不敢,既然公子覺得本宮彈的不好聽,便爲本宮指點一二又有何不敢,莫非是公子不願?”
“公子請。”聶允兒並不管他願意否,便請他到琴邊。令謬千笑了笑搖搖頭,走了過去坐下。
冷乙邪正與青朽朝蓮花池走去,便聽到幽幽琴聲,冷乙邪淡淡一笑。
令謬千草草一曲結束,聶允兒拍手叫好。“如意快給令公子端茶。”
聶允兒見令謬千喝了口茶便走上前說:“好聽,公子琴藝超凡啊,請受小女子一拜。”
“哎,尊後這是何意。”令謬千急忙扶起聶允兒。
聶允兒笑了笑:“公子既已受本宮一拜,今後本宮在學習琴藝方面還請師父多多指教。”
令謬千一愣:“在下何時是尊後的師父了。”
“就剛纔啊!”
“剛纔?”令謬千有些不解。如意提醒道:“公子既已受了我家尊後一拜,喝了我家尊後的拜師茶,按禮已成師徒。”
聶允兒得以的笑了笑:“公子可不能賴掉了。”
令謬千竟讓這丫頭下了套,看着走來的冷乙邪。“乙邪這夫人真是七竅玲瓏啊,沒想到第一次見面就給我下了好大一個套。”
聶允兒轉身走到冷乙邪身旁:“乙邪認識此人”
“他便是無極棺棺主令謬千,怎麼,允兒方纔給謬千下了什麼套。”
“允兒這幾日對琴律頗有興趣,方纔令公子匆匆一曲,境界甚高,便打算讓他教允兒琴藝,乙邪覺得如何?”
“琴藝跟謬千學自是甚好,就不知謬千覺得我這夫人可否有資質。”冷乙邪笑了笑看向令謬千。
“如今,謬千即便想賴也賴不掉了。”令謬千一臉無奈的神情,三人笑了笑。
書房中:冷乙邪看着令謬千的神情“有什麼發現?”
令謬千笑了笑:“恭喜尊上。”
“有話直說!”
“一來是恭喜你娶得如此聰明伶俐的夫人,二是護靈珠下落可尋。”
“此話當真,此物在何處?”
“此物進近在眼前遠在天邊,正是被東乞蘇滅送與女兒做玩物。”
“好,甚好。”冷乙邪笑了笑,轉身唸叨“蘇滅之女。不就是將軍府上那位… ”
“有些時日沒有嚐到我允兒的手藝了。”冷乙邪看着一桌的菜,雖算不上豐盛,但卻口味盛佳。
“那就多吃點。”聶允兒笑了笑,冷乙邪動了動筷子吃了起來。
“聽說三日後要爲大哥舉行送葬大典?”冷乙邪微微點頭,聶允兒心不在焉的吃着飯。
“怎麼了,一副飯菜不合胃口的模樣。”冷乙邪停下來看着她,聶允兒回過神來。“沒怎麼,就是青影救的那女子,我讓她去照顧慕姑娘了,不知妥不妥!”
“你呀!做都做了才問我妥不妥,難道我說不妥你便會改變主意?”
“那倒是不會”聶允兒笑了笑。“不過告訴你一下是應該的。”
“行,這種事你做主便可!”
“你就不怕我派個什麼人去,把你的慕姑娘怎麼着了?”聶允兒嬉笑着說,冷乙邪無奈的搖搖頭。
“這點倒是不怕,只要你別被她怎麼着就好!”冷乙邪打趣的說着。
“你,那是我不跟她一般計較,誰把誰怎麼着還不一定呢!到時候你可別心疼纔好。”聶允兒嘟囔着,放下筷子。
“好好好!允兒厲害,多吃點東西,你看這段時日給瘦的...”
聶允兒看着冷乙邪,天那,他怎麼可以對自己那麼好。聶允兒剛剛只是想到辦葬禮,那慕子凝的婚事豈不因此拖個兩三月。
月柔端着吃的走進慕子凝房內,“姑娘,吃飯了。”
慕子凝走過去坐下,看了一眼月柔問“你是誰?”
“我是尊後讓來侍候姑娘的,叫月柔。”慕子凝聽到聶允兒便把盤子推到地上。“聶允兒派來的人,本姑娘不需要,滾!”慕子凝情緒失控的吼道,突然感到脖子一涼。
“慕子凝,休要破壞大祭女的計劃!”
慕子凝身子一震“你是祭女一族的人?”
“哼,你一個叛族之女,還有臉提及我族人。”
“大祭女的計劃是什麼!”
“讓聶允兒離開魔宮,讓魔尊厭倦她!”
“只怕子凝是幫不上忙了,魔尊已有意將我許給段干邑,想必子凝在魔宮待的時日也不多了。”
“不急,眼下要準備冷乙策的送葬大典,一個月內不會舉行喜事!一個月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就看你怎麼做了。”
聶允兒換上依笑拿來的白色衣裙,衣紋用金線繡的,讓白色看上去素卻不失華麗。聶允兒把它換在自己身上,看了看鏡映裡的自己,自信滿滿的點頭微笑。
“尊後,尊上等了很久了,咱們快些出去吧!”
“知道了,這就出去。”
冷乙邪一身白色金繡紋,依舊那麼帥,聶允兒花癡了一下。話說她們兩這情侶衣不錯,聶允兒走上去,牽上他的手。
上百人身着白色素衣,聽着祭官講述一通。然後便是焚屍,屍體浮在空中,一團藍色火焰在屍體周圍被焚燒成灰燼,被風吹散。
酒席上冷乙邪瞟了一眼段干邑身旁的蘇白月,目光正好與蘇月白對上。冷乙邪很自然的移開目光,這一幕讓聶允兒看了去,皺着眉想冷乙邪認識蘇白月?
沒多久冷乙邪便起身離去,聶允兒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從剛剛開始便心情低落,想必是勾起傷心事。
聶允兒小跑上前“今日此景,不如去喝兩杯,如何?”
“允兒還會喝酒?”
“別小瞧人,喝你兩個沒問題。”
“口氣倒還不小。”
青朽在花園亭臺擺上酒席,聶允兒看着兩。大壇酒,在看了看冷乙邪,內心在額頭抹了把漢。
喝到一半,聶允兒就覺得不行了。“停停停....”這樣喝下去可不是辦法,“這樣喝着多沒意思啊!”聶允兒半醉半醒的說着,
“允兒想怎樣?”冷乙邪看着她這模樣甚是好笑。
“我教你玩個遊戲,看着我啊!這樣”聶允兒邊說邊比劃着手。“兩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飛呀,啪啪...”
冷乙邪靜靜的看得入了神,就是這樣一個人捧在手心怕捏着,抱在懷裡怕摔着。‘你娶子凝,我便無牽掛。’冷乙邪想到冷乙策的話語,一口把杯裡的酒喝了,在滿上。
聶允兒歪歪扭扭的站起來“乙乙邪,我我跳個舞給你看。”
冷乙邪忙站起來扶着她,聶允兒站直。“你看着。”聶允兒有一着沒一着的跳着,嘴裡還哼起小蘋果的調來。
冷乙邪臉上露出淺淺的笑,看着眼前的人,忘卻憂心之事。
面前一個女人手捂住沁滿血跡的胸口,看着聶允兒。聶允兒心臟部位一震,畫面頓時換到另一個場景。這裡她在熟悉不過,沉裔宮!聶允兒轉身,依笑,如意 管家,侍衛等屍體到處都是。擡起充滿血腥的雙手,聶允兒想過去看看依笑,突然回頭,便看到自己一劍刺向冷乙邪胸口。‘不要!’
聶允兒坐了起來,天已經亮了。是夢麼?是那個惡夢麼?這一次記得那麼清楚。聶允兒看了看四周,她顫這嗓子喊道。“依笑,依笑!”
依笑推開門走了進來,走到牀邊。“尊後怎麼醒這麼早?”
聶允兒拉着依笑的手,“你沒事?”
“沒事啊!怎麼了尊後?”
“冷乙邪呢!”聶允兒驚魂失魄的抓着依笑的手問。
依笑笑了笑,“尊後,這才分開多久,就捨不得了?”
“問你正事,休要嬉戲!”
“尊上一大早便離開了。”
聶允兒懸着的小心臟才靜下來,夢裡的自己怎麼了,像着了魔似的。而且是還沒發生的事,這是不是說明會真的發生夢裡那樣?
“尊後,尊後。”依笑見聶允兒一動不動的神情,便叫了她兩聲。“要不,奴婢去叫尊上過來?”
聶允兒回過神,從牀上下來。“不用了,幫本宮梳妝吧!”聶允兒坐到梳妝檯前,內心隱隱不安,這一定與自己體內的噬魂有關,還不會着火入魔了吧!
聶允兒呀聶允兒,你是忘記了什麼,那一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令你那麼不願記起。
“尊後,御大人來了。”依笑走了過來。
“御大,坐這。”我讓御閆幻坐到旁邊,看着他。“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是個殺人魔!”
御閆幻看着聶允兒,聶允兒接着說。“我記得上次,本想問你這個問題來的,沒來得及。”聶允兒頓了會兒“我體內的噬魂是我不能控制的對麼?我只是一個宿體,有朝一日我是不是不能自已?”
“允兒!尊上已命我研製抑制的藥,相信我,別擔心!”
聶允兒搖搖頭,想起上次冷乙邪突然出現打斷她的問題,他不想讓她知道是擔心自己麼?
“如果抑制不了,到那時,我們是不是連你也會殺掉?”聶允兒雙手握拳,故作鎮靜的看着御閆幻。御閆幻沉默不語,'那麼說,刺殺冷乙邪也會成真'
“允兒!我不會讓你變成那樣的!”
聶允兒起身踉蹌的走開,她不敢賭,不敢拿他的安危,還有其他人的性命來賭,她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