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允兒知道自己體內噬魂被抽處,而婚禮也禮成,如今木已成舟,此刻看着御閆幻心中萬分委屈,上前撲到他懷裡。“我以爲自己回不來了,我以爲…”聶允兒似乎把心中所有的不愉快抖發泄出來,在御閆幻懷裡哭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御閆幻輕輕撫着聶允兒的頭髮。
“謝謝你,御大。”相比之下,聶允兒想着御閆幻一直一來的不離不棄,爲了自己費盡心思,心中感激不已。
聶允兒看着冷乙邪,便嚇得立即站直身子,退了兩步。
“好,很好!”冷乙邪在背後的拳頭握緊,指甲掐破皮肉也沒有感覺。御閆幻站到聶允兒身前,聶允兒佔了出來,行了個禮。“尊上莫要誤會,我與御大人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冷乙邪閃身上前掐住御閆幻的脖子,聶允兒皺眉,他此刻根本聽不進去。
冷乙邪把人扔出去:“來人,把此人關進囚牢。鞭策至死。”
“不!”聶允兒跑上前去,攔在御閆幻旁邊。“冷乙邪你若要殺他,除非我死。”
“把尊後帶回沉裔宮,沒有本尊允許不許她踏出沉裔宮半步。”
“不,冷乙邪,你若殺了他,我會恨你一輩子。”聶允兒掙扎這被拖走。冷乙邪一拳打在御閆幻身上,御閆幻懷中的吊墜掉到地上。冷乙邪冷眼看了一眼,伸手拿了過來。
神無宗
“宗主,司丘回來了。”
“他還活着。”南戟淵微微皺眉,大步走了出去。
“司丘見過宗主。”司丘彎下身,行了個禮。
“怎麼,冷乙邪是怎麼了,倒是把你給放了。”
“貧道爲聶允兒除去體內的噬魂,便喚了自由。”
“你說什麼!”南戟淵皺眉,上前兩步神情有些微怒。
“宗主勿擔心,噬魂在這護體珠內,貧道已奪來。”
南戟淵看着他手裡的主子,思索半天;伸手拿過來,看了司丘一眼:“你是說,噬魂離開她體內,她聶允兒還活着?”
“是的。”
“好,我這個徒兒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哈哈。”
“宗主,如今噬魂已收回,下一步該怎麼辦。”
“下一步便是把天尊尊體從無極棺運回神無宗,物歸原主便可。”南戟淵頓了頓心裡不禁默唸:“只是還差一點。”
聶允兒走來走去,焦急萬分。事情怎麼會這樣。“尊後,夜深了,熬夜對小尊少不好,要多注意休息!”聶允兒停下來皺眉疑惑的看着依笑“小尊少?”
依笑笑了一下,羞怯的低下頭。“夫人還不知自己有兩月身孕了吧!”
聶允兒一愣,手摸到小腹一副驚慌的神情。“依笑你你說什麼?我我懷孕了?”依笑點點頭,聶允兒一臉呆滯。
老天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麼,在這個時候給她這個驚喜。雖說體內噬魂已被拿出,可自己還是會被南戟淵控制的“依笑,孕婦一般孕期多久?”
“尊後,你病傻了?依然是懷胎十六月。”
不,她現在擔心的是御閆幻。聶允兒低頭沉思,慢慢扶摸自己小腹,似乎有了主意。
“尊後,早些休息吧!”依笑準備爲聶允兒梳妝,聶允兒搖搖頭;起身走出房門。跪在院子中。“尊後你這是幹嘛?”“尊後。”
“去告訴冷乙邪,他若不信本宮,本宮便一直跪在此地,證明本宮的清白。”
第二日,聶允兒醒來時自己在牀上躺着。立即爬起來,依笑忙過來:“尊後你可別亂來了,剛剛藥師剛走,你這樣傷害身體對小尊上不利。”
“依笑你別管。”聶允兒起身準備走出去繼續跪,卻看到冷乙邪氣宇軒昂的走進來。宮人都紛紛退下,聶允兒看着他,已經沒有昔日溫柔體貼的模樣。
聶允兒跪下:“如果尊上執意要殺御閆幻,允兒便跪死在這沉裔宮。”
冷乙邪單膝跪下,一隻手捏着聶允兒的下巴。“你想威脅本尊?”
“允兒自知自己這條命並威脅不了尊上。”聶允兒毫不示弱的看着冷乙邪。冷乙邪手中的力度不禁用力了幾分,“你想用還未出生的孩子威脅本尊,聶允兒,你好狠的心腸。”冷乙邪甩開她站了起來。
“本尊若是不放他御閆幻,你是不是打算連同孩子跟他一起去。”
“允兒的命是他救的。”
“你的命是我的。”冷乙邪吼道。
“只要放了御閆幻,允兒這條命任尊上處置。”
“你還敢與本尊說你兩是清白的,你願意爲他死,願意爲他殺害自己的孩子,還敢說是清白的?”冷乙邪徹骨涼心的說着。
“尊上信也好不信也罷,已經不重要了。”
“那你告訴本尊這是何物?”冷乙邪把手中吊墜扔在地上。
聶允兒急忙撿起:“這是允兒母親送與允兒的東西。”
“爲何會在他身上如同生命般收藏。”
聶允兒看了看冷乙邪,笑了笑轉過頭。“允兒多說無益,說多了只會讓尊上更腦允兒。”
“你還敢說你心中之人不是御閆幻!”冷乙邪一掌拍在桌上,桌子斷裂倒地。
聶允兒閉上眼睛,不再說什麼。
莫倪焦急如焚,突然一個下人送來一封信。
“我家主子怎麼了?”莫倪走到青影旁邊,青影轉身看着她:“他被關進囚牢,只怕…”青影沒說完便見莫倪轉身離去,跑上前去拉住她:“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救主人出來。”
“救,怎麼救,只怕你未看見他就已身首異處。”
“那又如何。”
“你冷靜下來,我想辦法求尊後,或許尊後有辦法。”
“怎麼樣?”慕子凝看着匆匆進來的月柔,這幾日尊上火氣很大,便讓她去看看怎麼回事。
“聶允兒不知怎麼惹惱了尊上,一氣之下便禁了她的足。”
慕子凝笑了笑,衆她聶允兒在得寵,在這些方面卻是蠢得至極。“蘇院可有什麼動靜?”
“蘇侍人,整日往冥裔宮跑。”
慕子凝立刻起身,這個蘇白月卻是個會討人喜的人。
“尊上,尊後不吃也不喝,跪在沉裔宮。”青影匆匆來報。一旁給冷乙邪倒茶的蘇白月手一抖把茶倒出來,冷乙邪冷眼瞟了她一眼。“下去。”
蘇白月退下後,冷乙邪站起身;轉過身輕輕的說聲“知道了,下去吧!”他該拿她怎麼辦,向來最近這幾個月來,從她要自己娶慕子凝開始。冷乙邪笑了笑,難怪她如此不在乎自己娶什麼人。想來她的心從未屬於他過吧!
令謬千笑了笑,“我這個徒弟看來沒少折磨你,看你這副模樣。”
冷乙邪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不過話說回來,噬魂珠被那道士拿走,着實不是件好事。”
“看好天尊尊體便是,量他南戟淵有在大能耐還能變出一個能爲他所用的軀殼來。”
戚欣樂匆匆走進沉裔宮,“戚姑娘,你總算來了,你快看看尊後從昨夜跪到現在,飯也不吃。”
“允兒,你這是跟誰過不去啊,啊?快起來,心疼死我了。”戚欣樂上前把人扶起來,扶到椅子上坐下。要不是冷乙邪去將軍府與段干邑聊天被她聽到,她根本不知道,或許冷乙邪故意想讓自己知道,來勸勸她。“怎麼了,跟我說說,跟冷乙邪怎麼了。”
“欣樂,救救御閆幻,冷乙邪他要殺御閆幻,如果御閆幻死了,我原諒不了自己。”聶允兒看着戚欣樂:“欣樂你告訴冷乙邪,我自始自終只愛他一人,讓他相信我。欣樂… “
“允兒,你既然,你爲何不好好與他說,卻拿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威脅,你真是想激怒冷乙邪還是求他?”戚欣樂進院便聽了依笑說明事情。
“我當時只想着怎麼救御大,沒有想那麼多。”
“那你覺得不吃東西,折磨自己他便會放了御閆幻麼?”聶允兒真是又讓她擔心又讓她氣惱。
“那允兒該如何做。”
戚欣樂輕輕敲了一下聶允兒的腦子:“允兒只有你知道如何對冷乙邪說話,他纔會心軟。”
聶允兒想了想,自己做的確實糊塗了。可眼下她又不能出去找他。
“哎呀,瞧瞧這沉裔宮就是大,即使禁足在宮中也還是可以賞花觀湖。”蘇白月走了進來,看着坐在一旁的聶允兒,如今她不得勢,她也不必怕她了。
聶允兒看了一眼蘇白月,“這尊上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他應該僅我這宮的足,那樣就不會有些閒人來打擾本宮思過。”
“你。”蘇白月氣急,從聶允兒身邊走過輕輕撞了聶允兒一下;聶允兒被撞倒在地上,頭磕在花壇角落,額頭頓時流血不止。
“尊後,尊後,如意快去請藥師,快。”依笑忙跑過去扶着。
蘇白月看了一眼:“不過是輕輕磕了一下而已,緊張什麼。”蘇白月說完見聶允兒昏迷不醒自己也慌了。
“藥師,我家尊後怎麼還昏迷不醒。”
“尊上,尊後只是被撞擊暫時昏迷,要不了多久便會醒來。”
冷乙邪回頭看了一眼蘇白月:“你好大的膽子。”
“尊上,白月知錯,白月不是故意的,請尊上饒了白月。”
“回去,罰你到思過閣思過三日,以後不許踏進沉裔宮半步。”
“乙邪,乙…”聶允兒呢喃的唸叨冷乙邪的名字,冷乙邪走過去坐在牀邊,伸手抓住她的手。“我在。”淡淡的說出兩個字。
“你爲什麼不相信我,爲什麼不信我…”
冷乙邪靜靜的看着她並沒有說什麼,“乙邪!”聶允兒突然驚醒過來,見周圍空無一人,便摸摸額頭。“好痛。”
“尊後,你醒了。”聶允兒看着鏡子理的自己,真是多災多難啊。她這是得罪睡了這是,御大!
依笑伺候聶允兒更衣完,便退出房外卻沒把門關上,聶允兒走過去準備關上,卻見冷乙邪走了進來。頓時心上一荒,俯身行了個禮。“允兒”冷乙邪抓住俯身的聶允兒,看了看她的額頭。聶允兒摸了摸頭賞的繃帶,笑着說:“沒什麼,不痛了;多謝尊上關心。“
冷乙邪輕輕把人攬入懷中,房間門自動合上,聶允兒靜靜的被他抱在懷裡。
“冷乙邪”聶允兒輕輕喚他,“嗯。”
“你不生我氣了?”聶允兒小心翼翼的問,許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聶允兒便繼續說:“如果說我對御閆幻的舉止讓你覺得我與他有什麼,我以後儘量避免。我與他只是兄妹之情,那日也不過是個義兄的懷裡道些委屈。”
“委屈?”冷乙邪淡淡的口吻,靜靜的說出。
“還不是… “聶允兒停了一下,“你口口聲聲說只有允兒一人,可除了慕子凝,蘇白月是尊上什麼時候,尊上與她什麼時候,允兒心中自然委屈。如若不是害怕自己不能陪你到白頭,如何忍心看你娶別的女子,這些委屈,允兒又與何人說。”聶允兒說着說着,不禁流出眼淚。
冷乙邪扶着她,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
“御閆幻多次救允兒,允兒對他的感激並不能用言語表達,你不明白嗎?我欠他的太多,如今還有害他有此難,我心中會好過麼,允兒承認前幾日做的不對。”“還有那個吊墜是允兒在藥谷是離開時送與御閆幻的,只想他日他拿着此物,允兒或允兒親人好報答他那時救命之恩。”
冷乙邪閉上眼緊緊抱着聶允兒:“即便如此,你怎麼忍心對還未出生的孩子。”
“對不起,乙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