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雪女向來可好?”南戟淵走到冰亭,看着正彈琴的白髮女子。

“說吧!有何事?”雪女淡淡的扶着琴,

“這件事,說易也易,說難也難,不知到雪女是否肯給這個面子。”

雪女咻的一下站到南戟淵面前,眼神充滿怒意的看向他。“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自從與妖界祭女一族的徵亂之後,雪夷一族便已經涉及外界事物,雪女難道不想找回當年被祭女一族擼走的妹妹?”

雪女皺眉神情沮喪,這一詞似乎戳破她的內心。“妹妹?”雪女擡眼看着南戟淵“她還活着?”

“誰也捨不得她死!”南戟淵邪邪的笑到,雪女上前兩步,氣勢逼人的對南戟淵說“她人在何處?”

“只要雪女放行南尊的請求,雪女便可見到她。”

雪女退了兩步,思索片刻轉身離開。

聶允兒踩着地上的雪玩,心裡卻在想着一些事。雪女在遠處看着,神情滿是愛憐,想上前看看她都經歷了什麼,去卻被南戟淵拉住了。

“你還不能與她說明她的身份!”

“爲什麼!”

“我需要她留着對妖王的父愛,幫我對抗魔尊!”

“你!”雪女氣急卻說不出什麼,想了片刻便說“我可以給你讓道,但卻不涉及你們的爭執。事畢,還請南宗把妹妹還與雪女!”

“那是自然,多謝雪女,只要九兒便可。”

“你禁利用九兒!”

“她也甘願如此!”南戟淵話音剛落,雪女甩袖而去。

冷乙邪與慕子凝扮作雪夷一族的人,混進冰宮。

聶允兒欣賞着冰柱上的花雕,卻沒注意到有人走進自己,對方輕咳了一下,她纔回頭。“雪女。”聶允兒微微低頭行禮,

“你叫九兒?”

“師父喚我九兒,我叫聶允兒。”

“你很喜歡冰雕花?”

“美的東西自然讓人賞心悅目,怎麼會不喜歡。”

雪女盯着聶允兒的目光看去,聶允兒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許久雪女纔回過神來,踉蹌幾步。

聶允兒上前扶住她,“你怎麼了?”

雪女滿是心疼的目光看着她,沒想到她禁經歷了這麼多她想不到的事。

聶允兒有些恍惚,這個女子看她的眼神像個母親一樣溫暖讓她有這詫異。聶允兒扶雪女在一旁坐下,雪女抓住她的手。“你會真的殺了他麼?”

聶允兒愣住了,拿開雪女的手。“殺誰?雪女說什麼允兒有些不懂?”

“抱歉,我是剛剛看到姑娘內心的一些瑣事;並非有意冒犯,這是雪夷一族一種自我保護的能力(讀心)。”

聶允兒慢慢坐下,難怪她剛剛那樣。聶允兒低下頭,有一種被別人看穿的感覺。

“你很愛他?”雪女拉住聶允兒的手,聶允兒本能伸回手,“不愛”脫口而出。

雪女看了看聶允兒小腹,笑笑不語,聶允兒擡眼看着她。“別說出去!”

“好!”

一個男子走到雪女身旁,“有外界人進來了?”雪女點點頭,看着他。

“要發生什麼事麼?”

雪女拉住他的手,男子並沒有什麼表情。“策,原來我妹妹並沒有死,她還在,現在就在我身邊;這麼久了,我以爲 . ...”

冷乙策愣神,想起那場因他而起的徵亂;眼眸中充滿愧疚之意。“那便是極好。”

雪女有些低落,這個男人她曾付出那麼多;但現在卻只得到他的人,他是說過會寸步不離開自己,可是心卻從未在她身上過。她也知道當初他是爲了那個女子與祭女一族...

“師父,你的事似乎辦好了?”聶允兒看着收拾東西的南戟淵。

“爲師先回去做安排,你且在此逗留兩日。”

“師父爲何不讓九兒與你一同回去?”

“雪女想留你陪她兩日,爲師想着讓你靜心玩兩日。”

聶允兒換上雪女拿來的白色絡衣裙,覺得很是好看。今日是雪夷一族的什麼重要節日,“姑娘可好了?”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聶允兒打開門出去。

這是難得一見的大寒節,就是這一天內,大雪不間斷的下。雪夷族很敬仰雪,把雪看作純潔神聖不可侵犯的事物。

在這天,雪夷一族歡歌起舞慶祝。

聶允兒受雪女應邀與她伴舞一曲,聶允兒推脫不了便硬着頭皮上,想着現代舞也學過一陣,隨便跳下便行了吧!

不過雪女的琴聲真的好聽,讓聶允兒不知不覺跳得有些忘我,周圍的人看得入神。

突然一陣吵鬧讓聶允兒停了下來,不遠處一羣人圍了起來。

回頭看雪女已經不在琴邊,聶允兒走過去。

雪女見衆人不是那兩人的對手,便衝上去,與那面具男子過招。聶允兒走上來皺眉,是那個面具男子?另一個女子創入她眼簾,'慕子凝,她怎會來此?莫非'聶允兒看向面具男,心突然痛起來。

慕子凝拿起暗器準備朝雪女扔去,聶允兒皺眉順手拿起一根冰柱朝她扔去,慕子凝並未意識到,不知那來一個人抱着她閃開。

冷乙邪本來擔心聶允兒扔的東西傷了她,看到突然出現的人愣住了。雪女一掌紮實的拍在冷乙邪身上,讓他退了兩步,嘴角溢出些血跡。

“策!”慕子凝的聲音讓聶允兒轉頭看過去,雪女看向冷乙策。

聶允兒看着躺在牀上的人,目光冷淡;轉身走出房間。“他就是那個人?”雪女站在門前等着她,見聶允兒不語;雪女準備走進去“雪姐姐,你要幹嘛”

“我現在就進去替你殺了他!”

聶允兒拉住她,“我不想趁人之危,殺他等到戰場我會親自動手!”聶允兒頓了頓“不知冷乙策怎會在此?與雪姐姐有何關係?他不是死了麼?”

雪女移開目光看着避開她,“此事以後與你說道,我與他的關係”雪女看向不遠處的兩人,默默離去。

聶允兒看着慕子凝跟冷乙策,大步走過去,劍搭在慕子凝脖子上。冷乙策想動手,被聶允兒定住了。

“你們跟來做什麼,又有什麼陰謀!”

慕子凝看了一眼冷乙策,冷笑道。“你以爲是因爲你來的麼!”

聶允兒看着冷乙策,心中有些隱隱作痛;原來他知道他並沒死。他還知道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倒是你,哼!枉乙邪如此待你,你對得起他麼!”

“閉嘴!你知道什麼,我做的與他比起來算得了什麼!”聶允兒激動得劍伸入幾分,冷乙策解開身上的穴位。站在慕子凝旁邊“放了她!”

聶允兒看向他,“我若不放呢!”

“你想怎樣?想殺她你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聶允兒冷笑一聲,把劍收回來對冷乙策說。“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保護她。”

冷乙策手裡也拿起劍,衝向聶允兒;兩人打在一起。沒過幾招聶允兒的劍便放到他脖子上,“怎麼,這次是想真死麼,那我便成全你!”

“住手!”兩個聲音異口同聲響起,聶允兒手腕被茶杯擊中,劍哐當落地;聶允兒收回手,冷眼看向扶在門邊的冷乙邪,轉身離去。

冷乙邪皺眉看着離去的人,想去追卻無力,慕子凝跑過去扶着他。

“乙邪!”冷乙策走過去。

雪女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冷乙邪等人坐在一起,聶允兒並沒有去。“各位既然是策的朋友,便也是雪女的朋友,方纔不知多有得罪,特備酒宴各位不必客氣。”

“冒犯了!”冷乙邪低低頭,看向四周。雪女笑笑“九兒身體不適,便不出席,讓我給各位陪個不適。”

冷乙邪皺眉看向雪女,他知道雪夷一族是有什麼能力,卻不想禁能知道別人心中所想。

“多謝雪女出手相助,魔界欠雪夷一族一個大恩;日後若有用到之處,雪女儘管開口。”

雪女看向冷乙策,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慕子凝,她有時恨她的這種能力,有些事她寧願不清楚的好,此刻他心裡對她的想念有多深,她便有多痛。

聶允兒看着手腕的淤青,拳頭突然握緊;心中的恨意又多增幾分。雪女拿着膏藥走過來,坐在她身旁。“我看看!”說着拿起聶允兒的手看了下,打開膏藥幫她敷上。

婢女把端來的菜擺在桌上,雪女爲她搽好藥便說。“吃吧!我知你不願出現在他面前,可總不能因他不吃飯吧!”

聶允兒看着雪女,“雪姐姐對我真好,若我有個親姐姐,大概也會像雪姐姐這般對我好吧。”

“會的!”雪女肯定的說,“快吃吧!”

雪女離開聶允兒住的地方遇到冷乙邪,打量他一番,這男子卻是長得極俊,但她卻不能完全看懂他對聶允兒的心,是個心思稠密之人。“魔尊不是說雪女所有什麼要求可以說麼?”

“說過!”冷乙邪應允。

“雪女只有一個要求,只求魔尊放過九兒!”

冷乙邪皺眉擡眼看向她,“這是她的意思麼?”

“雪女的意思便是九兒的意願。”

“雪女可真是大材小用了,本尊答應便是。”冷乙邪說完轉身離去,雪女好不容易知道了妹妹的存在,她定要讓她安好。不管是誰都不允許左右她,還有一個南宗!雪女握緊拳頭目光冷漠。

冷乙策站在雪女身旁,欲言又止;雪女轉過身。“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走吧!”留不住心,要人又有什麼用。

“雪兒!”冷乙策伸手想抓住她,她上前兩步躲開背對他,“不必覺得愧疚什麼,做你想做的事去吧!”

冷乙策收回手,沉默不語,他要說的她都知道。

聶允兒牽着馬,看着一旁的幾人,冷乙邪冷淡的從她身旁走過;躍上馬與雪女說了幾句話,幾人便離開了。

“九兒,”雪女走過來,“說好的多留幾日呢!”

“雪姐姐盛情難卻,九兒只怕回去晚了師父想念九兒。”

“好吧!那你要多小心。”雪女知道要不了多久她們又會見面的。

“多謝雪姐姐幾日的照顧,九兒告辭。”聶允兒也騎馬從反方向離去,對於冷乙邪的冷漠也許是好的,讓自己豪無眷顧的放手的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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