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乙邪踏進大殿,正躺在椅塌飲酒作樂的冷乙策見狀,正跳着舞的慕子凝驚訝的停下來看着冷乙邪,冷乙策不緊不慢坐起來。“比我想象的快些。”冷乙策站起身揮手讓舞女下去,上來很多侍衛,冷乙策看着冷乙邪的神情。“難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你想聽本尊說什麼?還是想聽我誇讚你的計劃完美?還是讓我俯首求饒?”
“知道我籌劃這一切多久了,從你冷乙邪坐上這個位置起,從你從我身邊奪走子凝起,從你只是二子尊父卻只寵你只信你起… 你知道我有多恨不得殺了你麼?”
“你所謂的計劃,就是淪爲南戟淵的傀偶,當時天尊體內的噬魂是你在他飲食起居中動的手腳。”
“哼,說到你尊位還離不開那老頭的幫襯,若不是他言語,尊父還猶豫不決;他早該死了。”
“你到底想要怎樣?”冷乙邪咬着牙,眯着眼看着冷乙策。
“不想怎樣,只想奪回屬於我的一些包括你的命。”冷乙策說完,退了兩步;所有侍衛圍上冷乙邪,身後一圈弓箭手正蓄勢待發。“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趕一人跑來送死。”
冷乙邪餘光算了下週圍的人:“你以爲就憑這些人,就能取本尊性命?”
冷乙邪輕鬆上前應對不要命衝向他的侍衛間聽到弓箭手拉弦的聲音。轉身朝這一排人揮手,一排弓箭手便倒下,沒有幾下就清得差不多了。
冷乙策見狀有些亂了陣腳,慌張朝門外大喊:“來人,來人。”
上將軍帶着軍隊衝了進來,冷乙策才笑了笑:“看你能殺多少,給本尊把他拿下。”說完話見上將軍一動不動,便皺眉看着冷乙邪。
“拿下。”冷乙邪上前走了去,只見軍隊把冷乙策包圍住了。
“你你…… ”冷乙策沒有聊到這個上將軍竟然只是佯裝順從於自己,突然明白些什麼,不禁大笑。
冷乙邪坐到位置上;“讓本尊來告訴你,從把你屍首從妖界運回來起就看出其中有詐,知道你還活着,本尊便已信了心中的猜想,天尊之事,謬千與本尊說過多次,只不過不想去相信。至於讓你回都城便安排好上將軍與令謬千配合你,無論你有什麼計劃。但本尊知道定然跟神無宗有關。”冷乙邪看了一眼冷乙策。“自然趕來與你裡應外合的南戟淵軍隊已全軍覆沒。”
“你,你早就猜到了?”冷乙策退了兩步,握緊拳頭。
“來人,把人帶下去。”冷乙邪吩咐道。
聶允兒與雪女趕到都城時,混亂已被平息。聶允兒便朝宮中趕去。
“允兒,你怎麼,軒兒呢?”
“軒兒在欣樂哪裡,我放心不下你。”
“沒事了,沒事了。”冷乙邪把人攬在懷裡,緊緊的似乎像失去什麼的孩子,要一個依賴的懷抱。冷乙邪把兄長的背叛在聶允兒面前顯現出來,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聶允兒還是能感覺到他內心的失落。
聶允兒緊緊的抱着他,輕輕的說聲:“嗯,沒事了。”
“西玲見過尊後。”
聶允兒看了一眼冷乙邪身旁的這個侍女,是浮於樓的女子,欣樂也認識的。許久才說:“不必多禮。”
“尊後。”依笑如意跑上。“尊後,你可算回來了,奴婢十分想念尊後。”如意說
“尊後,你失蹤這麼久沒有音訊,讓奴婢們好生擔心,謝天謝地尊後可算平安回來了。”依笑雙手合十,閉上眼謝天地。
“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
“尊後,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間裡,尊上像瘋了一般找你。”
冷乙邪回頭對青朽說:“你帶些護衛去竹屋把小尊少接到宮中來。”
“屬下這就去。”
雪女站在鐵柱外看着冷乙邪:“原來你知道什麼心思讓我知道,懂得隱藏着我不知道的。那麼久以來,你禁用那些內心來誆騙我?”
“多謝雪女一直以來的青睞,我冷乙策就是這麼無用,不值得雪女心心念念。”
“的確不值得。”雪女說完轉身離開。
“南戟淵的寒影兵是一個滅不掉的軍團,無論怎麼殺抖殺不完的。”令謬千放下茶杯,看向遠方。
“只要拿下南戟淵,還用擔心那些殘兵?”
“不,先不說能不能拿下南戟淵,,即使你拿下了,影兵沒了主,到那時便是四處都是影兵作亂,除之不盡。更何況,天尊已醒,只怕抓他難上加難了。”
“寒影兵!”
“我有辦法對付影兵。”雪女從一旁走了過來。“寒影闕本是我族邪物,誰知被判賊偷走,不想卻落入他南戟淵手中。”
“如此,那邊有勞雪姑娘了。”
“敢問魔尊,御公子與莫霓姑娘不是與你一起回來了麼,怎麼不見?”
“他去界南與段干邑會合,準備攻打神無宗。並未同本尊回來。”冷乙邪頓了頓問:“不知雪姑娘說的對付影兵的法子是?”
“我!”
冷乙邪皺眉,猶豫許久。“雪女姑娘既是我妻親姐,本尊不會讓你…”
“魔尊放心,雪女還是有能力自保的,更何況雪女還要回雪夷族,奪回我雪夷族原有的一切。”
“好,雪女姑娘下去準備,三日後出發。”
“孃親!”聶慍軒跑到聶允兒腳下抱着聶允兒的腿,突然探腦看向身後的冷乙邪。“父尊。”聶慍軒朝冷乙邪跑了過去,冷乙邪彎腰一把把他抱起轉身走進屋。
“累不累?”
“不累!”
“餓不餓?”
“我要吃孃親做的飯食。”
“臭小子,那你孃親可就要幸苦了,不僅要做給爲父,如今多了張小嘴了。”
“夫尊纔是多餘的,孃親只能做給慍軒一人吃。”
“好小子!你這是要跟爲父爭寵拉?”
聶允兒一家,雪女,令謬千,還有戚欣樂,莫七意桌飯桌前;慕子凝匆匆趕來。“子凝見過尊上,尊後。”
“坐吧!”
慕子凝準備走到冷乙邪左邊坐下,聶慍軒說了句:“嬸嬸,這是孃親的位置。”
慕子凝聽到一聲嬸嬸愣了一會兒,驚訝的看着聶慍軒。“原來是小尊少,姨娘自然知道那是姐姐的位置。”說着準備坐右邊。
“這是我的位置。”聶慍軒一屁股做了上去,慕子凝一臉尷尬的看着次桌已被雪女幾人坐了,自己不是隻能坐尾位。
聶允兒遲遲端着一碗粥出來:“慍軒粥來了。”
“好了,都坐下吧!”冷乙邪見聶允兒出來便笑着說。
聶慍軒看着慕子凝,遲遲不動筷。“慍軒?”聶允兒叫了聲,聶慍軒便問:“孃親還有個妹妹?”
聶允兒皺眉:“怎麼了?”
“那位嬸嬸爲何自稱慍軒姨娘?”聶慍軒看着慕子凝說,冷乙邪吃飯的動作突然停下來。
慕子凝笑了笑,溫柔的對聶慍軒說:“小尊上,我不是你孃親親妹妹,只是嫁與尊上晚了些便做妹妹稱。”
聶慍軒悄悄與莫七說:“她是不是父尊的小情人?”莫七停了便笑出了聲。
冷乙邪放下筷子黑着一個臉,莫七與聶慍軒故作吃飯。
令謬千倒是笑了笑,看着冷乙邪:“有你好受。”
吃完飯慕子凝與月柔回去的路上,一路氣急敗壞。“他們一家倒是其樂融融,我慕子凝到頭來什麼都不是。”
“如今侍人在這宮中地位還不如一個下人。”
“閉嘴!”
“可是能怪誰呢?肯把侍人當做寶的大公子,侍人瞅也不瞅一眼。”
“孃親,父尊是不是欺負你,你才離開他的。”聶允兒坐在牀邊看着躺在牀上的孩子;“胡說,你父尊是全天下對孃親最好的人。”
“我也要對孃親好,慍軒以後不用孃親給慍軒做吃的了,父尊說那樣會累着孃親的。”
“傻孩子,孃親不累,只要你喜歡吃。”
“孃親,爲什麼父尊只對你好,爲什麼還要對其她人好?”
聶允兒突然愣了一下,看着聶慍軒笑着說:“因爲孃親不好,老惹你父尊生氣。”
“孃親最好,誰敢說孃親不好,慍軒不喜歡父尊對別人好。”
“好,你父尊只對慍軒跟孃親好,快睡了,乖。”
聶允兒見孩子睡去,猜起身看着如意吩咐好好守着;便推門出去,見冷乙邪站在院子中看着星空。聶允兒便走了過去,冷乙邪看向她:“慍軒睡了?”
“嗯。”聶允兒站到她身旁,也看着星空。
“允兒,我想...... ”
“你打算怎麼對冷乙策!”聶允兒看着他說道。
冷乙邪擡頭望向空中不語,這麼久以來聶允兒對他多少也瞭解些了;不過是嘴硬心軟,情深義重;對慕子凝如此,更何況是手足血親的兄長。聶允兒輕輕靠在他肩上:“怎麼樣都好,我只要你平安無事。”如若冷乙策做出什麼對冷乙邪不利的事,自己定然不會放過他。
冷乙邪伸手攬住聶允兒,“聽雪姐姐說,她有辦法對抗神無宗的寒影兵?”
“嗯。”
“什麼時候出發?”
“後日。”
慕子凝看着被控制住的冷乙策,“子凝,”冷乙策站起身,看着慕子凝。慕子凝施法把門打開,“走!”慕子凝拉着冷乙邪便跑出囚牢,侍衛衝上來,冷乙策幾下解決掉;看着慕子凝。“子凝?”
“先出去再說。”
“尊上,慕侍人昨夜將大公子劫走,離開都城了。”
“你說什麼?”冷乙邪看着青朽,思索了許久才說道:“也罷!隨他去吧!”也許這樣正好。
“子凝救我作甚,如今我這般模樣… ”冷乙策話還沒說完,慕子凝便衝到他懷裡。冷乙策一時不知所措,欣喜若狂。
馬車依舊狂奔不停,馬車內兩人沉默許久;冷乙策側臉看着慕子凝:“子凝你願意與我遠走高飛,遠離這一切紛爭麼?”
“你不是要與冷乙邪爭個你死我活嗎?”
“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願意放棄一切,與你過平淡的生活。”
“我不要平淡如昔的生活,我要你跟冷乙邪鬥,我要你打敗他,奪走他的一切,讓他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