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允兒看着身旁的雪兒,也是有許久不見了吧!與小聶允兒同長大的女子。“姑娘似乎不大像從前了。”
聶允兒微微側過臉看着她:“哦,怎麼不像了?”
“姑娘以前話不多,與宗主也不大說什麼話,眼中卻只有宗主,總是跟在宗主身邊,既不說話也不離開半步。”
“是呢!”聶允兒回過頭慢慢朝前走去,一個人匆匆從聶允兒身旁走過,聶允兒腦中一根神經閃過轉過身:“站住!”
司丘聞聲停下回頭一看:“聶允兒!”
聶允兒皺緊眉頭:“你不是死了?”
“呵,好個沒良心的東西,貧道若是死了,誰給你把體內噬魂轉入護體珠。”
“不是御閆幻。。。”聶允兒突然明白什麼。“冷乙邪又騙了我!”
司丘看了一眼聶允兒便匆忙轉身走了留下站在原地發愣的聶允兒。
南戟淵見司丘匆匆趕來,便問:“何事匆忙?”
“宗主,天尊尊體已經奪回。”
“是嗎?”南戟淵站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走去看看。”說着便大步走開。
冰窖之中,南戟淵看着被存封在冰之中的白髮老者。“看來,我南戟淵滅魔之日指日可待了啊。”看向司丘大笑。
司丘低下腰:“宗主,要想把噬魂重新注入天尊體內還需一些時日,神無宗落腳地早晚會被魔尊找到,只怕到時他先一步。”
“不必擔心,本宗自有妙計,拖他一拖。”
聶允兒看着南戟淵,看來今日他心情不錯。“看師父神采奕奕,似有了滅魔之妙計?可願說來九兒聽聽。”
“不急,不急;爲師給你帶來一個人。”南戟淵回頭,一個黑衣男子走過來,身後跟了個女子。聶允兒看過去,只覺得那黑衣男子有些眼熟。
“世白參見宗主,小姐!”秦世白單膝下跪,聶允兒才反應過來。
“秦世白!”
秦世白緩緩起身,“小姐還記得屬下。”
聶允兒目光看向他身後的女子:“她是什麼人?”
“小姐,她是祭女一族後裔。”
聶允兒看向南戟淵,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他們將聽令於你,過幾日你便與他去看看軍隊,商量計策。時機一到便將一切與他冷乙邪討回來!”
聶允兒看向秦世白,並未說什麼,轉過身看向遠方。她不知道正真與他對勢是什麼樣,自己是否能夠真下得了手。聶允兒突然摸着胸口,重箭的地方,突然眼神擰瀝握緊拳頭。
聶允兒與秦世白兩人駕馬奔在雪地裡,聶允兒不禁停了下來。看着這美景,一望無際的雪白。
聶允兒跳下馬,腳踩在雪地上。伸手接住落下的雪花,她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雪景,對於她一個南方姑娘來說,這種大雪只有在電視上能看見。
秦世白在馬上一動不動的看着不遠處的人,她一身素白衣裙,這雪白的季節禁有些像他心目中的聶允兒,冰冷似乎也無情的模樣,卻潔白如玉不可觸及。
聶允兒與軍隊生活了半年,轉眼她離開他已有快三年了。
“姑娘,宗主找你過去趟。”雪兒在閣樓前喚道,聶允兒緩緩走出。
“師父,你找我?”
“嗯!”南戟淵看了看疆域圖,嘆了口氣。“師父爲何嘆氣?”聶允兒走過去,南戟淵招手“你過來看。”南戟淵繼續說道“這裡是離魔界最近最直接的一條路線,可途必徑雪夷一族,只嘆雪夷一族與世隔絕,不涉及族外事端。”南戟淵頓了頓“若爲我所用必是再好不過,若說與不成便是絆腳石。此事還須妥善處理,爲師準備讓九兒與爲師一道去勸說。”
聶允兒看了看他指的方向,“九兒一直有一事不明,九兒與魔尊自然是有滅族之仇,可師父與他魔尊又有何恩怨?”
南戟淵頓了頓,目光看向別處。“我與他冷乙邪,他魔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恨!”
一曲終人未盡,冷乙邪擡頭看看琴師。琴聲再次響起,冷乙邪緩緩到上酒。慕子凝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這些時日以來他一貫少言寡語,不曾與她說過一句話。他知道,自聶允兒離去那刻他便把自己心門緊緊封閉了,整日除了界事,便只管酒樂消愁。
慕子凝看着琴師彈奏一曲,便慢慢邁步上前,輕盈幔舞。慕子凝一舞結束,發現冷乙邪並未注意她,便走過去跪在桌前,拿起酒壺準備爲他倒酒。
冷乙邪抓住她的手,拿過酒壺,自己倒。
“尊上既已娶了子凝,爲何要如此待子凝,即不碰子凝難道連陪在尊上身邊端茶倒水的資格尊上也要剝奪?”慕子凝委屈的眼淚佈滿眼眶,細聲細語的說。
冷乙邪皺起眉看向她,眼裡閃過一絲不解的情緒。“這件事上,本尊做得確實不妥。”冷乙邪醉裡迷糊的說,“若非如此也不會傷了允兒的心,讓她難擇。”
“允兒允兒,聶允兒有什麼好,她若心繫尊上,怎會連無辜還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尊上整日爲她借酒消愁,可她呢?不知道在自己師父身邊多逍遙自在!”
“閉嘴!”冷乙邪把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突然覺得身子被抱住了。“乙邪,難道你看不到我的好麼。忘了她吧!子凝會替她好好照顧你陪在你身邊的。”如今蘇白月被關進囚牢,聶允兒也離開了,便沒有人與她爭他了,她終於等到了。
“如若冷乙策回來了,你當如何?”冷乙邪淡淡的說。
慕子凝抱着他的手鬆了些,冷乙邪拿開慕子凝的手。“子凝,本尊只想告訴,無論聶允兒做了什麼大逆或不盡人情之事,她在是百般不好,百般毒辣;本尊心中依舊只裝得下她一人,以前如此,以後也不會變。”無論她是什麼樣的,好也如此,壞也如此。
慕子凝退了兩步,“是嗎。”
“如若子凝還念及乙策曾有過的救命之恩,便同本尊擇日去請他回來。”
“他,在何處?”
第二日:“尊上。”慕子凝看着正要上馬的冷乙邪,便跑了過去。“請允許子凝與你一同前去。”
冷乙邪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應允了。
“將軍,宮中來信箋。”老郭把信遞給段干邑,段干邑接過信箋便拆開看了一下。
戚欣樂看他一臉沉重的模樣便問:“怎麼了?”
“看來,是該會會這個南戟淵了。”
“知道南戟淵的下落了?你要帶兵出征了麼?我和你去。”戚欣樂想着有了南戟淵的下落邊說有了聶允兒的下落,她要跟着去。
“胡鬧,你一個女子跟着跑算個什麼樣子。”
“女子怎麼了,我也不比許多男的差,放心,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段干邑皺眉,冷乙邪只是說駐兵在南端等他消息,看看戚欣樂,他知道她是想去找聶允兒;搖搖頭應允了。
冷乙邪與慕子凝快馬四五日纔到南邊,冷乙邪在小集市傷停了下來,下馬看了看慕子凝:“在過去天氣溫度更冷,你多添些衣物。”
“嗯。”慕子凝也跳下馬,走進裁縫店。
聶允兒跟在南戟淵身後,他一身白衣一件深灰披風戴帽。聶允兒也披了一件灰白披風戴着帽,抵擋風雪的寒冷。
這裡只能走着進去,常年沒有人出入讓路況不清晰。“師父,如果不能順服雪夷族,我們該如何處理雪夷一族?”畢竟這裡是必經的進道。
“不能爲我所用必毀之!”南戟淵淡淡的突出一句話,聶允兒停了停。如果他不是如此兇殘可怕,聶允兒定會覺的以前小聶允兒喜歡他是理所當然的,值得的。
“師父,可曾有過喜歡的人?”聶允兒跟了上去。
南戟淵不語,兩人行走在風雪中。
前方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聶允兒皺眉看向南戟淵,他並沒有什麼神情朝着前方走過去。
一個身高約一八幾的男子身影,那男子緩緩轉過身來。面部被一塊銀白色面具給遮掩住,“什麼人!”南戟淵上前問。
男子並未說什麼衝向南戟淵,兩人打鬥起來。聶允兒站在一旁不知如何,見他與南戟淵過手,攻力顯然在南戟淵之上。其實南戟淵厲害之處不過是噬魂術與蠱了得而已。
內心突然笑道,自己不過也是南戟淵的一個得力棋子罷了,不過眼下自己只有與他結盟,才能擺脫魔界並抱深仇。
聶允兒把帽子脫下,躍身爲南戟淵擋住面具男,與面具男交手,是她的錯覺麼?他禁不使出全力,是小看她是一個女子麼?
聶允兒在地上站穩,看着不遠處的面具男。“九兒,速戰速決!”
聶允兒聽到他的話便衝上前去,過了幾招,沒理由他知道自己實力應該會使出全力啊!聶允兒一掌打在那人胸前,那人退了一段距離。“殺了他!”南戟淵的聲音想起。
聶允兒手中出現一把劍,朝面具男刺去。面具男只是站在哪裡豪無所動,聶允兒有些恍惚,就在劍要刺向他時,人卻消失不見。
聶允兒四處看了看,毫無蹤影。聶允兒跑到南戟淵身旁,“師父,他是什麼人?”
南戟淵搖頭,朝前走去,他看到了那人的目標只是自己,並未用實力與聶允兒打鬥,會是什麼人?
冷乙邪一手捂着胸口走在雪地上,另一隻手把面具拿下。沒過多久整個人躺在雪地裡,身旁突然出現一個女子。
慕子凝蹲下把他扶起來,“爲什麼不還手,明知會死在她手裡還是這樣麼?”冷乙邪睜開眼睛,嘴角微微彎曲。“允兒!”然後昏沉過去,慕子凝有些絕望,她知道自己在怎麼樣遠比不上她聶允兒的一顰一笑,她累了。
聶允兒看着大雪中有幾隻白狐串來串去,便猜是到了。
沒一會兒,很多白衣白髮人不知從哪裡出來把她們包圍着,看上去似乎就是雪夷族的人了。“速去通報,神無宗南戟淵求見雪女。”
“你等速速退下,我族人從不見外來人。”
“你且通報一聲,若是雪女不見,南宗自然離去。”
待那人去稟報,聶允兒上前一步,“師父怎知雪女定會見你?”南戟淵笑笑不語,聶允兒也不再多說。不過神無宗地處極寒之地,受雪夷一族庇佑,自然有脫不了的關係,聶允兒對她這個師父越來越好奇了。
沒過多久,那個去通報的人走了出來;做出“請”的手勢,南戟淵便邁步向前。
聶允兒仔細打量一下週圍,儘管旁人用驚訝怪異的目光看着她們,雪夷族的人全身上下連頭髮都是白的,除了膚色脣色。
是座冰雕宮殿,聶允兒隨南戟淵走進去。一個白沙簾子內傳出一個聲音,“不是說過從此不得踏入我雪宮麼?”聲音剛落,只見一顆顆冰針朝她們飛來。聶允兒上前伸手擋住,冰針在她們面前垂直落地。
聶允兒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很好看白髮女子,讓聶允兒有一種親切感。
雪女擡起聶允兒下巴,仔細打量一番。“好一個美人胚子!”
雪女看向南戟淵“來人,帶這兩人下去安頓好她們歇息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