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青予回來了。”青朽見冷乙邪回來,便急忙上前說。
“是嗎。讓他即刻來書房見我。“冷乙邪說着朝書房走去。
“尊上,屬下已得知尊後的身份。”青予低下頭說
“尊上猜的沒錯,尊後並非妖王所生;聽說當年大公子與祭女一族一戰,大公子逃到南寒,祭女一族追到南寒;後來回到妖界便帶回一個嬰兒。妖王一眼看中這個嬰兒,以責罰祭女一族爲由把孩子認做女兒,不過說來也奇怪,至此後邊在沒那孩子消息;知道三年前出現,便是妖界女將軍。”青予頓了頓,“屬下還發現妖王與一個神秘人來往有些密切。”
“什麼人?”
“這… 屬下不知。此人神神秘秘,行事更是不露馬腳。”
“好,下去吧!”冷乙邪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對青朽說。“青影的傷好點沒?”
“回尊上,好多了!”
冷乙邪沉思了會。“尊上,尊後來了。”青朽說着,冷乙邪擡眼看去。聶允兒把手裡端着的東西放到桌上,冷乙邪微笑的走過去坐下。
“坐”聶允兒也坐下。“嚐嚐我做的粥。”
冷乙邪端過來嚐了一口,點點頭。把整碗粥喝完放下,看着楚着下巴看着他的人。“說吧!何事?”
“不愧是魔尊大人,允兒有什麼都逃不出你的法眼。”聶允兒拍了拍馬屁,頓了頓,小心的問。“聽說你準備把戚姑娘處死?”
“嗯?”冷乙邪看着她想繼續聽她說。
“可不可以饒她不死,雖然此事因我而起,我沒什麼資格爲她說情,但...”
“她非死不可,允兒不必多說。”
“此事我是主謀,尊上要罰那隻怕允兒也難逃一死。”
“你知道本尊不會責罰你,但此事也不能任由你胡來,罰你三日不許踏出沉裔宮。”
“戚欣樂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聶允兒看到冷乙邪微皺的眉頭,聶允兒有些不悅。“既然尊上已決定,那允兒多說無益,允兒退下了。”說着起身走開。
冷乙邪看着離去的背影,什麼也沒說。
“尊上,尊後不知尊上是爲她着想...”
“罷了,隨她去吧!”冷乙邪坐下,看着青朽,“怎麼樣了?”
“尊上,道士已安排妥當,只是他一直不肯說是什麼人指使。”
“知道了,把他給本尊看好了。”
“是!”
“尊後,奴婢不明白,何必爲了戚姑娘與尊上鬧隔閡,戚姑娘的死活尊後何必如此...”
“此事雖說是她與仙帝的計謀,可如若不是我一心想出去,她也… 總之如果我知道真相還是會讓她幫我,更何況之前思過閣之事還欠她一個人情。”聶允兒邊說邊往回走的路上。
“尊後,你此次行爲尊上沒有追究已經是開恩了,又何必違逆尊上的意思。”
“我就不喜歡他高高在上,一人獨裁的模樣。有罪但罪不置死,好歹也是一條命。”
“九兒!”是她的錯覺麼,這聲音那麼像御閆幻。聶允兒回頭,看着許久沒見的人。“御大。”
“御藥師!”依笑俯身行禮。
御閆幻看着聶允兒,他給不了她安生立足的生活,但是卻可以不惜代價護她周全。
聶允兒給御閆幻倒了杯茶,她本來想處理好眼下戚欣樂的是便去找他。“慕姑娘的痊癒多虧了御大,辛苦了吧!”
“把手給我。”御閆幻淡淡的說,聶允兒有些不解,擡起手猶豫了會遞給他。御閆幻把手放到她脈搏上停留一會便放下,“怎麼了?”
御閆幻看着聶允兒,“九兒可會覺得突然全身力氣被抽空”聶允兒想了想“上次用法力,然後一下子就是那種感覺。”
“果然如此!”
“什麼如此?”御閆幻搖搖頭,“你體內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我沒找到辦法壓制之前,你不可用靈力,你若用靈力定會反噬其身,迷失心智。”
“御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具體我並不清楚。”御閆幻只是聽莫霓說了妖界橫屍遍地的事,但她卻毫無意識似的;御閆幻便暗歎不好,衝忙趕來。
聶允兒不做聲,看着御閆幻不知怎麼開口與他說噬魂之事,想想還是另尋時機在於他說。“御大,小七怎麼沒有隨你來,好些日子不見,挺想他的。”
“想他麼!”御閆幻細聲嘀咕。
“尊後,尊上在一旁站了許久。”依笑忍不住低頭對聶允兒說,聶允兒突然擡頭望去,冷乙邪走了過來。
御閆幻起身對冷乙邪行了一個禮,看向聶允兒。“尊後稍作休息,臣告退。”
“怎麼,御藥師見本尊來便要走,莫不是討論的不能讓本尊聽到。”冷乙邪冷冷的看着御閆幻,聶允兒忙起身。
“尊上,是允兒不舒服,讓御大...哦御藥師給我瞧瞧的。”聶允兒不想有不必要的誤會便說,誰知道不說還好學說越誤會。那聲御大被冷乙邪聽了去。
“噢,是嗎?我允兒可查出哪裡不舒服了!”
“御藥師你先回去吧!如意,隨御藥師去拿藥。”
“告退!”御閆幻看了一眼冷乙邪便退下。
聶允兒看着坐在一旁的人,忙給他倒茶。“尊上喝茶!”聶允兒嬉皮笑臉的說,冷乙邪神情緩和些,“允兒下次若再有什麼便傳喚季藥師,想必御大人也在魔界呆不了多少時日了。”
聶允兒端茶的手抖了一下,“你想把他怎樣。”冷乙邪慌忙拿過她手裡的茶杯,急着的看燙到手沒卻聽到這麼句話。
冷乙邪甩來她的手,臉色立馬黑下來。“怎麼,本尊把他怎樣尊後很擔心麼!”
“冷乙邪,好歹他也救了慕子凝吧!你怎麼這麼恩將仇報。”
“聶允兒!”冷乙邪低吼出聲,站起來“你越發沒禮數,怪本尊平時太由着你了。”
依笑嚇得臉青,忙上前拉住起身的聶允兒。“尊後,此事與尊上無關,是御大人請求慕姑娘痊癒便離開魔界的。”
聶允兒看向依笑,依笑肯定的點頭。聶允兒意識到剛剛自己情緒有些失控時,在看向冷乙邪已經走開了。
“尊後,快去追啊!”依笑推開聶允兒一下,聶允兒才踉蹌幾步追了上去。
“冷乙邪”聶允兒跑上去抓住冷乙邪的手臂,“對不起,剛剛是我誤會你了。”
冷乙邪看着聶允兒“聶允兒,是不是在你心裡,本尊就是那麼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
“不是”聶允兒忙搖頭。
“對!本尊是不喜你與他親近,如若你跟他真有什麼,我也定不會放過他。但這是兩碼事!”
“我與他不會有什麼!”聶允兒確切的說。
“是嗎?那我與他在你心裡熟重熟輕?”
聶允兒一時回答不上來,因爲在她心裡兩人似乎同樣重要,但又有不一樣。
冷乙邪甩手轉身消失在原地,聶允兒退了兩步,感覺心裡少了些什麼空空的。
仙界
一個黑影從戚軒諳牀邊閃過,戚軒諳拿起枕邊的劍起身。黑暗的房間裡,閃過一抹亮光,戚軒諳坐在牀邊一動不動。
黑衣人的劍放在他脖子上,“你是什麼人?”戚軒諳問。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你仙界的生滅就很重要。”
“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給你指條路。”
“俠士請說!”
“我想與仙帝做筆交易,事成我只要一人,仙帝可收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再受魔界擺佈。”
“笑話,說得容易。”
“北荒南蠻族或許會與你仙界爲伍,可西海魚族向來不涉及紛爭,仙帝憑一個南蠻族如何與魔界抗衡?”
“閣下有何高見?”
“只要仙帝答應在下這筆交易,在下自會有妙計讓人魚族同意。”話音剛完,人也消失了。
戚軒諳坐在牀塌前,放下劍思索起來。
冷乙邪剛踏進慕院,見青雅剛要去通報,便搖搖手,自己走了進去。
慕子凝一個人正修剪一盆盆景,見冷乙邪進來,不小心一剪子剪缺了一刀。“邪!”
“這麼好的一個盆景,可惜了這一剪子。”
慕子凝忙放下剪子,走到桌前到了杯茶遞給冷乙邪。
冷乙邪結過來喝了一口便放到一旁,“感覺幾日沒來了今日想着便過來瞧瞧可有什麼需要。”
“需要到沒有,能每天看到邪就可以了。”
冷乙邪皺眉,看着身邊的人。“你這又何苦?”
“邪你別管我,總要試試才知道能不能得得到。我會讓你喜歡我的!”
“那是不可能的事!”冷乙邪淡淡的說出,“我對你僅僅只是一個承諾!”
“可你承諾過會娶我的呢!”
冷乙邪眉頭緊鎖,看着慕子凝。“他爲你做了這麼多你可曾動過心。”
慕子凝搖頭“心既有所屬,又如何還會動心。”
“既然他爲你付出這麼多你也未曾動心,我與你一樣,不管你做什麼也無濟於事。”
慕子凝半晌才輕的說“是聶允兒麼,喜歡她什麼!她一個後來人,無端插足我們之間。你與她相識多久,我不信你真心繫於她!莫不是想讓我死心,知難而退!”
“子凝,你冷靜些,什麼後來人,感情不分先來後到,你忘了麼,冷乙策也先我之前!”冷乙邪站起身,“你自己想想吧!如果覺得在宮內悶得慌想去哪裡,本尊定如你願。”說完走了出去。
冷乙邪從慕院走出來便看到走過來的青朽。“何事!”
“御大人在書房有事找您!”冷乙邪朝書房走去。
“御藥師莫非是急着離開?”冷乙邪剛踏進書房,聲音便傳到御閆幻耳裡。
“魔尊這是要趕御某了!”御閆幻轉身,看到冷乙邪進來,擡手一揮把書房門關上。
冷乙邪走到桌前坐下。“不知御藥師有何事要與本尊說。”
“御某是爲魔尊尊後之事,此事與魔尊說總比御某親自與尊後說好!”御閆幻做在另一旁,冷乙邪眯着眼看這御閆幻。“我救下尊後時,她是原形,試問何種傷害才能讓肉身不保。且救回她一命之後發現她靈力喪失,我便爲此與她研製恢復靈力的藥物,就在我以爲我能讓她恢復往日精氣神時卻發現她體內被存封的一股力量。”御閆幻看着冷乙邪平淡的表情,咬着牙說。“看來這些魔尊定早已知曉,不知那股力量是什麼來歷!”
“御藥師對本尊尊後的關注似乎有些越鉅!”冷乙邪冷冷的說。
“冷乙邪!事關她生死,讓我如何坐視不管!”御閆幻拍桌起身“你什麼都知道,那你可知那股力量封印慢慢解開,正反噬她的身體。你可知道這嚴重下去她便會失去心智,沒有靈魂!”
冷乙邪皺眉,放在桌上的手握緊拳頭。他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了“既然如此,御藥師定是有方法抑制,如此看來御藥師得在呆上一陣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