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笑,我想到處走走。”說着起身朝門外走去,依笑跟了上去。
還沒好好逛過這魔宮,就只是在沉裔殿跟冥裔殿來回過。走了很久才發現這河沒頭沒尾,到底從哪來到哪去。
“尊上,御閆幻已在魔都城內。”青朽與冷乙邪在不遠處討論,聶允兒突然停下來。
“當真?”冷乙邪語調虐高的語氣。
“尊上,聽說藥谷被一把火燒了,眼下御閆幻無處容身。若屬下...”青朽話還沒說完,察覺到什麼似的“什麼人?”
聶允兒聽到藥谷被燒之後,便整個人踉蹌半步。卻被發現了,自己便走出去。
“尊後?”青朽喚道,看到自己主子臉已經黑了。冷乙邪走過去,一把抓住聶允兒的左手拉進他。
“你鬼鬼祟祟在這做甚!”冷乙邪咬着牙看着面前驚慌失措的女子。
“是你做的麼?”聶允兒掙脫他的手,退兩步看着他。冷乙邪半晌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怎麼!心疼了?”
“是你做的麼!”聶允兒加大聲音,底吼出來的。
“聶允兒!怪本尊平日裡對你太放縱,竟敢用這種口氣對本尊說話!”冷乙邪正色道。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聶允兒接近大吼,她不想糾結誰做的,她只想表達她現在很憤怒。
“是本尊做的怎麼,不是又怎樣。盡然在本尊面前爲別的男人沒了分寸。來人,把尊後給本尊帶到冰牢思過!”冷乙邪心中莫名的一團怒火,燎得他扯扯衣領轉過身。
“冷乙邪,你...”聶允兒想說什麼被侍衛被帶走,“尊後你別在得罪尊上了,剛剛嚇死奴婢了。”
聶允兒一肚子氣,發泄不了。還有御閆幻他現在何處,在魔都?
聶允兒現在冰牢裡,這還真是冰牢。什麼都是冰做的,除了冰還是冰,聶允兒感到一絲涼意。
“尊上,冰牢怕尊後受不了,畢竟尊後現在沒有靈力護體。”青朽擔心的說道,
“下去吧!”冷乙邪沒有理會,大步走開。
聶允兒坐在冰牢裡發呆,突然眼前出現一雙玄色靴子,擡眼一看是冷乙邪。“我一直很好奇。”聶允兒站了起來;“是什麼原因讓尊上大張旗鼓迎娶允兒,還讓允兒做了 明媚正妻。是作爲一種報復還是有什麼允兒不知道的?”
“本尊倒是想見識見識這藥谷谷主的模樣,禁讓本尊的尊後思思慕慕。”冷乙邪微眯着眼看着聶允兒,觀察她的表情。
“御大自是千般萬般的好。”
“承認就好,不過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即便本尊對你並無興趣,也不會成全別人,本尊且容你一時,若再讓本尊知道你因他而做出什麼出格之事,休怪本尊無情!”
“你不覺得我很無辜嗎,爲什麼要介入你與妖界的恩怨中;這些憑什麼我來承受,你憑什麼想怎樣對我就怎樣對我!有恩怨就用男人的方式去解決啊,拿我一個弱女子較真什麼”
冷乙邪上前兩步抓住聶允兒下巴,“何人告訴你本尊娶你是爲恩怨?”冷乙邪看了一眼聶允兒在補道:“你若是個弱女子,那這天下怕是沒有弱女子了。”
“不是恩怨還有什麼更好的理由讓你一界魔尊娶一個數未謀面的妖界之女?”
“哼”冷乙邪收回手,“你可真看重自己的地位,恩怨是恩怨,娶你是娶你;兩碼事。至於本尊用什麼方式解決那就不是尊後該擔心的了。你好自爲之!”冷乙邪說完轉身消失不見。
三日後,冷乙邪從幻影中看着聶允兒在冰牢裡的一舉一動。聶允兒跳也跳了,跑也跑了。越發覺得寒意更重。最後只好撅在角落,雙手抱膝。她進來大概三四個時辰吧!就已經感到冷的不行了。
這樣看來,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人而已嘛,什麼妖,什麼狐狸。狐狸!聶允兒驚訝道,她的尾巴。幾條尾巴把自己圍上,稍微好了一點。在一個時辰,兩個時稱,五個時辰...
不知道過了多久聶允兒沒有感覺到冷,似乎已經凍成冰人了,緩緩的閉上眼睛,尾巴也消失不看。
冷乙邪出現在冰牢,把抱來的外披蓋在地上人的身上。冷乙邪把地上的人抱起,離開冰牢。
看着躺在牀上的人,對她盡然有不忍?還是說每次看到她,內心都在不安份。就像上次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冷乙邪坐到牀邊,理了理聶允兒凌亂的頭髮,手輕扶她的臉頰。“聶允兒,在你心裡御閆幻是什麼,就這麼擔心他麼?”
冷乙邪皺緊眉頭,收回手,站起身。又恢復鐵板的神情。冷乙邪走出房間對門外的依笑說“看好尊後!”然後離開。
聶允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發現自己在房裡,微微感到一絲暖意。她也不知道從哪來的暖意!
“尊後,你醒了。”依笑高興的走進來。到一杯水端過來。
“你這丫頭,看我這樣很高興麼?”聶允兒接過水喝了口。
“依笑爲尊後高興,昨夜尊上把尊後抱回來,臉上擔心的表情奴婢第一次看到尊上有那種表情,而且還守了尊後一夜。早晨才走的。”依笑接着說“臨走還讓奴婢好好照顧尊後呢!看來尊後與尊上的感情慢慢有了好轉。”
“是嗎?”聶允兒一口把水喝完,把水杯遞過去。不知道爲什麼聶允兒聽着依笑這樣說,像是在挺她說別人而不是自己。畢竟聶允兒忘不了,曾經要要她性命,把她趕盡殺絕的人,會那樣對她,不是很搞笑。雖然沒有證據,但仔細一想,除了他魔界魔尊,還有誰敢動他的人。
“尊後,青朽大人來了!”如意走到門邊說道。聶允兒點點頭,青朽走了進來。
“尊後,尊上讓你與他一同出宮一趟。”
“可有說什麼事?”聶允兒問。
“尊上看尊後整天在殿內悶得慌,想與尊後出去透透氣。”
馬車內,聶允兒安靜的坐在冷乙邪旁邊,今日的她知道要出宮,便換了身青綠的衣裙。頭髮上的髮飾也少了一些,長髮披肩,顯得清秀怡人。
冷乙邪一如既往的一身黑灰衣袍,面如死灰。“怎麼,不是早想出去溜溜麼,現在真要出去了不高興一點。”
“允兒有不高興麼,尊上肯讓允兒出去透透氣,允兒高興還來不及。”聶允兒不悲不喜的說,面對冷乙邪突如其來的示好有些不習慣。
祥和酒樓,聶允兒被冷乙邪扶下轎,兩人便一同走進去。
然後上樓,然後聶允兒便看到一摸白。神情有些錯愕,冷乙邪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九尾姐姐!”莫七倒是跑上來。冷乙邪坐到御閆幻對面,聶允兒也跟着坐到他旁邊。
“讓御公子久等了!”冷乙邪看着聶允兒,御閆幻也看着聶允兒。“本尊還沒來得及謝御公子救我尊後一事。”說着一手握住聶允兒的手。
“既然尊上與尊後到了,便讓小二上菜吧!莫七!”御閆幻目光收回來,淡淡的說。
“藥谷的事!”聶允兒話到嘴邊卻又咽回去,她看着御閆幻。
“無妨!多謝尊後掛心!”
冷乙邪一旁鐵青着臉,給聶允兒莢菜。“尊後多吃些,聽說這家酒樓菜色不錯。雖不比宮內,但也別是一番滋味。”
聶允兒看着冷乙邪,他是知道自己想見他才帶自己來的麼?
那爲何之前又諸多阻攔,現在這是準備怎樣!
聶允兒看着冷乙邪今日的各種舉動,說到底是想在御閆幻面前強調自己是他的尊後,或者是讓自己認清現實,別有其他非分之想。
冷乙邪看了一眼御閆幻,“不知御公子對本尊之前給的條件有那不滿意的!”
御閆幻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魔尊的條件自是誘人!御某無不滿意。”御閆幻看了看聶允兒,兩人目光相對。他御閆幻何時看重這些身外之物,不過是...
“那以後有很多事便麻煩御藥師了,不知御藥師在新府邸住的可習慣?”
“拖魔尊的福,尚好!”
聶允兒低頭吃着自己的飯,注意力卻在兩人的談話中。她其實只要看到人無事便放心了,聽他們的談話,御閆幻似乎要爲冷乙邪辦事!也就是說,以後會常見到了。
飯局下來,聶允兒都沒做聲,最後靜靜的坐進轎裡,揭開車簾看着外面的人。
見冷乙邪轉身做進來,聶允兒便立即放下簾子,中規中矩的坐着。冷乙邪坐到旁邊,向身邊的聶允兒靠過去,兩人離得那麼近。聶允兒剛要說什麼,只見冷乙邪伸手揭開她旁邊的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然後放下,目光看着她“怎麼,還沒看夠?”
聶允兒別過臉,“不知道尊上在說什麼!”
冷乙邪把她的臉扭正,有趣的看着她說“真的不知!”見人不說話,另一隻手串過聶允兒腰部,一手攬過來貼近自己。毫無預測的吻上聶允兒的脣。
聶允兒愣住了,心裡的某處隱隱作祟,沒讓她立即推開。但是沒多久聶允兒開始掙扎,但無濟於事。冷乙邪離開她的脣,嘴角上仰。看着努力想掙脫自己懷抱的人“怎麼,尊後莫不是想爲夫在這裡把洞房給行了?”
聶允兒突然一動不動,眼睛睜大的瞪着他。聶允兒氣急的吐出兩個字“無恥!”別過頭。
冷乙邪湊到聶允兒耳邊小聲的說“尊後倒是忘了,你與本尊本是夫妻。”說完冷乙邪收回自己的手從新坐好。“若要是讓本尊知道你與御閆幻之間有什麼,本尊定會在你眼前殺了御閆幻!”
“你敢!”聶允兒瞪着冷乙邪,不知道那來的勇氣。
冷乙邪咪着眼,看着聶允兒。“聶允兒你可以試試!”
“你要麼把我跟他一起殺了,否則我必不惜代價,爲他報酬!”聶允兒不知道哪來的勢氣,底氣十足。
“聶允兒!”冷乙邪怒吼,手已經掐到聶允兒脖子上,“就憑你今日的話,本尊就可以把你就地處死!”
“尊上不就是想我死麼,何必借幾句話,尊上想我死不止一次吧!想必允兒能活下來,讓尊上失望了!”
冷乙邪手勁一用力,讓聶允兒說不出話。“想死!沒那麼容易!”冷乙邪把手伸回來,“本尊要讓你看着在乎的人一個一個死去,最後纔到你。”
“卑鄙,魔鬼,沒人性!”聶允兒咳了幾下。
“在那之前,本尊等着尊後先殺了本尊。尊後便可自由!”說着起身走出馬車,留聶允兒一個人在車內。
他這話的意思是自己想要自由只有他死,聶允兒咬牙握拳,他終於暴露了是嗎!等自己去殺他麼,等着吧!冷乙邪,你以爲我殺不了你麼。
聶允兒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要殺御閆幻而變得那麼怒不惜得罪他。平時她都是能避免就避免,也許是御閆幻救了她,又或是她對御閆幻真的有情深。
一開始御閆幻只是自己理想的那個人,難道不是,冷乙邪與御閆幻,一個想救自己一個想殺自己,聶允兒自然不會蠢到去喜歡冷乙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