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乙邪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段干邑:“好你個段干邑,你倒是給本尊下了個好套!”
“臣有罪!”
“見到允兒是假,設局讓本尊與魚族公主相見纔是真正的局吧。”
“臣只是想替尊上解憂,尊後之憂也好,西堇之憂也好;但見到那位與尊後相似之人卻不假,他還出手救了欣樂一次。”
“你憑什麼認爲魚族公主就能說服魚族大公子?”
“臣也不敢肯定,尊上既捨不得殺此人,試一試也無妨。”
冷乙邪起身:“好你個段干邑,越發瞭解本尊想要什麼了啊?哈哈”冷乙邪笑了兩聲便走開了。
西玲站在荷塘邊,她本是跟着段干邑進的宮,準備去見她兄長,此刻正站在這裡等段干邑的通知。
蘇白月身旁跟婢女遊走到此,見意陌生女子站在那裡便走過去。“是你?”蘇白月看着西玲,這不是在宮外那個自稱是尊上喜歡之人麼?
“見過侍人。”
蘇白月仔細打量了她,該不會… “大膽!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隨意闖進的地方,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侍人誤會。”西玲還沒說玩便看到衝上來的侍衛,本想還手,想想還是不要鬧出什麼事來纔好,這個蘇白月蠻橫不講理,再給她個什麼接口與尊上說,那兄長之事……
“住手!”令謬千走了過來,對蘇白月行了個禮。
“令公子這是何意?”蘇白月有些不喜的看向來的人。
“回侍人,這位姑娘初次跟在下進宮的,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令公子認識她?”
“那是自然。”令謬千把人拉過來,微微行禮。“還請侍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計較。”
“既是公子帶來的人,那便不追究。”
待蘇白月走後,西玲才緩緩與令謬千行禮:“多謝公子慷慨解圍。”
“西玲姑娘不必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
“哥!”西玲站在牢房外,
“你還有臉來見我?”西堇瞪着眼看着自己這個判族殺父的好妹妹。
“哥你誤會我了,你不要聽信南戟淵那個小人的信口雌黃,父王就是因他… ”
“夠了!父王怎麼死的,我清楚明白得很。若不是我的好妹妹,父王的好女兒與魔界通信,站在魔界那邊,父王怎麼會死。”
“哥,你用點腦子想想好不好,我怎麼會拋下親人於不顧,當時南戟淵巧舌如簧的欺騙父王,若我不這麼做,族人性命都不保。父王的逝世我就好過麼,我足足難過到現在;但做這些能改變什麼,更何況哥你的計謀和巧力應該用在南戟淵身上纔對,若不是他,我魚族何來的這一劫難?”
“夠了,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哥,你別在執迷不悟了,我們真正的仇人是南戟淵,不是魔尊,魔尊一而再對我們魚族忍讓你看不出來麼?就你這一次就夠牽連親人,可魔尊只取你一條性命。”
“你說的對,他做這些都是因爲我的好妹妹,難得我這個妹妹思慕他多年。”
西玲一耳光打在西堇臉上,“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真這麼死了,我一人去找南戟淵報仇!”西玲說着轉身離開。
冷乙邪總是會隔一段時日,從遊他們一起去過的每一個地方。當他看到花海中那個戴面具的黑衣男子,心中涌現許多的情緒。
祥和酒樓,這是聶允兒一地次與他一同出宮時吃飯的地方,卻不想他是帶她來見御大。聶允兒坐下點了些酒菜,輕輕一陣微風,一股熟悉的清香飄來,聶允兒轉頭看去,冷乙邪與侍衛青朽緩緩走上樓。
“哎,客觀這邊請。”夥計給他們引到窗邊,聶允兒不僅多看了兩眼,多久沒見到這張面容了,只是心裡卻空洞洞的,聶允兒握緊手中的劍,把銀子放下便起身準備離開;誰知撞了個不長眼的人。
“這是誰啊!瞎呀,本少爺… ”男子仔細打量了聶允兒一番。“喲呵,這不是那日英雄救美的公子麼,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聶允兒斜眼看了一眼冷乙邪的角落,果然因爲這動靜惹得他注意了這裡。
面前的少爺憤憤的說:“那日有段將軍爲她撐腰,今日看看有誰替你撐腰。”
“我不需要誰替我撐,你想怎麼樣出去說。”
“呵,本公子今日就在這與你算算那日的仇,來人啊,給本公子拿下。”
聶允兒皺眉,幾個閃躲,幾圈便把那些人打到在地,聶允兒上前拔劍放在那公子個脖子上。“不想死就給我讓開!”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冷乙邪看了一眼吵鬧的那裡,轉身看向窗外。突然聽到段干邑的名,響起段干邑上次說那事,便仔細打量那個帶面具的男子,身型是跟他的允兒相似。可這模樣… “青朽,是何人在那喧鬧?”
“稟尊上,是承矢侯府的公子,此人向來驕縱跋扈,屬下頗有些耳聞。”
“承矢侯府!”冷乙邪念了一遍,在看過去,那面具之人已經不見;自己起身,四處看去;閃身到樓下,也不見人影,跑出酒樓門口也不見蹤影。
幾日後:青朽走到冷乙邪身旁。“尊上,西堇已認錯歸降,願意爲魔界出力彌補過失。”
“很好,讓他上來。”冷乙邪轉身坐下後,西堇走了上來。“罪人西堇拜見魔尊。”
“免了。”
“西堇不知父王是被小人哄騙,差點鑄成大錯,還得多謝魔尊不殺之恩;有用得到的地方,西堇自當竭盡所能。希望能彌補過錯。”
“好,本尊不殺你之一原因,卻是正一事要你去做。”
“魔尊儘管吩咐!”
“你族人多在西邊,我要你守我西方一片安寧。”冷乙邪頓了頓,“至於南戟淵,本尊會讓你親手殺了他,爲你父王報仇。如何?”
“多謝魔尊。”
西堇站在浮於樓,正要走進去,便看到走出來的妹妹;兩人相視卻面帶微笑不言而喻。
西玲借段干邑的幫助,進宮見了冷乙邪一面。“西玲多謝尊上饒恕兄長,尊上恩惠西玲無以爲報,只願在尊上身邊做個端茶遞水的婢女,好報答尊上的寬厚仁德。”
“不必了,本尊並不需要你怎麼報答,你自回去你的浮於樓便是。”
“尊上,對西玲的恩惠不僅只是這點,尊上可還記得百年前在西海從熊精口中救過的那條小魚,便是西玲,西玲自從知道父王被壞人利用將對付尊上,便離家來到魔界希望能有機會報答,只願西玲連尊上一面都見不到,如今見到了,西玲便不準備離開,還請尊上允許西玲的請求。”
冷乙邪皺眉,思索一會便說:“西玲姑娘若是執意如此,那便隨你,只是你隨時想離開都可以。”
“謝尊上!”
聶允兒牽着馬走在曾經遊玩的地方,那片花海,任憑風吹着身上的衣袍。“允兒?”突然聽到一聲乾渴的聲音和久違的稱呼,聶允兒愣住了。
冷乙邪上前抓住她,聶允兒很快的躲開,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公子認錯人了。”
冷乙邪看着別開臉的人,“若是我認錯了,你爲何不敢與我對視!”冷乙邪一語說中。見人不說話便把人拉轉過來,伸手欲將面具扯開。
哪知聶允兒出手制止,便動起手來。冷乙邪只是躲避,目光一直盯着眼前的人。卻不知這人的功力遠遠在他允兒之上,一掌打在他胸前讓他落在地上站穩身子。
冷乙邪一手捂住胸口,目光依舊沒有離開“你若不是她,又怎會知道這裡?”
“公子只怕是過於思念這位舊人,以至於男女不分,敏感到把在下認成她了。抱歉!”聶允兒頓了頓,“既然公子堅信在下是你心念那人,爲了讓你死心便讓你看看也無妨。”聶允兒擡手取下面具,眼角一塊印記露在冷乙邪眼中。
“在下只因臉上這印記才戴的面具,至於這裡誤打誤撞,覺得這裡風景甚好便躲停留片刻。告辭!”便轉身一躍而起,躍到馬上,踏馬離去。濺起一路的花瓣,冷乙邪單膝跪倒地上,側身倒在地上。
跑開很遠聶允兒才停下馬,感覺臉頰有些熱流,伸手擦拭卻發現是淚水。見到他的第一眼並不是想立即要他的命,打起來的時候,纔想着是來取他性命的,卻也沒使出全力。她還是沒有勇氣持劍殺他麼?
聶允兒聽說前幾月刺殺冷乙邪的此刻不僅沒被處死,還被放了,竟還死心塌地的爲他駐守界西。想想拿起劍起身走出房間。
回到宮中,冷乙邪仔細想來,想起那男子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子,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子,一拳打在桌上,站起身:“青朽!”
“屬下在!”
“你即刻派些人去找一位戴面具的男子,找到立即帶來見本尊。”
“屬下這就去辦。”
聶允兒側過身,一列軍隊從身後駕馬而去。聶允兒拉了一個行人問“這位小哥,可知這是怎麼回事?”那人搖搖頭,聶允兒在拉了一個人問都搖頭。內心隱隱有些擔心,這城內突然這麼多軍隊。
走進人羣看到畫像上自己現在的模樣,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