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藥師下去後,聶允兒吩咐如意去打些水來。自己坐到牀邊“依笑,對不起!”
“尊後說什麼傻話,你沒有對不起奴婢什麼,反而還救奴婢一命,應該是奴婢給尊後說謝謝。”依笑說着準備起身。
“別動!好好躺着,今日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你又怎麼會受此責罰。”聶允兒自責的別過頭。
“尊後不必自責,就憑尊後拼死護奴婢的那一幕,奴婢死多少次都值!更何況,尊後還給奴婢找了藥師,作爲一個婢女哪有這種待遇。”依笑說着臉上漏出笑意。
聶允兒聽了不禁有些心寒,便吩咐道“你好好休息吧!”
起身端過如意打來的水,放到桌上。“尊後,這種事,還是讓奴婢來吧!”如意忙走過來。“讓尊上知道了,又該責罰奴婢了。”
聶允兒聽了,便放下手中的活。咬着牙,握緊拳頭,想着冷乙邪的那張臉,真想給他一拳。
回到房裡,聶允兒一屁股坐到桌前。“時辰不早了,奴婢伺候尊後入寢吧。”
“如意,你家尊上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任憑婢女在自己身上擺弄。
“尊上高高在上,奴婢們也不瞭解。自是一界之尊,必有過人之處。不僅如此,尊上的容貌是三界中無人匹敵的。”
'過人之處,心狠手辣吧!' 對待自己未過門的尊後半路痛下殺手,敢盡殺絕,不留餘地。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吧!容貌麼,聶允兒腦海中浮現出剛見面的哪一秒,聶允兒不得不承認,但卻是那種只能遠遠的看着,觸碰不到的帥。'可惜虛有其表!'
書房
冷乙邪看完批註,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尊上!”青朽在門外喚道。
“進來!”冷乙邪放下茶杯看向他。“如何?”
“青予來的消息!”說着把紙條呈上,冷乙邪手一揮,字條在他眼前呈現。沒一會兒紙條便成灰燼,落到地上。
“讓青予去一趟妖界,查清楚聶允兒的身世!”
“尊後麼?尊後不是...”青朽有些不解,看到冷乙邪的表情,立即說道“屬下這就去辦!”然後轉身離開。
冷乙邪想起昨日的聶允兒,皺了皺眉頭,眼睛微咪,看向門外。
仙界
“沒用的東西!”戚軒諳把手裡的東西扔出去,站起身!“你給朕說說,如今在魔尊身邊的女子是什麼?”
“皇上,屬下判斷失誤!可那日她重傷掉入谷底,絕無生還的可能!”
戚軒諳半天不說話,思考半天!“也許這就是朕爲何要得到她的原因了!”戚軒諳不久之前得到一個消息:與天齊壽,不死不滅。必要九尾心丹練藥,必可實現!“無論什麼方法,去,朕要活的!”
“皇上,如今聶允兒在魔尊眼前,恐怕...”
“離弦啊離弦,妄朕如此器重你,這點小事還要朕教你怎麼做麼?”.....
“屬下明白,這就去辦!”
沉裔宮
聶允兒知道了一個地方除了身份之外,其餘出事爲人都與之相同。只是還接受不了自己是妖的身份,而且還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妖。
聶允兒無聊的在庭院畫畫,她本就是一個大二的學生而已,莫名其妙變成這副模樣,身處這樣的環境。雖並非所願,但也不能改便,只能接受。
“依笑,你可知道藥谷?”聶允兒注意力沒有離開畫面,手上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聽說過,那個地方遍地齊珍異材。什麼珍貴藥材都有,藥谷谷主還是個頂級練藥師,誰身子怎麼了只要經過他的醫治,便都會好!無所不能!”依笑像是在描述自己喜歡的人一樣說。
聶允兒停下手中的動作,想起御閆幻的模樣。然後笑了笑,搖搖頭。
“尊後可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幾日來沒見尊後笑過,這會是什麼事讓尊後高興了。”依笑以爲因爲自己所以尊上才一直冷落尊後,內心有些愧疚。
冷乙邪看到那抹笑容,表情有些晃乎。但沒多久便轉身離去,他不經意間路過,看到有意思的一幕(在庭院畫畫),便纔多看了會。
“尊後莫不是對藥谷谷主,”依笑不敢說出後面的話。
“休得胡言!”聶允兒放下手中的筆和盤子,看着這些顏色,是她這幾日的傑作,種植物提取的,存天然無公害還。
“尊後,戚姑娘來了。”如意快步走過來說道。
“噢,是嗎?”就是那位仙界公主麼,聶允兒起身走到一旁亭子裡坐下。看着慢慢走來的綠衣裙女子,身材婀娜的走來。在聶允兒身邊行了個禮“見過尊後。”
“戚姑娘不必多禮,過來坐吧!”聶允兒不緊不慢的說道。依笑多倒了一杯茶“姑娘喝茶。”
“欣樂早就聽說尊後的事,本想早日拜訪,奈何身體不適,拖延到現在。尊後可別怪欣樂來遲了。”
“戚姑娘哪裡話。”聶允兒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茶。心裡暗歎'好一個美人胚子!他冷乙邪要求真高,這樣的女子在身邊都不爲所動。'
“方纔聽到依笑說到藥谷?”戚欣樂小心的問。
“噢,莫非戚姑娘也有興趣?”聶允兒放下被子,看着戚欣樂的表情,想看看她想幹嘛。
“那到不是!只是好奇尊後打聽藥谷做甚?”
聶允兒皺着眉,心裡想,剛剛的話都被她聽了去,瞬間心裡升起一股厭意。
見聶允兒不說話,戚欣樂自找臺階道:“尊後莫不是知道,尊上宮裡那位久病不起的姑娘,想爲她尋藥?”
“久病不起的姑娘?”聶允兒反問道。
“嗯,聽說尊上很緊張她,欣樂也只看過她一次。尊後如若能爲她求得靈藥,必能得到尊上的喜愛。”
“原來,戚姑娘是來給本宮支招的?”聶允兒口氣略帶不滿。
“欣樂不敢!怪欣樂口無遮攔,尊後可別放在心上。”戚欣樂立即起身,底下頭。
“本宮累了!”
“欣樂不打擾尊後了,尊後多注意休息,欣樂告退。”說着,緩緩轉身走開。
聶允兒腦子轉了轉,這女子打的什麼注意?'久病不起的女子'
聶允兒站起來,“依笑,這個久病不起的女子住在何處?”
“尊後,你可別亂來!”依笑深怕主子做出什麼更惹尊上不喜。更何況自己主子雖然有個尊後的名號,這遠不及尊上對慕姑娘的喜愛。跟本鬥不過慕姑娘。
“依笑,你這腦子裡一天想些什麼?”聶允兒敲敲她的腦門。“本宮去看看她不行啊!友好的看一看!”聶允兒強調友好,依笑才笑着說“尊後就是聰明,可以從慕姑娘身上讓尊上對尊後另眼相看。”
聶允兒走了兩步,聽到這丫頭的說話差點沒跌一跤。“帶路!”聶允兒忍住想掐她的衝動,“如意把我的藥帶上。”那是離開藥谷,御閆幻給自己的一些用得上的藥物。
聶允兒注意到這院子也很安靜,但擺設就比沉裔宮簡陋多了。“依笑,這個宮的宮人些呢!”
“尊後不知,尊上怕人多擾了慕姑娘清淨,便只讓青雅照顧。”
是嗎?聶允兒心裡想,那個人也有體貼的一面麼?或許吧!或許只是對那個他在乎的人吧!
“尊後留步”青雅攔住聶允兒的去路,聶允兒打量了面前攔路的女子,穿着跟冷乙邪貼身侍衛一樣。聶允兒明白,着定時他得力信任的人。
“雅大人,尊後只是想去看看慕姑娘,該給慕姑娘帶來丹藥。”依笑立刻走上前說。
“尊上吩咐過,除他以外。其餘一律不能進去打擾姑娘休息。”
“如意,把藥給這位大人。我們回去吧!”搶在依笑前面說完轉過身,便看到冷乙邪站在不遠處。
“既然來了,便同本尊一起去瞧瞧。”說着從聶允兒身邊走過去,聶允兒跟了去。
只見冷乙邪走到牀邊坐下,手在慕子凝脈搏上停了會便換成握住她的手。“不知尊後帶來了什麼靈藥,”冷乙邪目光盯着牀上的人,口裡有意無意的說着。
青雅把藥遞過去“尊上,是藥谷谷主自練的丹藥。”
冷乙邪皺眉,目光看向一旁的聶允兒。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把注意力放在藥上而是看了看聶允兒,他是驚訝這女人是用什麼方法得到的藥。
不說藥谷不輕易救治外人,還把這樣難得的藥贈人。冷乙邪突然想起白日裡那個笑容,面部浮出一絲怒意。
“尊上,可要給姑娘服用?”青雅見冷乙邪不說話便輕輕問到。
冷乙邪拿過藥,到出一粒給牀上的人。
“尊上,允兒願慕姑娘早日醒來。今日已經晚了,允兒告退!”說着便朝門外走去。
冷乙邪看着牀上的人,注意力卻在身後的人身上。擡頭看人已經不在了,便不緊不慢的對青雅說:“青雅,送尊後回去!”
“尊後,看來尊上心裡對尊後慢慢好轉了。今晚還特意讓青雅大人送我們回來!”依笑邊給她把頭髮放下來一邊說。聶允兒內心在想,這個丫頭是有多天真啊!別人給她一顆糖她就能爲她下火海似的。
“依笑,明日我出趟門,若是有人問起,便說我去藥谷爲慕姑娘尋藥。”聶允兒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決定接受這樣的自己,並要去尋自己的真愛。做些有意義的事,並不是在這裡這個地方這樣過下去。
“尊後,你真的要去藥谷?雖然能尋的靈藥讓慕姑娘醒來,尊上一定會高興。可是...”依笑語言又止。
“如若慕姑娘醒來了,那定會尊上便整日陪着她,然後給她名分,那尊後你…’’如意也着急的說道。
聶允兒苦笑道,她還是利用了這位昏迷不醒的女子,只是不是去討好冷乙邪,而是奔向她的幸福。
想起自己從高出跳下來,他接住自己的模樣,帥極了,想着想着便笑了。
冷乙邪在庭院裡走着,身後只跟了一個青朽“青朽,尊後在藥谷住了多久?”
“回尊上,大概一個多月吧!”
“是嗎?一個多月。”冷乙邪重複道。
“離開的時候尊後還有些不捨,但卻只有一個小童出來送她。”青朽接着說道,“尊後臨走時好像讓小童給他主子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冷乙邪停下來看着他。
“屬下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