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允兒早晨已經吃過了,這會坐在院子裡等人。雖然沒有她自己也能從那鬼地方出來,不過畢竟她也爲自己去求情,不管是出什麼原因始終是欠她一個人情。“欣樂快請坐!”
戚欣樂慢慢坐下“不知尊後找我何事?”
“本宮聽依笑說了,沒想到在這宮中還有人會擔心允兒。”
“尊後哪裡話,如若只有欣樂一人擔心尊後,那尊後也不會坐在這裡,也許還呆在閣樓裡。”那閣樓可以說是冷宮,或者說是個囚牢。
“欣樂。”聶允兒拄着戚欣樂的手;“從我來到魔界,似乎就只與你有些交情;我不管你是否真心待我,允兒心裡已把你當作朋友。”
戚欣樂擡眼看了看眼前的人,不自然的抽回手;轉過頭說;“我們可是情敵,誰是你朋友。”
“我知道,有冷乙邪在中間你不能全接受我;但過不了多久你會明白的。”
“什麼意思?”
“本宮記得,欣樂說過本宮有何事你都會盡力幫助的?”
“那要看看是什麼事了。”戚欣樂端起桌上的茶,看了一眼聶允兒喝了一口。
“此事對你有益無害,雖談不上成全,卻也讓你少了一個競爭。”聶允兒看着戚欣樂慢慢把茶杯放下,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便接着說:“上次欣樂不是說有辦法讓允兒離開魔界麼?”
戚欣樂正色道“尊後要離開了!”
“今明兩日尊上便會出去辦事可能兩三日纔回來,姐姐可否在三天內,爲本宮安排安排。”
“儘管交給我,明日給妹妹消息。”
聶允兒看着戚欣樂離去,眼神有些黯然;原本她以爲他會跟自己一起離開的。她打算回妖界,雖然能想到後果是什麼,但她不怕,相信她父王也會同意自己的做法的。
如意跟依笑端着點心走過來,擺放在桌上。“尊後與戚姑娘關係越來越不錯了呢。”依笑笑道。“尊後怎麼不留姑娘吃些點心再走。”
“就你話多。”聶允兒拿起一塊的點心吃了一口,突然想到:“尊上現在在做甚?”
如意擺好東西低着頭說:“此刻大概在慕院,聽說這御藥師的醫術高明;慕姑娘似乎有了要甦醒的痕跡。”
“那是,御大人可是咱尊後的恩人呢。”依笑看向聶允兒,聶允兒呆滯了一會,自顧地吃着點心。
冷乙邪踏進房門,斜眼瞟了一眼一旁的御閆幻,然後走到病牀前,右手輕碰慕子凝脈搏,眉頭一跳,看向御閆幻“御藥師果然名不虛傳,待子凝醒來,御藥師想要什麼獎賞儘管跟本尊說,本尊定會滿足你。”
“尊上客氣!獎賞就免了,帶慕姑娘醒來,御某便想過回以前的生活。”御閆幻本也是爲了給聶允兒製藥纔來的魔界,莫不是他御閆幻豈是一把火就能燒出來的!
冷乙邪轉頭看着牀上的人,沒有說話。腦海裡浮出幾百年前的畫面。
“大哥,爲了她。可值得你傾盡一切?”冷乙邪從冷乙策身後走過來!“邪!幫我照顧好她!”
“明知她並非心所屬你,也要如此?”冷乙邪淡淡的口吻帶些冰冷。
“也許吧!即便如此,我也不能眼睜睜讓她回去面對。更何況...”冷乙策斜眼看了看冷乙邪接着說:“如果是我的決定,你可會娶了她?”
“不會!”冷乙邪淡然一口回絕。
“那如果我將天尊噬魂的去向告訴你呢!”冷乙策轉過身,冷乙邪眉頭一挑,漠然的看着他。冷乙策繼續道:“不過是一個名分而已,有個不可。”
“冷乙策!你這樣是害她!”
“我只知道,那便是她想要的。”說完,兩人不再話語。冷乙邪看向天空,最後只聽到“邪!記住你答應爲兄的!”冷乙邪看向旁邊,已無人影。
“尊上!”冷乙邪回過神屋內已只有他跟青雅,看向青雅。“何事?”
“青朽有急事稟報!”冷乙邪起身,走了出去。
“快說!”冷乙邪突然出現在青朽眼前,
“回尊上,屬下已查出尊後遇害之事跟仙界有關;不知從哪聽來些術士之語,說只要得九尾狐練就丹藥便可長生不死,將有九條命!”
“荒唐!”
“尊上!屬下還得知尊後與妖界女祭一族有些關係!妖王與女祭一族似乎有些爭議。”
冷乙邪看了他一眼“是麼!讓人去查清楚他們之間有什麼。”
“是。”
“準備一下,本尊要去一趟仙界。”
“是!”
聶允兒扮作送菜農人,一同乘車離去。‘你出城便會有人在城外接應,便可連夜離開魔都城。’聶允兒想起戚欣樂的話,握緊拳頭,回頭看看魔宮。腦海裡出現冷乙邪最後離去的模樣,那樣也算是告別吧!‘冷乙邪,如果你與我沒有什麼恩怨羈絆着,也許我情你願便是讓人羨慕。’
聶允兒跳下馬車,看着眼前之人。‘戚欣樂倒也說話算話,果然有人接應,’。“聶姑娘,請上車。”聶允兒上了這人的馬車,馬車連夜使出都城。出城的時候聶允兒還怕又生什麼枝章,可沒想到卻也順利。
“你叫什麼?”聶允兒對車外趕車的人說。
“離弦!”
馬車停在一家酒樓前:“聶姑娘,下車吃些東西。”離弦揭開車簾叫醒聶允兒,聶允兒睜開眼,卻也是餓了,便應聲下轎子。
“客人,樓上請。”接待的酒保爲他們指路,待他們坐下後,離弦隨意吩咐幾句,酒保就離去了。
“我們這是到哪裡了?”聶允兒看着外面依然繁華的街道。
“我們還在都城南面,還要趕兩日路程才能真正離開都城。”聶允兒點頭,看向窗外。
一名女子身後跟了個婢女朝我們這裡走過來。“老闆,今日本姑娘的坐席怎麼會給了他人!”
“蘇姑娘請見諒,那是新來的酒保不懂規矩,今日就委屈姑娘到隔壁上間用餐了。”酒樓老闆彎着身子說。
聶允兒看了一眼那女子,正好跟她對上眼。蘇白月愣了一會兒,這女子一身灰白衣裙有些顏色花紋點綴,長髮披肩;漂亮的五官讓她有些妒意。“這位姑娘似乎不是都城人。”如果是的話她怎麼會從來沒見過。
“我家小姐是從邊城小地方來的。”離弦起身說道。
蘇白月笑了笑,也對小地方來的;“這樣啊!李老闆,今日這位姑娘的酒菜我請了。”說着朝隔壁走去。
聶允兒皺眉,這女子怎麼這麼神氣。待酒保把菜上齊,聶允兒叫住他。“你可知剛剛那位姑娘是何人?爲何你們老闆如此對她低聲下氣?”
“姑娘不知,蘇姑娘是將軍府的人,段將軍的義妹。”
“將軍府怎麼了,將軍府很神氣?”
“姑娘可不能亂說,魔界全得文政有當今尊上,武德有段將軍才得此安定。”
離弦給了酒保一些賞錢對她說:“我家小姐外地來的,說錯什麼莫怪,你下去吧!”聶允兒看了一眼離弦,自己拿起碗筷吃起飯來。
趕了幾日路程,算是除了都城範圍。“離弦,這一路多謝你的照顧;今日不如就送到這裡吧!你回去與你主人也有交待。”聶允兒坐在路邊茶館,“小二來一壺茶!”
“姑娘哪裡話!不把姑娘送到仙界,離弦也不算是交差!”
聶允兒擡頭看着他,想起第一次逃出來的時候也是。“想必上一次也是仙界的人吧!”
離弦見眼前的人沒有什麼動靜便緩緩坐下,“不錯!”
“可否問一句,仙界誰想見我?你的主子是誰!”
“姑娘何必多問,去了不就知道了。”聶允兒看着他,‘看來,來者不善!’仙界嗎,“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仙帝,還有誰能讓仙界長公主爲他辦事?”想她聶允兒事事謹慎,卻不想兩次都被戚欣樂算計着。第一次莫不是她給自己帶來個尋藥的理由,自己又如何堂而皇之的出走,這一走可不是給了機會。這一次自己還傻不拉幾的...
“姑娘是聰明人,想必也不用離弦在說什麼。”
聶允兒是吃了幾日的藥,身體恢復怎樣她不知;眼下將計就計與他去仙界,好比被綁着去的好。她知道這次可沒那麼好運會有冷乙邪的及時出現。
“什麼!”御閆幻驚訝的起身,“她去仙界作甚?”
莫七低頭不語,“是莫霓姐姐傳來的消息,問主人下一步如何?”
“讓霓兒繼續在暗處保護,莫要暴露身份。”御閆幻轉過身背對着莫七,看着書房內掛着的丹青畫卷陷入沉思。她上次來找自己,便會猜到那不是玩笑,以爲她要會妖界便讓莫霓暗中保護她。卻不知她去仙界做甚?
到了仙界直接進入皇宮,聶允兒被囚禁在一個房間裡。四處打量,打開房門,門外全是兵。聶允兒關上門,靜靜的坐下。她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他們要把她怎麼樣。
“好、好、好啊!離弦,朕要好好賞你,帶朕去看看這個小人兒。”戚軒諳大喜,走了上去。
“皇上萬歲!”聶允兒聽到門外的聲音,便站起身,門被打開。聶允兒看着一黃袍男子走進來,活像現實古代皇帝的打扮,不過也卻是皇上。
戚軒諳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暗歎‘冷乙邪是沒福分了。’“真是個美人,做了朕的藥引也着實可惜了。”
“藥引!”聶允兒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對,就是藥引;這是天意,朕沒在你嫁去魔界的路上殺了你,讓你還活着就是爲了來給朕做藥引。”
“下嫁途中是你仙界的人襲擊的我!”聶允兒雙手握拳,
“喲,瞧這發怒的表情也着實迷人!瞧瞧、哈哈。”戚軒諳笑着對一旁的離弦說。
“狗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仙界定不會有好果子。”
戚軒諳笑意收起,臉上露出冷血的模樣“你剛剛喚朕做甚?在說一便。”
“狗帝,狗皇帝!如何,不夠我在說與你聽。”話音剛落,聶允兒被一股氣鎮飛出一點,坐在地上。
“放肆!看來妖界王女的性子在魔界也沒有收斂收斂,不要以爲就憑你也想威脅朕,莫不是你以爲冷乙邪會爲你報仇。”
“更何況!他冷乙邪無憑無據,也不知道你在朕手裡。不過這得謝謝你,若不是你一而再的要離開魔界,朕抓你還真不易。”戚軒諳走到桌邊坐下,
“那你得好好謝謝你那放在魔界當細作的妹妹了,噢不,很快你就得祭奠了!”聶允兒慢慢的站起身,只要冷乙邪回去,便會查處是誰住我逃走,戚欣樂脫不了干係。她知道冷乙邪對自己的情意,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用我的命換仙界長公主命…”
“值了!”戚軒諳接過聶允兒的話,起身“好好把人給朕看好,不能讓她弄出什麼來。”說完便離去。
““她可是你妹妹啊!”“你個狼心狗肺的狗皇帝!”聶允兒氣不過大罵幾句,看着房門再次關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拭去嘴角的血跡,想起第一次對冷乙邪說到他殺自己的事時他一臉疑惑的表情,原來不是他。
聶允兒心中不知什麼東西沉沉落下,眼皮也閉上,昏倒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