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禮貌地向她們笑了笑道了一聲謝,然後走向柳姐,十分關切地問道,“柳總,怎麼樣,沒事吧?我沒想到你的酒量那麼淺,真是對不住了!”
“多謝劉市長關心,已經沒事了!”柳姐笑着道,他們喝了酒都是高檔酒,每瓶價值就沒有低於兩萬的,若是還有宿醉頭疼的後遺症的話,酒廠也該關門大吉了。
“沒事就好,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走吧,一起去吃一點!”劉飛笑道。
柳姐點了點頭,“稍等,我梳洗一下!”
劉飛十分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柳姐也走進了衛生間。
劉飛坐在沙發上,伸手從旁邊拿起了一份報紙,服務員也過來給他沏了一杯熱茶,從始至終,劉飛都對柳姐保持着紳士,但是現在,卻像沒有看到孫易一樣,甚至都懶得跟他客氣一句。
孫易也懶得理會他,打了一個哈欠,在窗邊的沙發上低頭打着盹,還打着幸福的小呼嚕,劉飛在報紙後的目光偶爾掃過來,閃過一抹冷厲的精芒。
柳姐很快就梳洗好了自己,本就天生麗質,只需要小小的一點淡妝,就可以將她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雖說宿醉一場,讓她微有些憔悴,非但沒有影響她的美麗,反而更有一種讓人心中微疼的感覺,看得劉飛這見多識廣的大市長都是微微一滯,如果不是有孫易這個兩千度的大燈泡在的話,他怕是就要情不自禁了
。
“對不起,沒有睡好!所以……”柳姐有些難爲情地道。
“沒關係,沒關係!”劉飛放下報紙站了起來,看向柳姐的目光微顯火熱,然後一伸手,十分紳士地道,“請!”
“劉市長先請!”柳姐客氣着。
二人在客氣中出了房門,前往餐廳吃早餐,孫易也不客氣地跟着,餐廳的早餐供應十分豐富,隨取隨用,孫易不客氣地取了兩張糖餅,還有四個包子,盤子裡又放了兩塊五分熟的煎牛排,怎麼看都有些不配套。
劉飛和柳姐就在不遠處吃着早餐,孫易埋頭大吃,主要是他餓了。
一陣香風襲來,這種加入了太多人工因素的香氣讓孫易的鼻子有些不舒服,揉着鼻子想打噴嚏還打不出來。
“嗨,**!”甜得有些發膩的聲音在對面響了起來,孫易揉了好一會鼻子才把這個沒有打出來的噴嚏壓了回去,一擡頭,對面是一個珠圓玉潤的貴婦,頗有幾分姿色,容妝精緻,白白胖胖的很富態,一大早上的就眉角含春,透着中年女性特有的虎狼之色。
被這個貴婦用如此火熱的目光上下打量,目光像是變成了火,把身上的衣服都燒光了似的,讓孫易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伸手臂把盤子護住,“你要幹啥!”
貴婦捂着嘴咯咯地輕笑着,然後拿出一張支票推向孫易。
孫易探頭一看,一串零,數了一數,足足一百萬。
“啥意思!”孫易咬了一口牛排道。
“我想請個保鏢!覺得你挺合適的!”
“貼身的那種?”孫易看看支票,再看看這有幾分姿色的貴婦問道。
貴婦的眼睛一亮,顯出幾分急切來,恨不得現在就把孫易拽走一樣,“當然,必須是貼身的!”
孫易用手上的餐叉抵着支票推了回去,“要是這樣的話還是算了吧,你請不起我!”
貴婦臉上的喜色一滯,跟着也板起了面孔,似是受到了侮辱,伸手拿出了支票本,向孫易一揚下巴道,“說吧,多少錢?”
孫易啃了一口包子,又切了一塊牛排蘸着醬汁,想了想自己當初跟冷玉鬧出了的那碼子事,雖說冷玉沒給自己錢,不過卻給了自己一個工程,那個工程讓他賺了八百萬左右。
好歹咱的身價也得漲漲吧,多了不說,怎麼也得年薪千萬吧。
孫易把數字一報,這貴婦就是一滯,“你在開玩笑?”
“看看我的臉,還有我真誠的小眼神,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孫易聳了聳肩道。
貴婦坐在孫易的對面,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她是有錢人不假,錢多燒手拿來玩玩男人也算正常事,但是花一千萬去玩男人,還真沒有這個魄力
。
貴婦終於還是嘆了口氣,都是名流,總不至於當場給孫易難堪,起身就走,坐到了不遠處的人堆裡,都是貴婦,不時地還在開開玩笑。
她剛剛一走,一個挺着大肚子的胖子就搶着坐了過來,笑着向孫易遞過了橄欖枝,想請孫易當保鏢,價錢好說。
只是一千萬的報價聽起來就像玩笑一樣,足以擋走大部分人,而且孫易也沒有心情跟這個富豪們扯蛋,見那邊柳姐吃完了站了起來,他也把盤子一推站了起來,直接就把對面的另一個想出價的富婆扔到了原地。
餐廳的門口,幾輛雪地摩托車已經準備好了,看着那些持槍的保鏢過來請示,柳姐的臉色有些難看,“劉市長,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想去打獵!”
劉市長溫地道,“今天不打獵了,去看看風景,放心,保證給你安排得好好的!”
柳姐推脫不過,只能坐上了雪地摩托,孫易毫不客氣地佔用了一輛,對四周保鏢冰冷的眼神視若不見。
雪地摩托捲起一陣陣的雪霧,向深山中行去。
走出去近一個小時的時候,突然跟在孫易身後的一輛雪地摩托車頭一歪,咣的一聲就撞到了孫易那輛車的車尾處,兩車同時失控,虧得孫易早就防着他們呢,腳下一蹬騰空而起,摔在厚重的雪地裡。
前面的車都停了下來,劉飛皺着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黑子趕緊過來,“市長,後面有兩輛車出了問題,拋錨了!”
“噢,叫車把他們接回去吧,我們接着走!”劉市長說着,手上的油門一擰,帶着柳姐先走一步。
柳姐回頭沒有看到孫易,心頭微慌,直到見到遠處的孫易從雪地裡站了起來纔算是稍鬆了一口氣。
兩個保鏢圍了過來,一個勁地向孫易詢問着有沒有受傷,孫易懶得理他們,一把將人推開向一輛完好的摩托車走去。
身後兩名保鏢的呼吸變得粗重了起來,孫易暗叫一聲不好,身體一矮,噗噗兩聲顯得很悶的聲音響起,兩發子彈帶着尖嘯聲從耳邊飛過。
孫易的腳下一蹬,一片雪粉被揚了起來,一個縱身撲到了那輛車頭變形的雪地摩托前,伸手拽住了車把,身體一崩,腳下一沉,這輛數百斤重的摩托車被孫易一把掄了起來狠狠地向身後砸去。
一聲慘叫,還有摩托車落地時的砰響聲,其中一名保鏢被砸得半個身子血肉模糊,眼看着就沒了氣息。
趁着另一個保鏢閃躲的時候,孫易跳上了那輛完好的摩托車,在一陣轟鳴當中,雪沫沖天而起,嗖地一下竄了出去。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連連開口,子彈的尖嘯聲在耳邊響起,肩頭突然一熱,一發子彈打到了他的肩頭,被他緊崩的肌肉夾住,入肉不深
。
“又中彈了!”孫易有些惱火,對方已經向自己動手了,那麼柳姐肯定也不安全了。
摩托車的速度被提到了極致,恨不得在雪上飛起來。
孫易突然身體一伏,一根不到小指粗緊崩的繩索從頭頂呼嘯而過,跟着是自動步槍的掃射,打得摩托車叮叮做響。
孫易的身體一傾,速度飛快的摩托車頓進翻滾了起來,孫易也像一個被摔出來的娃娃一樣翻滾着,終於咣的一聲撞到了旁邊的一株大松樹上,震得漫天雪花飛舞。
黑子帶着三名保鏢看着那株雪花飛舞的松樹,誰都沒有動,直到雪落之後,一條身影怪異地彎扭着靠在松樹上,一動也不動。
黑子點了點頭,旁邊的一名保鏢拎着步槍向人影走去,到了跟前,用手上的槍管捅了捅,沒什麼動靜,扭身向黑子點了點頭,示意人已經死了。
但是已經死了的人突然一躍而起,一把就勒住了他的脖子,頸骨發出清脆的嘎吱聲,下一刻已經怪異地聳拉在肩膀上。
手上的自動步槍也易主了,啪啪,一串子彈向黑子他們覆蓋了過來,嚇得黑子和另兩名保鏢忙不迭地撲倒在雪地裡,雖然毫髮無傷,可也驚出一身的冷汗。
電影端着步槍如同終結者一樣掃射純屬扯蛋,自動步槍連射的時候,幾秒鐘三十發子彈就打光了。
看着大半子彈飛得不知去向,孫易呸了一口,這次要是活着回去,無論如何也要練好槍法,要不然的話太特麼吃虧了,自己也要與時俱進才行。
扔了手上沒了子彈的步槍,一伸手把這個倒黴彈腰間漆黑的軍刀抽了出來,一腳將人踹得飛了出去,然後消失在林海和大雪當中。
黑子氣急敗壞地追了上來,本來想對孫易動手,可是非但沒能把對方幹掉,反而自己這邊一出手就折了兩個,讓他如何向劉市長交待。
摩托聲響起,十幾個揹着槍的大漢帶着幾條獵狗衝了過來,黑子的臉色也終於好看了一眼,潘文派來的援手來了,潘文的這些手下可不一般,大半都是經驗豐富的偷獵者,不但槍法好,而且最擅長野外追蹤獵物。
有了他們的加入,讓黑子的壓力一輕,由於孫易一頭扎進了林海中,雪地摩托車也沒法用了,地形太複雜,不時還有倒伏的巨木攔住去路,一行人下了摩托,端着槍尋着痕跡追了上去。
孫易不算專業獵人,但是從小在山裡長大,知道哪些地方能走,哪些地方要繞行。
冬天的林海,如果不熟悉地形的話,會遇到很多危險,比如黑子他們這些外行,剛剛追進林海中,其中的一人就是撲通一聲消失在雪地裡頭,整個人都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