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鏡扶額,這樣的女人才是要不得……
眼看確實快到了,段小妹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月如鏡感覺自己頭疼不已,他好像做錯了什麼,可能惹了不得了的麻煩。
那邊郡主那邊怎麼解釋?
這邊段小妹吧,本來以爲沒看上他,他就找個藉口去段家軍營散心罷了,但眼下一看,這段家小妹似乎不比郡主好對付啊?
還好昨天鬱悶了一天,今天心情好了很多。
一個人走在寂靜的街頭,月如鏡不知不覺中又想起前夜的夢來。
不行不行,不能想。
那熟悉的罪惡感油然而生,他苦笑不已。
原來折騰了一天,僅僅是讓他短暫的忘記。
他現在倒是希望玉璣子能積極一點,三天兩頭的給他們製造點兒麻煩也好,這樣他就有事可做,便不會胡思亂想。
“我怎麼會喜歡上那樣的人,她那樣的人有什麼好?除了會惹事,有哪一點好的?”定是上天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
路途的疲憊就像能夠讓人忘卻一切的時間長河,靳蕭然與林淺晴已經離開京城很久了,他們跟着商隊一路向西,不時的拿出些銀錢倒賣點兒小東西,一路走來,竟也是安全的到達了龜茲。
林淺晴雀躍的穿梭在各個稀奇古怪等着易物的小商販之間,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
這兩個多月以來,這是靳蕭然看到最活躍的她,真是的她。
這樣的她就像那幅奇怪的畫卷中的點點星光,雖然渺小,卻用力散發着自己獨特的光芒。
“趕了這麼久的路,你不累嗎?我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吧。”
林淺晴開心的拿着一個可以搖得叮咚響的東西說:“我早打聽過了,前面高塔下有間客棧,屋子好,價格還便宜。”
原來她不光顧着玩兒,房子也找好了。
“那走吧,先住下來,將東西放下。”
他可是一個人牽着兩匹馬。
最大的收穫是林淺晴上次出去居然學會了騎馬,不然他帶着她同乘一匹馬,他們的行禮就沒地方擱了。
兩人來到林淺晴說的那間客棧前,確實被奇特的龜茲文化給驚豔到了。
付了不多的銀子,便要到一間上好的房間。
行路兩個多月,大家都累了。
拋開初來乍到的興奮勁兒,林淺晴才知道這累起來有多累。
她半躺在椅子上反正不想起來了。
靳蕭然叫來了熱水對她說道:“先別睡,洗個澡再睡會更舒服。”
“嗯,我好累。”
“累也要洗,可以解乏。”他說。
林淺晴伸着一隻手調皮的笑道:“那你扶我起來。”
靳蕭然寵溺的摸着她的頭髮,道:“好,扶你起來。”
他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說:“還要我抱你去浴桶?”
“啊?不要啦,我自己去。”
靳蕭然笑了一下,說:“那好,你在這裡洗,我去樓下,我方纔看了,樓下有專給男子的浴室。”
是那種大家在一起洗澡的公共浴室,要是以前,他定是不肯幹的。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想通了,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就想做一個普通人,別人能洗他爲什麼不能洗?別人能做的他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