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問出的剎那,蘇珏嘴角勾起一抹譏諷,我見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喊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那個神秘男是黎殊之後放出來的,怎麼可能會是陳浩?”
“簡若瑤都能在被我封印千年,破棺而出,還在背地裡籌謀了那麼多東西,更何況,是他啊……”
蘇珏的話裡,帶着濃濃的深意,我不知爲何,忽然緊張了起來,問蘇珏:“就算那個神秘男是陳浩,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啊……這個問題,你就該去問黎殊了。”
蘇珏語氣中的黎殊二字,咬的很緊,還帶着濃濃的諷刺,聽的我一頭霧水的,之後的我才明白,蘇珏爲什麼說陳家有問題。
四大家族,分別爲白家,林家,許家,陳家。
所以陳浩至始至終,都不算是局外人,而是比我更早,就捲入了這場紛爭之中。
我與白家有牽連,神秘男與陳家有牽連,他在一早,就掌控了陳家,陳浩,不過是他早就計劃好,用來投影附身的媒介罷了。
就算沒有黎殊放他出來他也早就出現,只是一直躲在暗處。
後來知道真相的我,不禁有些好笑,更是分不清,當時與我戀愛,喊我小白的,究竟是陳浩本人,還是那個神秘男。
更不知道,我欠下的第一個約定,到底是欠的陳浩,還是被那神秘男取而代之了。
既然蘇珏讓我問黎殊,那他肯定和黎殊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只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真相竟然那般不可思議。
最後,我還是選擇了走陳浩給我那張地圖裡的路線,想他究竟給我下了什麼套!
而我做出這個選擇,蘇珏卻絲毫不意外,顯然是早就猜到了我會這樣選,直接帶上了我和雲景,朝着前方走去,似乎是想找我們先前過來時開的那輛越野車。
可我們三個都想不到的是,在這兒周圍繞了好大一圈,明明眼前是一大片荒漠,卻愣是沒見到半點越野車的影子。
我們三個齊齊都傻了眼,雲景更是不可思議的嚥了咽口水,吐出一句:“我的媽呀,還有人在沙漠裡偷車的啊?”
在雲景說着這話時,蘇珏已經輕輕彎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沙子,像是想找尋什麼,奈何時間過去的太久,一層層沙子早就覆蓋了車輪的痕跡,就算是把沙漠挖空了,也不可能找到一絲痕跡。
可這沒車沒關係,所有的物資都在上面啊!
蘇珏,雲景不喝水不吃飯不會死,但我特麼的餓個一兩天沒事,不喝水絕對能被渴死!
更噁心的是,這裡雖然不至於像無人區那般荒蕪,卻也是人跡罕見的地方,沒有車子就算是徒步想出去,也得走個兩三天才能走的出去,這偷車的人,該不會是想要我的命吧?
最後沒轍,沒有車子就算回去也要走好久,倒不如直接上前,看看到了陳浩地圖上指引的地方能不能找到水源。
可在太陽底下暴曬,我才和蘇珏他們走上一兩個小時,就支撐不住了,渾身上下的水分都快被太陽給烤乾了,最後沒轍,蘇珏一把將我抱起,拿衣服擋在了我的身上,爲我遮着太陽。
但即便是將太陽遮住了,沙漠上這燥熱難耐的空氣,還是把我烤的不成人樣,想要開口和蘇珏說話,嗓子卻乾的都快冒了煙兒,說句話都難。
氣的我渾身發抖直咬牙,心道千萬別讓我逮着了偷車賊,一旦被我抓到了,就是一頓胖揍,看我不弄死他!
好在雲景起了個局,在附近找了一處水源,迅速的將我帶到了那兒去,我這才緩過勁兒來,把身上所有能裝水的東西,都裝的滿滿,這才和他倆繼續前行。
誰料,走着走着,纔不過一會兒,眼前竟忽然晃了一輛車子,開的速度極快,三兩下的就衝的快要沒影兒。
見到這車子的剎那,我和雲景激動的都追了上去,這特麼的,不就是我們的車子嗎?
可那車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開的速度快的起碼時速兩百,根本不是我和雲景能夠追的上的,氣的我和雲景差點沒把鞋子脫了往上砸。
更奇怪的是,我和雲景不追車了,那車還偏偏兒朝着我們的方向開來,而且速度還故意放的很慢,把雲景惹的是再也不手下留情,直接化爲一道閃影,瞬間衝到了車前,把這車的前蓋一掌拍了個粉碎。
瞧見車子停了下來,我和蘇珏這才跑了上去,可跑上去一看,卻見雲景一臉難看的站在車前,惡狠狠的瞪着駕駛室,沒在說話。
我順着雲景的目光,朝着駕駛室一望,卻猛地發現,這駕駛室裡,坐着的,竟是個紙人?
而且,還是放大版的我。
只不過,這放大版的我,面容極醜,還在臉上故意畫滿了麻子,像是和我有仇似的,紙人上附了道陰魂,在雲景一掌拍在前蓋上的剎那,被波及的力量震了個粉碎。
“媽的,這是誰幹的?”
我見到這紙人的剎那,氣的直接爆了粗口,雲景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猛地將紙人從車裡拽了出來,撕了個粉碎不說,又跑到後備箱裡打開了先前帶來的那些個水桶,油桶。
噁心的是,這些桶子裡此時不但裝滿了尿,就連後座兒上都被澆上了糞,簡直就他媽的是存心挑釁,想給我們好看。
“這狗日的,把東西偷了還要回來顯擺噁心人,別給我抓到是誰,不然我把他皮都給撕了!”
雲景氣的直接將桶狠狠一砸,落在沙子上的剎那,裡面裝着的尿瞬間倒了出來,被太陽這麼一照,臭的我差點沒吐出來。
之前不是沒被算計過,可特麼的,這麼噁心的事兒,我還真沒遇到過,也不知道是什麼下三濫的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但可以肯定,已經有人知道我們來了這裡,所以纔對我們出了手。
“現在怎麼辦啊,蘇珏?”
氣歸氣,雲景也沒忘了正事兒,望着蘇珏,不由得開口問道,蘇珏輕輕搖搖頭,沒說話,走到了副駕駛邊兒上,一把將車門拉了開來,卻在落腳處,找到了一塊掉落的符籙。
“陰魂被太陽暴曬絕對會魂飛魄散,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之所以躲過陽光,全靠這張符。”
而這張符被恰好被雲景拍前蓋的力道給震落在了副駕駛上。
聽完蘇珏的話,雲景立馬將這張符搶過,放在面前看了看,下意識的罵了句:“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生畫的符,連符腳都給畫歪了這麼難看,糟蹋了這上好的符紙。”
一邊兒說着這話,雲景正想將符紙撕碎,卻在下一秒,猛地瞪大雙眼,將符紙拿起一看,嘴裡張的簡直能塞下一個打雞蛋了。
“臥槽,琉璃,我問你個事兒,你爺爺教過你畫符嗎?”
震驚後,雲景猛地開口問道,我聽後,頓時一愣,問雲景:“啥?沒啊,怎麼了?”
隨後,我正想將雲景手裡的符紙拿過來一看,卻見雲景直接把這符紙甩到了我的面前,罵道。
“媽的,老子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你說那白琉珠纏着蘇珏就算了,還他媽是個贗品,這老子也不和他計較了,我他媽剛買的車,她就在裡面給我澆糞?”
“什麼?是白琉珠做的?”
我一聽這話,頓時被噁心了個半死,但想了想,好像也只有白琉珠……會做這麼不入流的事情了。
許是見我不信,雲景猛地在這張符上一指,罵道:“他媽的,那瘋女人還奔的很,從書上抄符下來,連渝北白家獨創六個字都抄下來,你說她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