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個問題問出,雲景卻也答不上來,只說白震或者我爺爺應該知道,但是我爺爺已經死了,白震又不可能會告訴我真相,彷彿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都斷了。
就在這時,大門忽然被人敲響,我正想跑出去開門,雲景卻拉了我一把,對我搖搖頭,親自上前將大門拉了開來。
大門打開的剎那,蘇珏那張俊臉瞬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愣神的片刻,他忽然對我綻了一抹淺笑,笑的我心都化了。正想跑到他身邊,他卻已經伸手將我摟入懷中,輕輕在我額前印了一個吻。
一旁的雲景眼疾手快的不行,在蘇珏進屋的剎那,暗暗將他給我的那疊資料藏在懷裡直接上了樓。
我與蘇珏對視了良久。有許多話想要對他說,卻發現這麼多天沒見到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千言萬語,最後只化成了一句:“你這些天到底去哪了?”
“霍然知道了季春夏被我們剝皮的事情,把我引誘過去想挖個坑給我跳,結果差點把自己埋了,後來和我達成協議,我把季春夏的皮還給她,在幫她找仙露,他把鳳凰膽還給我。”
蘇珏不緊不慢的答道,我聽後頓時有些不解,接着又問:“鳳凰膽不是可以枯骨生肉嗎,霍然幹嘛不用這個救季春夏?”
不曾想,蘇珏卻在這時白了我一眼:“傳說信半分就好,更何況鳳凰膽必須和其他三樣東西湊到一塊兒,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但季春夏沒了皮根本等不到其他三樣東西湊齊。”
我聽完這話,不由得感嘆一句:“這霍然對季春夏還真是癡心一片啊。”
話音剛落,蘇珏意味深長的對着我笑了笑,沒說話,可我卻感覺他這笑中有話,好似帶着一抹濃濃的譏諷,也不知道是在譏諷霍然還是季春夏。
隨後蘇珏拉着我回了房間,正想哄我睡覺的時候,我猛地想起了白琉珠,連忙開口問他:“那你去找霍然,有沒見到白琉珠?”
蘇珏搖搖頭,莫名其妙的問我:“見白琉珠幹嘛?”
我一聽到這回答,頓時鬆了一口氣,這麼多天添在心裡的堵也在瞬間沉了下來。
可白琉珠完全就像復刻我出來的一個贗品,雖然現在沒能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卻像一個定時炸彈似的存在着那裡,讓我有一種隨時會爆炸的感覺。
沒在多想,我被蘇珏大手一撈。直接摟入了懷中,在他懷裡沉沉入睡,直至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時候蘇珏已經起牀了,我連忙跑下樓,發現他和雲景在準備東西,正想開口詢問,卻猛地想起,蘇珏昨天和我說過,他要去幫霍然找仙露這事兒,不由得開口問道:“我們要上哪找仙露?”
蘇珏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回了兩個字:“鬼谷。”
這句話剛一說完,我便被雲景火急火燎的趕去收拾了些衣服,說是已經安排妥當,三天之內就要把仙露找回。
就在我和蘇珏。雲景剛把行李收拾好,正打算出發的剎那,我的手機卻響了,來電人是霍然,剛把電話接起。他便讓我把手機交給蘇珏,說他有話想對蘇珏說。
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的有話說竟然是想和我們一塊兒去鬼谷找仙露,美曰其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誰都不吃虧。
我一聽這話。正想讓蘇珏反對,蘇珏卻勾起嘴角,一口應了下來。
到了機場的時候,霍然已經早早在那等候,身旁跟着白震和眼神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蘇珏身上的白琉珠。
我一瞧見白琉珠用這眼神看蘇珏,臉色頓時一沉,差點沒氣的直接拿行李箱砸她頭上,拿個牙籤戳她眼睛了,卻被自己生生忍了下來。
心裡不斷有個聲音在告誡自己,這兒是公共場合,千萬別激動。
可我越是這樣,白琉珠的眼裡越是挑釁,甚至在上飛機的時候,還故意換了個位兒,和蘇珏所坐的位置只差一個走廊。
我頓時窩火的不行。正想和蘇珏換位置,他卻主動和雲景換了一個位置,氣的白琉珠臉色通紅,眼睛死死的瞪着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反倒是雲景。坐在了蘇珏先前坐的位子上故意將小桌板放下,手肘撐在上面,頂着腦袋,將目光一轉,望着白琉珠笑了笑。問她:“你一直盯着我看難不成是戀上我了?”
他說這話的聲音極大,周圍的人全都擡過頭,看了一眼雲景和白琉珠,氣的白琉珠坐在位子上不斷髮抖,惡狠狠的回了句:“誰他媽在看你?”
雲景一聽,詫異的“哦”?了一聲,接着又問:“你不看我,該不會是在看我哥們兒吧,他女朋友就坐在邊上,你咋這麼不害臊呢?”
這下,飛機裡看熱鬧的人望着白琉珠的目光全都帶着一股股鄙視,氣的白琉珠猛地站起身,指着雲景說了好幾個你字,愣是吐不出一句話來。
坐在白琉珠身旁的白震臉色黑的就像快煤似的,一把將白琉珠拽了下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這才收斂了不少,將目光收回的剎那,還不忘斜了我一眼。
我頓時無語的不行,她花癡的看蘇珏還有理記恨上我了?真像雲景罵她的那樣,不要臉啊還。
此時的飛機已經緩緩升起,白琉珠忍了好久沒盯着蘇珏,這會兒又把目光瞟了過來,我見後真是恨不得拿個豬頭塞蘇珏腦袋上,看誰還喜歡看!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我更是窩火的不行,白琉珠就像是個望夫石似的,目光根本沒離開過蘇珏,也不怕自己的脖子扭歪了,直至飛機降落。白震捏了她一把這才反應過來,收回了目光。
可這還不算完,下飛機的時候白琉珠還使勁各種辦法往蘇珏的身邊擠,大有一副想把我擠走的架勢,讓我不由得感嘆,就這姿色真能是天地龍脈孕育出來的崑崙胎?這牛逼是不是吹的有點大了!
蘇珏本是不想理會的,最後被擠的沒辦法,直接把雲景搬到了自己的身旁當擋箭牌,這才消停。
鬼谷相傳爲鬼谷子隱居的地方,位於夢雲山。在河南省鶴壁市淇縣西部,距離鄭州較遠,所以我們下了飛機之後直接訂了輛商務車,趕到了淇縣。
到淇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開好了酒店之後。霍然這才主動開口,打破了詭異的氣氛問蘇珏:“明早幾點出發?”
蘇珏聞聲回頭,不緊不慢的回了兩個字:“隨意。”
話音落下的剎那,生怕白琉珠在擠過來似的,猛地拉着我直接上了電梯。
可就在我和蘇珏進入電梯的剎那,一個鋒利無比的眼神,猛地掃在了我的身旁,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看我的人竟然是霍然。
與我對視的剎那,霍然眼中更是毫不遮掩的流出幾抹殺意。嘴角輕輕勾起。
我見狀,手心頓時冒出了不少冷汗,連忙將頭底下,躲過了他的目光,後背儼然已經涼透。
之前的霍然就已經恨不得想要殺了我了,現在我又報復了季春夏,還殘忍的把她剝了皮,更是讓自己被這兩人狠狠的給記了上來。
每每想起自己當時灌下水銀的那一幕,心裡都難受不已,只感覺當時的自己,就像被了附了身,中了什麼魔咒似的,有些接受不了,那些事情真的是自己做的嗎,竟然下手那麼狠。
就在這時,電梯門已經打開,就在我正打算走出的剎那,蘇珏猛地拉了我一把,眉間一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