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霍然第一反應是不行,畢竟他所見到的白琉珠,不但花癡,沒教養,甚至身上連點崑崙胎的那股子仙氣都沒,甚至還喜歡摳腳。
可白震卻說的神乎其神,一口咬定白琉珠就是梨白轉世,甚至還大罵白琉璃是贗品,之所以和白琉珠長得那麼像,其實是別人安插在那裡的棋子。
一聽這話,霍然連忙問道:“誰安插在那裡的棋子?”
白震在說完那句話的剎那,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深知自己說錯了話,也不敢回答霍然的問題,卻也因爲這話,讓霍然重新審視起了白震,甚至是季春夏。
他好幾次。問過季春夏在棺材裡救自己的事情,季春夏要麼閉口不談,要麼便轉移話題,或者是敷衍了事,甚至還揹着他與白震聯繫,搞出一些讓人反感的小動作。
不過,他之所以認識白震與白震合作是救了自己的女子,也就是季春夏授意,所以他也沒太當回事兒。
直到前幾天木門村裡發生的那事,他才發現了許多蛛絲馬跡。
因爲木門村裡那場腥風血雨,甚至是自己開棺即將破解引出虹光的那一幕幕,全是季春夏安排的。
可季春夏的實力他不是不清楚。她要有這麼強就根本不會被灌水銀,還要他去找仙露來救她。
並且,在他進入木門村的時候白震早就在那了,還刻意不讓他去村子的其他地方,直接將他帶到墓裡,說是隻要他想。現在就能解開陣法,拿出屍體。
這一切,安排的太快,快到霍然自己都反應不過來,畢竟他先前好幾次都想將自己的本體從地底拿出,哪怕是引出天地異象。都被封的死死,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能拿出?
霍然雖然自大,卻是個警惕性很高的人,哪怕和白震合作了那麼多年,卻不忘背地裡留下一手,所以他在解開封印的時候,故意將這一切拖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出現,將玻璃球給他的剎那,白震眼中露出殺氣,差點動手,他這才幡然醒悟……
自己,很有可能是被人坑了!
而白震之所以沒動手,估計是察覺到了蘇珏進了墓穴,所以只得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故事說到這,我頓時傻了眼,呆呆的望着霍然,久久說不出話來,這真相,與我想象中的完全是天差地別。
而且,我根本想不到,一直在操控全局,甚至是在背地裡謀劃一切的霍然。竟然也是被人算計的對象……
將腦中的思緒理了理,我這纔開口問霍然:“所以,你的意思是,救了你的女子很有可能不是季春夏,卻故意拋出季春夏當幌子來迷惑你?”
霍然聽後,點點頭說他也是後知後覺才發現的,最可怕的是,那個女子在背地裡設計了這麼大的一盤局,卻至始至終,都沒出現……
甚至,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女的是誰。
他的話音剛落,蘇珏的眼中陷入了沉思,就連我也倒吸一口涼氣,莫名的有些後怕。
霍然卻在這時,像是壓抑了很久般,忽然轉移話題,開口道:“琉璃你知道嗎。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只感覺你特別熟悉,卻讓我想不起來你是誰,當時的我被仇恨吞噬,下意識的就把這抹異動隱去。甚至在我明明告訴蘇珏,白琉珠纔是梨白轉世的時候,他還選擇幫嗎,弄的我更討厭你了,直到我恢復了記憶,我才知道……”
後面的話。霍然還沒來得及說,直接被蘇珏厲聲打斷。
“你說這麼多廢話幹嘛?你要說的不是都說完了嗎?琉璃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快點問,問完我們回家。”
蘇珏這話,說的語調極快,聽的我不由得一愣,一臉驚愕的問蘇珏:“霍然說白琉珠是梨白轉世的時候你不信,是因爲我纔是真正的梨白,而你,早就知道這一切,是嗎?”
蘇珏的臉色頓時一僵,深深的瞪了霍然一眼,我望着他瞪霍然的眼神頓時一愣。接着開口又問:“不對,白震說白琉珠纔是霍然轉世,我是別人安插進來的棋子,你接近我該不會是因爲我是棋子吧?”
說着這話的時候,我心裡猛地一沉,蘇珏卻對着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輕輕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回了句:“放心,不是。”
“所以,我纔是真正的梨白,而你之所以對我那麼好,甚至一直在我身邊。就因爲我是梨白轉世嗎?”
我緊接着深吸一口氣,望着蘇珏問道,蘇珏卻別開眼,沒回答我的問題,我頓時有些着急,拉了拉蘇珏。蘇珏卻繼續無視了我。
我頓時氣的臉都青了,猛地將目光轉向霍然,問他:“我是梨白,對不對?”
霍然卻也學着蘇珏那模樣,低着頭,不回答。
我草!
我他媽的都快炸了。就這麼喜歡瞞我嗎?
什麼事,都是我最後一個知道的也就算了,就連這麼大的事,我自己到底是誰,從何而來,大家很有可能知道,卻沒人願意告訴我。
這是爲什麼!
我急的渾身發抖,蘇珏見我這副模樣,是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我摟入懷中,好聲好氣的說道:“別生氣了,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不好。但你只要知道一點,哪怕是天塌了,都有我在你旁邊替你頂着。”
我聽後,頓時擡起頭,深深的望着蘇珏,緊張的問他:“那萬一有天,你不在我身邊了怎麼辦?”
蘇珏的臉色頓時一僵,沒在說話。
本來還算活躍的氣氛,在這一刻,忽然僵持了下來。
我煩得緊皺着眉頭,卻在下一秒,猛地站起身。瞪大雙眼問霍然:“你剛剛說,木門村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季春夏和白震安排的,你全都不知情,對嗎?”
霍然點頭的剎那,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問霍然。
“你說,把我爺爺弄詐屍,並且還殺了那麼多村民的人……會不會有可能是季春夏和白震?”
霍然聽後,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他問過季春夏和白震,他們兩個都沒承認,並且他和季春夏還有白震沒鬧僵,他們兩個該是不可能對他撒謊的。
霍然的話音剛落,我頓時冷笑了聲。
“呵,未必,他們接近你就是有人在背後操控他們算計你,根本沒把你當自己人,既然如此,怎麼可能對你說真話?”
我的話剛一說完,霍然的臉色頓時一僵,問我:“要不要我在去試探一下?”
我輕輕閉上眼,猛地吸了一口氣。沒在說話,咬着牙,攥緊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渾身發抖的厲害。
木門村裡上上下下的村民,肯定是季春夏殺的,畢竟她當時被我用水銀剝了皮。甚至還劃傷了臉,現在用這一切來報復我,自然正常不過。
此時我的處境,真是太可怕了,表面色風平浪靜,背地卻風起雲涌……
所有的一切。真是太可怕了。
一環接着一環,死死的扣在一起,無論哪一環鬆懈,這一盤大棋,都會是盤爛棋。
我狠狠的平復了心情之後,猛地睜開那雙赤紅的眼睛,問霍然。
“季春夏現在在哪?”
霍然見我這副模樣,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開口讓我千萬別衝動,要有什麼事,可以先商量。
可我現在已經快被逼瘋了,那麼多人因我而死。我卻連個兇手都找不到,甚至還落了個很有可能被殺人兇手偷偷殺了的處境!我要怎能不激動?
“季春夏在哪?”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蘇珏,忽然開口問了我之前問過的問題,霍然聞聲,眉頭瞬間一緊,問蘇珏:“白琉璃衝動,你怎麼也跟着她一起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