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剎那,還沒等蘇珏開口,我便幡然醒悟,猛地瞪大雙眼問蘇珏:“你該不會是想利用鳳凰膽把季春夏騙來吧?”
蘇珏聽後,給我投了一抹算你聰明的表情,我頓時心領神會,可我根本沒有季春夏的聯繫方式,唯一有的,也只有霍然的電話。
一想到霍然我就恨的直咬牙,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可除了霍然之外,好像沒有其他人能找得到季春夏了。
更何況,蘇珏上次把霍然打成那樣,還差點殺了他,要是和霍然見了面,肯定是一番血戰。
最後大家沒轍,雲景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說季春夏想要鳳凰膽肯定會去木府,我們仨在木府附近蹲幾天看看,要是找不到季春夏就想別的辦法。
我一聽雲景竟然讓我們去木府蹲點,頓時嚇了一跳,問雲景:“蘇珏把木府那小老頭坑成那樣,你確定我們去木府門口蹲點,不會被木府的人弄死?”
雲景聽後,覺得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每天輕輕一緊,又生一計:“那不然我們喬裝打扮一番過去?”
就在雲景話音落下的剎那,我和蘇珏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我先前易容的張鐵蛋,臉色難看的不行。像是商量好了似得,齊齊開口:“不行!”
雲景被我倆這反應嚇了一跳,不由得反問:“你倆幹嘛呢?”
我倆誰都沒有理他,最後決定去木府蹲點,不喬裝打扮,小心行事。
可這木府只有晚上纔開,白天我們仨呆在酒店也無聊,所幸滿北京城兒逛了起來,出門前,蘇珏特意讓我逛街的時候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顯然是想坑雲景一把。
他竟然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客氣不起來,看中的東西也不管用不用的上,全往兜裡塞,雲景被我嚇的臉都青了,從一開始興高采烈的逛街,到最後回酒店瞪了我一路,顯然是心疼自己的鈔票。
直至入了夜,我請雲景在街邊吃了一碗拉麪,他這才原諒了我,讓我不由得感嘆,雲景咋和個小孩兒似得,那麼好哄。
可我和雲景還有蘇珏在木府附近連着頓了三天的點兒,都沒見到季春夏的半毛錢身影,反倒是木府那小老頭兒,發現了我們仨,追了我們仨跑了整整一條街,嚇的我第四天都不敢去木府了。
最後沒轍的時候,蘇珏這纔開口讓雲景起個局看看有沒辦法算到季春夏在哪,我一聽起局。頓時來了興趣,詫異的看着雲景,問他:“你會奇門遁甲?”
雲景像看白癡似得瞟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小爺我一卦千金這個名號嗎?”
我聽後,不由得冷哼了聲。只感覺雲景說的這話吹牛水分較多,將目光轉向蘇珏想求證,卻見蘇珏奇蹟般的點了點頭,不像是在敷衍我的。
下一秒,雲景拿了只筆快速在手中起了個局。我在旁邊都看呆了,我起局最快五六分鐘,最慢也得十幾分鍾,可雲景就像行雲流水似得,連思考都不用。
等到局起好之後,雲景只輕輕看了一眼,便做出決斷,說季春夏今晚會去木府,但算不出她是幾點,什麼時候去的,也算不出她具體的方位。
就在雲景話音落下的剎那,我不由得開口問他:“你既然能算到這個,之前幹嘛不起局,害的我被那小老頭追了那麼久?”
可我這話一說,雲景那傲嬌勁兒頓時揚了起來:“不是說了嘛。小爺我一卦千金,讓我起局有那麼容易嗎?”
我簡直快被雲景這話氣的噴火了,不斷的深吸着氣告訴自己,不能衝動,這才壓下了想打雲景的念頭。
由於不知道季春夏幾點會去木府,天還沒黑,我們三個就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潘家園,正想在木府附近晃悠,卻發現木府大門口的石雕上竟拴着兩隻藏獒,體形龐大,足有一米長,顯然是那小老頭兒被蘇珏氣的想放狗咬我們了。
也不知道小老頭兒對這兩隻藏獒做了什麼,我和蘇珏,雲景纔剛一靠近木府周圍,隔的老遠。這兩隻狗就像瘋了似得,猛地掙脫出繩索,朝着我們三個追了過來,驚的人羣裡不斷髮出尖叫,嚇的我後背直冒冷汗,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狗追,竟然是蘇珏惹的!
最後還是出了潘家園後,上了一輛出租車,這兩隻藏獒追不到了,這才消停。可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要是我們現在不回潘家園,萬一季春夏就在這個點兒進去出來,我們碰不上她,下次再找她,就不知道得什麼時候了。
一想到這,我頓時有些發悶,雲景卻在這時讓司機停下,猛地跑上街邊的兩元店裡買了三瓶香水,給我和蘇珏各一瓶後,直接把瓶子敲開,將這兩塊錢買來的劣質香水往身上灌。
在雲景灌香水的剎那,我和蘇珏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卻還是沒能抵擋住這香水撲?而來的“香味”嗆得我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雲景在這時見我和蘇珏站在一旁盯着他,不由得一愣:“看我幹啥啊,我臉上有花啊?這香水倒了,我保證十條藏獒的?子都聞不出你是誰。”
我一聽雲景這話,頓時有些無語,是啊,十條藏獒都聞不出我是誰,可你身上的香味那麼奇怪,和香精似得,旁人見了不得把你當成神經病?
許是見我和蘇珏還站在原地,雲景一時間有些急了,完全不顧自己形象,把我手裡的香水搶過,撬完之後,直接灑了我一身,想躲都躲不掉。
最後蘇珏拿雲景沒轍,惡狠狠的瞪了雲景一眼,額角青筋直冒,這才忍着噁心,把香水倒在了身上,倒的時候還不忘提醒我:“琉璃。你以後千萬別噴香水。”
我聽後,問蘇珏爲什麼,他幾乎是咬牙切?的回了句:“聞的噁心!”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仨才重回了潘家園,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個人身上的味道都太過“獨特”。再加上蘇珏和雲景倆人這得天獨厚的氣質,每個擦肩而過的人都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我們三個一眼,想不高調都難。
越是靠近木府,蘇珏的臉色就越黑,在走到木府周圍的剎那,整張臉都黑透了,估計是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這次竟然栽在了兩隻狗身上。
在木府邊上,我們三個找了間茶館坐了下來。順便挑了一個輕輕一擡頭,便能將木府門外所有一切盡收眼底的位置。 ,o
可我們三個人硬生生的在木府邊上坐了三個多小時,眼瞧着十點都要來了,潘家園這條街上開着的店鋪越來越少,我們坐着的茶館都要收攤兒了。季春夏還是沒出現。
越是繼續等下去,我越是有些着急,不由得回頭問雲景:“你這局是不是起錯了?”
雲景詫異的搖頭,說不可能,讓我們在等等,可一等,又是兩個多小時,茶館收攤了之後,我們三個在馬路邊上坐着,和木府門口的那兩隻藏獒大眼瞪小眼瞪了整整一晚。
要不是這兩隻狗和我差不多大隻,我真能忍不住提把刀衝上去,把這兩隻狗剁了。
眼瞧着進入木府的人越來越少,甚至一個小時,半個小時都沒人再進過木府了,蘇珏這才忍不住問雲景:“你要不要在起個局看看?”
雲景搖頭,正想說些什麼,眼中卻猛地發出一道精光,開口說道:“起什麼局啊,正主兒不是來了嗎?”
話音落下的剎那,我和蘇珏齊齊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