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聲,頓時一愣,詫異的看了蘇珏一眼:“怎麼了?”
蘇珏沒立即回答我,而是猛地拉着我和雲景回了房間,之後才問我:“你們有沒覺得霍然看琉璃的眼神不對?”
我正想回答,雲景便已經開口附和,顯然不僅僅是我,就連蘇珏和雲景都看出來霍然的不對勁了。
可蘇珏卻在這時開口,讓雲景子時的時候連夜帶我離開這裡,他總感覺,明天進了鬼谷會出事。
畢竟說鬼谷有仙露的,要讓蘇珏來拿仙露的都是霍然萬一他在這兒設了個大坑,我們自個兒往裡跳嗎?
我聽後,不由得開口問道:“我和雲景走了你怎麼辦?”
蘇珏摸了摸我的腦袋,讓我別擔心,他不會出事的,怕的是我出事。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一聽蘇珏這話,臉色頓時一黑,開口道。
可蘇珏卻告訴我,他還不能走,鳳凰膽他不得不要,霍然也知道這點,想拿鳳凰膽和他死磕到底,要是這次沒順着霍然的意思來,他把鳳凰膽毀掉那很多東西就前功盡棄了。
我一直很好奇蘇珏拿鳳凰膽到底是想幹嘛,此時一見他這樣,更是不免有些生氣,問他:“你拿鳳凰膽到底想要幹嘛,就那麼重要嗎?”
蘇珏點點頭,沒說話,這個態度讓我見了,卻更是氣的渾身發抖,可蘇珏卻也懶得解釋,說我和雲景回北京也不是沒事做的,讓我和雲景去一趟木府,幫忙問點事情。
我聽後,連忙開口問蘇珏:“什麼事情?”
蘇珏卻沒立即告訴我,而是賣了個關子,說是等我和雲景回了北京,到了木府之後,他自然會告訴我。
我聽後,頓時一愣,有些詫異我們都得罪了木府,蘇珏還讓我們去木府問什麼?
可我卻得不到答案,蘇珏乘熱打鐵,將之前送給我的那隻白玉簪,放入我的手心裡,接着道。
“你把這個拿好,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還能找到你,放心和雲景去木府,我過兩天就回來。”
“你真的能照顧好自己嗎?”我接過簪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裡,蘇珏肯定的對我點點頭,可我還是不太放心,蘇珏卻直接將話題一轉,讓我連個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子時的時候,蘇珏這才小心翼翼的帶我和雲景下了樓,給我倆叫了倆車,讓我們回鄭州後搭最早一班回北京的飛機先回去。
我一聽這話,頓時炸毛了,正想反駁,雲景卻暗地裡拉了我一把,給我使了個眼神。
一個眼神的功夫,蘇珏已經把我和雲景拽上了車,留了句讓我倆小心點之後,便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我倆。
可我坐在車裡,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我和雲景剛到淇縣屁股還沒坐熱不說,哪有讓人大半夜趕回鄭州明兒早搭最早一班飛機回北京的?
就在這時,雲景再次拉了我一把,在我耳旁輕聲的問了我一句:“回去嗎?”
我一聽雲景這話,眼睛都直了,猛地點點頭,雲景卻讓我先等等,說是現在還沒離開淇縣的範圍,等這車在開遠點我們在原路返回,否則蘇珏會發現。
直至車子開離淇縣一段距離的時候,子時已經過了,我和雲景連忙讓司機將車子開了回去,卻沒敢明目張膽的回去找蘇珏,而是小心翼翼的在蘇珏房間附近開了一間屋子,剛一腳踩上下水管道,想從這兒翻到蘇珏房間的剎那,卻忽然起一道冷風,吹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雲景見了,小聲的問我行不行?
我猛地對他點點頭,一隻腳已經踩在了蘇珏的窗臺上,狠狠一咬牙,一個助力直接翻了過去。
蘇珏房間的落地窗沒關,掛在屋子裡白色的窗簾被風吹的不斷在空中搖曳,我正想小心翼翼的看看蘇珏現在在幹嘛,卻在下一秒,猛地發現,房間裡沒人,竟然是空的!
只是瞬間,雞皮疙瘩瞬間起了我一身,在一旁的雲景見了,小聲的問了我句:“怎麼了?”
見我沒回答,連忙跟着一塊兒翻了過來,卻在下一秒和我一塊兒傻了眼,問我:“蘇珏呢?”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卻越來越覺得蘇珏今晚的舉動奇怪的不行,雲景更是直接開口,說他認識蘇珏這麼久,每次有什麼大事,他都習慣支開別人,讓自己一個人上,沒想到這次回來還是晚了一步。
我一聽這話,不由得問雲景:“你說,蘇珏會去哪?”
雲景輕眯着眼,不緊不慢的說了句:“以我對蘇珏的瞭解,他很有可能自己一個人去了鬼谷,想在天亮之前,把仙露找到給霍然。”
可大家都不傻,霍然這次用鳳凰膽引誘我們來,很有可能就是給我們挖了一個不得不跳的大坑,蘇珏支開我和雲景,是不想我和雲景有事,可他自己一個人去了,萬一在裡面出事了怎麼辦?
越想,我越有些着急,雲景對我“噓”了一聲,隨後輕盈的跳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窗臺上,輕輕朝裡面瞄了一眼,下一秒,渾身一僵,臉色蒼白的回頭對我搖搖頭,說:“完了,霍然很有可能早就想到了蘇珏會這麼做,房間裡已經沒人了。”
我一聽這話,呼吸頓時一緊,連忙喊雲景過來,問他接下來怎麼辦,他把我拉回房間裡,從自己揹包裡整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塞進我的包裡,還不忘拿一沓黃符給我防身,說現在只能自己進鬼谷去找蘇珏了。
鬼谷他也沒去過,只聽人說那裡是曾經鬼谷子隱居的地方,山中風水詭異,常有鬼怪妖邪觸摸,一定要自己小心。
可雲景把黃符給我,我也不會用啊,剛開口讓雲景教我,雲景卻直接傻了眼問了之前問過我一樣的問題:“你會奇門遁甲,連黃符都用不來?”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雲景連忙教了我幾個簡單的手印和咒語,說我這麼蠢,千萬要跟緊他。
話音剛落,我和雲景正打算出門,走廊上忽然響起了一道女聲,聽着有點像是白琉珠的……
聲音響起的剎那,雲景連忙趴上了房間裡的貓眼偷偷瞄着外面的一切,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我見狀,小聲的問雲景:“怎麼了?”
雲景搖頭,說霍然去鬼谷很有可能爲了掩人耳目,沒帶白琉珠和白震,所以白琉珠現在根本不知道霍然和蘇珏都不在酒店裡了,正趴在門前,想去摳蘇珏房門上的貓眼。
末了,雲景還補充了句:“我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奇葩也是無數,還真沒見過像白琉珠這種的。”
我一聽這話,連忙點頭附和,可白琉珠在走廊上,我要是出去了,豈不是被人撞見了?
就在我徘徊不定的剎那,雲景提議別管白琉珠了,讓我和她一塊兒跳窗,畢竟現在去找蘇珏要緊。
話音剛落,我連忙抱着自己的小包跑到了窗邊,可這不看還好,一看,我還是被距離地面的高度嚇的臉都白了。
我們住的房間在五樓,這要跳下去就是不死,也得半殘吧?
就在這時,雲景已經率先跳了下去,我狠狠咬着牙,好幾次想跳下去,都怕雲景接不到我,不由得感嘆,要是蘇珏在就好了,直接抱我一塊兒下去了。
最後沒轍,我選擇了爬一旁的下水管道。
可就在我剛爬到底下正打算和雲景一塊兒去攔輛車找蘇珏的剎那,身後卻忽然傳出一道戲謔的聲音。
“喲,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結伴同行是想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