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向南依那出來之後,顧安塵坐在車裡看着手中被疊的工整的字條,脣邊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這樣類似情書的小紙條,他只在上學的時候收到過。
那時候心如止水,但現在卻小鹿亂撞。
很好奇她會寫什麼給他……
剛要拆開時,顧安塵忽然想起她讓他回家再看,手指翻轉,便又將拆了一半的紙疊了回去。
對她,他要信守承諾。
說了回家再看,那就一定要做到。
驅車回去的一路上,顧安塵的眼中都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偶爾掃過後視鏡,總覺得鏡裡面的那個人熟悉又陌生。
這種打從心底裡升出喜悅感,他都多久沒有經歷了?
回到家裡之後,顧安塵甚至連換身衣服都來不及,放下車鑰匙就近乎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握了一路的紙條。
其實那上面,只有一句話。
很短。
time—for—me—to—meet—you
“時間讓我遇見了你……”眸光微亮的看着這行娟秀的英文,顧安塵忽然明白,向南依爲什麼一定要他回家之後才能打開。
因爲如果此刻她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會情不自禁的擁抱她。
她那樣沉靜內斂,甚至對於感情的表達,她都迂迴委婉的。
雖然之前她一直在拒絕他,偶爾還會像一隻小烏龜一樣逃避,但是對於他們的相遇,她是慶幸的。
僅僅只是慶幸,他卻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小心翼翼的撫平紙上的摺痕,顧安塵把它夾在了一本新的文件夾裡,鎖在了書桌的抽屜裡。
經過儲藏間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走到裡面拿出了之前買下的向南依的那幅畫。
再次欣賞那幅畫中的內容,顧安塵的心裡依舊是暖融融的。
所謂緣分,大抵如是。
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在病牀前陪伴了她一整晚的人是誰,但還是畫出了這樣一幅畫,就像他並不確定這幅畫是她畫的,但還是買下了。
好在,他們都是幸運的。
捧着這幅畫在屋子裡樓上樓下的轉了幾圈,顧安塵卻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去掛。
掛在餐廳,未免辱沒了他家小一的大作,掛在客廳的話,要是有客人來就都能見到了,但這幅畫是小一畫的他們兩個人,他並不想讓別人也分享這份溫暖。
最後,顧大少決定掛在自己的臥室。
說實在話,他臥室的風格和這樣一幅顏色對比鮮明的油畫實在是不搭,也因爲這個事後被林司南和歐景琛好頓嘲笑,但不管他們如何說,說了什麼,他都絲毫不受影響。
再後來,直到他和向南依的結婚照出爐,這才取代了這幅畫的地位。
臨睡前,顧安塵給向南依傳了一條簡訊,也是一句英文,一樣很短。
【it—is—not—time,it—is—me】
小一,不是時間讓你遇見了我,而是我,讓我們相遇。
*
收到簡訊的時候,向南依的手不禁一顫,險些把手機摔在地上。
她纔想要傳信息給他,卻沒有想到他的短信就過來了。
抱膝坐在牀上,向南依的懷裡摟着那隻發光的小烏龜,長髮柔順的貼在背上,的整個人都籠罩在暖黃色的微光中,周身帶着一點淡淡的光暈。
it—is—not—time,it—is—me……
在心裡默唸了一下這句話,向南依眸光微閃。
事實上,在咖啡廳的那次,並不是他們的初見。
在那之前,她就已經見過他了。
顧安塵,雖然我不是爲了你而來,但是遇見了你,我就覺得或許本該如此。
眼睫輕顫,向南依猶豫的打了幾個字,然後按了發送鍵。
【顧安塵,晚安。】
似乎不管一個人曾經經歷過什麼樣的苦難,被傷害的有多深,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讓她原諒之前生活對她所有的刁難。
對向南依而言,顧安塵就是那個人。
所以,這樣好的人,這樣對她好的人,她也希望能讓他開心一點。
如果她的一點點回應能夠得到他的欣喜的話,她會試着努力的。
對象是他,她願意試着去相信。
不管一個人曾經經歷過什麼樣的苦難,被傷害的有多深,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讓她原諒之前生活對她所有的刁難。——宮崎駿《幽靈公主》
time_for_me_to_meet_you
這句話還有哪位小仙女能翻譯的更美,可以發在評論區呦,也許會有獎勵,嘿嘿……
大奇要解釋一下這個英文爲啥中間加短橫線,因爲在後臺發文的時候,如果用空格作爲隔斷的話,上傳之後就會默認消失了,所有字母都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沒有辦法,只能在中間隔開,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