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瀚跑了一天,到家已經是晚上了。小丁子買好了果品酒肉卻見顧少爺正走出來,那臉上分明帶着些落寞。見他拿着果品也說了句不用了,帶回家吧。
廳堂裡頭,顧夫人坐在當中,顧慶坤同林月圓坐在兩邊。林月圓哭紅了雙眼,顧夫人正在安慰她。看見顧清瀚回來了,林月圓急急的問:“清翰哥哥,有我哥哥的消息了嗎?”
顧清瀚將手洗了洗:“我也正要問你,你一點都不知道你哥哥的消息嗎?”
林月圓知道他這麼說便是沒有消息了,眼圈又紅了:“真是沒有,他頭一天還去報社,突然就有兵到我家說人犯了法,再去找就沒人了。”
顧清瀚也落了座,坐在林月圓旁邊:“他在報紙上寫了什麼這麼嚴重?”
顧慶坤接口:“還不是些政府斂財,土匪當官的事情。”
顧清瀚舉起的筷子一停:“這不是腦袋生瘡嗎!胡鬧,簡直是找死!”
林月圓擦眼淚:“他哪裡有錯!那政府就是這樣。可憐我爹爹已經不再了,不然定會一槍崩了那個鄭邴寬!”
顧清瀚見惹哭了她,心下也覺得十分難受,只得勸他:“你放心,我自會打通了上下的關係。就是你哥哥被抓住也不會有事情。大不了我偷送你們出城去。”
林月圓也是豪爽的性格,聽見顧清瀚這樣說,一頭扎到他懷裡哇的哭出來。別說顧慶坤頓時綠了臉,就連顧夫人同丫頭婆子們都愣住了。
顧清瀚當下也十分尷尬,但看她哭得楚楚可憐,也值得撫摸她的頭髮安慰:“好了不要哭了。”
顧慶坤當下也沒有心情吃飯了,有心拂袖而去卻也不敢。顧夫人輕咳了一下:“好了好了,月圓不要擔心,既然清瀚同你保證了,你哥哥就不會有事情。快吃點飯,早點睡去吧。這裡不是那個什麼府,你可以放心的住下。”
林月圓也覺得自己失態,結果丫頭的帕子,擦了臉。勉強嚥下些飯菜。
衆人都沒有在言語,一頓飯吃的各種滋味。
又過了兩天,顧清瀚照例在鋪子同家兩處照顧。正在鋪子裡算賬,看見那帶着高牙帽子的老黑往門裡走進來:“顧爺生意好啊!”
掌櫃的連忙讓他做了:“軍爺是想裁布還是做件新衣裳?”
顧清瀚從櫃裡出來:“你去忙別人吧,這裡我來。”
老黑見掌櫃的走了,放低聲音說:“顧爺,我們當家的請你過去一趟。”
顧清瀚也放低聲音:“找到了?”
老黑點頭。
顧清瀚出了口氣,對掌櫃的說出去半刻,便同老黑出了屋子,小丁子正送飯來,看見了問:“少爺哪裡去?”
顧少爺說了有事,又叫他們不必等着吃飯,小丁子想跟着,被顧少爺一個眼神給唬住了,只得端了飯回去同掌櫃吃。
車子在警局沒有停,一直開到穆鯤的家門口。顧少爺下了車,門口的守衛敬了一個禮。看着很是滑稽。顧少爺顧不得作評價,匆匆的往裡面走。
到了屋裡,看見穆鯤山大王樣坐在椅子上,那個衣衫破爛被綁住的在地上的人,不是林日照還是誰。
顧清瀚瞧見那俊美紳士的林日照被糟踐成這副叫花子樣,氣的眉毛一立,衝着穆鯤嚷:“你綁着他做什麼?快把他放開!”
林日照聽見了顧少爺的聲音,馬上回頭看,眼裡的激動一閃而過,接着便是委屈和恥辱,把臉擰回去,似乎是在逃避被顧少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穆鯤揮揮手:“解開。”
顧清瀚跟上去,看見他衣服也都是口子,臉上又髒又有破皮,不由放高了聲音:“你打他做什麼!”
穆鯤冷笑道:“誰打他了?爲了救他,二皮子還同那老頭的人幹了一仗。現在還在牀上躺着。”
林日照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誰稀罕你救我!我就是要被鄭炳寬抓住,我親口問問他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氣的顧少爺上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臉上,他也算是半個練過武的人,雖然放下多年了,力道還是很大,一個巴掌打的林少爺扭過的臉紅腫一片。
顧清瀚手心發麻,他指着林日照說道:“你真當這政府的門是給你開的?你父母在時他都不放在眼裡了,你現在同他鬧,不是找死嗎?你死了你妹妹怎麼辦?若不是那天我去帶她出來。現在恐怕她早就成了那老頭的五姨太了!”
林日照捱了他一個嘴巴,心裡的委屈也爆發了:“我爲了什麼才那麼做!你爲什麼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
穆鯤走過來:“你的心思我明白!不過老子告訴你,想也白想。他早是我的人了!你若是還惦記着,就算鄭邴寬想放過你,老子這關你也過不了!”
顧清瀚聽他這麼說,氣的滿臉通紅:“你滾出去!有你什麼事。”
那山大王看着林日照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殺氣,被那顧少爺一罵竟然卻換了一副笑臉:“我這不是爲了你擔心!”
林日照瞧見,心下當即明白了。原來他倆早就是一對,只是瞞得緊罷了,這麼一想心下更加的委屈,他那日之所以失控也是因爲那土匪將顧清瀚強行拉走,才惹得他想出這樣的辦法,殊不知道人家早就是連理枝並蒂花開了。
顧少爺瞧他眼神渙散,又惱又氣,伸手拉他起來:“看你這副樣子!快去洗洗乾淨!”
穆鯤招手:“去給他洗乾淨,換身衣服。”
顧清瀚接着說:“你這裡有沒有傷藥?他看不了大夫,我看他也沒有什麼大礙,給他上些藥吧。”
穆鯤瞧了下:“這也算是傷口?用點草灰堵上就成了!”
顧清瀚那鳳眼一瞪,那土匪馬上改口:“草灰哪裡乾淨,我說笑的,去買點藥,要最好的傷藥。”
林日照被拎起來,似乎沒有了魂魄,任人把他帶下去洗淨療傷了。
穆鯤瞧見人都走了,馬上粘到顧少爺身邊,小孩討賞一樣說:“找了好幾日,他原來是藏在我那山腳下,那地方偶爾李振還去打食,也沒有什麼人煙。這些日子估計是給餓的出來覓食,被老頭的巡邏隊看見,中途讓我的人給劫了。只說是土匪幹的,那老頭嘴上不說,心裡恐怕也起疑了。”
顧清瀚瞧他:“果然你同鄭老頭有牽連,那日的綁票也是你們合夥的吧!”
穆鯤嘿嘿一笑:“本來老子想幹完那一票就走人,寧當雞頭不當鳳尾,給人家賣命哪比得上自在爲王,只不過……不是遇見了你麼。”
顧清瀚臉一紅:“同遇見我有什麼關係!”
那山賊瞧見他紅了臉,心裡像吃了蜜一樣,連忙湊過來:“媳婦兒,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
顧清瀚知道他又想着那些事,連忙把他一推:“那老頭用你,本就是想做炮灰,你當他真器重你?你還是收拾東西趕緊走人吧!”
穆鯤眼睛一亮:“你肯同我一起走?”
顧清瀚一推他:“你做夢!”
穆鯤纏過來撕咬他的耳垂:“你不肯走,我自然要留在你身邊。寶貝,我的心裡除了你再也容不得下一個人。你在不給我就要逼死我了……”
說完還用那硬挺的地方,狠狠的往顧少爺的下身一撞。顧少爺讓他弄得身上也熱了,呼吸也重了,嘴裡還胡亂的說:“你先等等,我們商量如何把林日照送出去……唔”
的被那土匪擒了滿口,那土匪的味道已經逐漸熟悉。像是把身子燃起來的火苗,顧少爺也親的頭暈腦脹,再也分不清時候,衣服被胡亂的掀開,裡面已經知道愛-撫滋味的兩顆紅果悄悄站起,被穆鯤揉-捏一氣,軟了的腰身同硬了的欲-望一齊被握住。顧清瀚等那山賊終於鬆開他的口時,氣喘吁吁的說:“不能在這裡……他們進來……”
那山賊輕笑了一下:“都依你”便一把扛起他來,往裡屋去了。
一進屋,穆鯤就迫不及待的扯開他的衣服,瞧了他雪白的身子,當下就硬-實了,抱着他從腦袋親到腳趾,親到那孽-根處,瞧見他的東西,心裡滿是喜歡,也不多想,一口咬在嘴裡,舌頭嘴脣一齊上,弄的顧少爺分不清東西找不到南北,嘴裡只有嗯-嗯-啊-啊的叫聲,叫的那土匪骨子都酥了,真真是個尤-物,只教了他兩次,就越發的撩人了。那雪白的身子被蹭的粉紅,逼得那土匪愛的恨不得吃了算了。親到後--穴,瞧着那處紅-透抽搐,又上嘴親,羞得顧少爺用手臂擋住臉,聲音帶着八分哭腔:“我……還沒有洗過……你別用嘴弄……”
那土匪被那聲音弄的半分理智都沒有了:“我的心肝!有了你老子這輩子值得了!”
急忙拿了從煙花街裡買來的香膏,挖了大塊往裡面塗抹,待他鬆軟了些,就急急往裡面頂,頂的那少爺眼淚從眼角里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那山賊湊上去舔的時候,顧清瀚終於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兩人身子體液都交纏在一處。倒像是個連體兒,呼吸血液都融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