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邴寬真的耳聞了些情況纔來的,但是他不很相信,一是因爲穆鯤要什麼樣子的女人沒有?不可能被三姨太迷得神魂顛倒,二是穆鯤那樣一個漢子總不至於對個傍尖言聽計從的。
再者說這次來連個穆鯤的影子也沒看見。更加的不會是他。
難道是顧清瀚?應該也不會,那小少爺秀氣是秀氣,但是到底出身官家,又是富戶不會做那些事情,據說連個風月場所都沒去過。
更何況,鄭炳寬之前在王詢口裡也得知顧家少爺同穆警長似乎有些不明不白的事由,但是不太明確,畢竟顧清瀚是個富商,不至於肯落到去用後庭討好別人的地步,況且有人說穆警長近日認了個小戲子做了契弟,許是真的不好女色。不過他好也罷不好也罷,這個男人是留不得的。
想了幾刻才突然反應,莫非是那個李振?可是顧少爺怎的掩護他?這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緣故?
想了些許都沒有個頭緒,又沒有抓到證據只好作罷。卻暗地裡派了兵守在三姨太的門口的後續暫且不表。
單說顧少爺這日,給那山賊找了鋪子裡上等的衣料做了新棉袍,往穆府送的時候,看見各戶門上都貼了對聯。前幾日剛下過雪,白白紅紅的一襯甚是美麗。
年關以至,家家戶戶都點燈放炮,膠南鎮自古便有放燈的習俗,寒天臘月唯有那海水日夜奔騰川流不息,於是膠南人便將許願的燈點了放在油船上。
且那油燈點的是豬油,那船身用的是饃饃,因此這燈船不僅僅好看更是味不錯的點心。冬季裡魚蝦出來覓食本是十分艱難的,這油船夠它們吃上一陣了。
穆警長本是無心做這些的,多虧竇仙開原是膠南本地人。做師爺之前也做得一手好點心。於是便買米買面,哄當家的說若是顧少爺來連個像樣的點心都沒有怎麼能留得住,於是穆警長不僅採購了米麪肉更高價挖了酒樓的兩個廚子,同竇師爺一起做吃食。
顧少爺進門的時候就看見那放了一平席子的油船,形狀甚是好看。一隻只精神抖擻的排列着。按照傳統做法,做好了之後要凍硬凍幹,以防漏水漏油,那火紅的捻子像一面面小旗幟很是可愛。顧少爺沒想到這山賊家裡還有如此的手藝,輕輕的笑了笑。
老黑打着哈氣出門,看見顧少爺之後道:“顧爺來了?快進屋裡。”
顧少爺身上裹着一席黑金色的披風,映襯着整個人越發的俊美高貴。老黑暗地裡道,難怪是將老大迷得神魂顛倒,連最俊俏的女子在他面前恐也是黯然失色的。
顧少爺點點頭笑道:“想不到你們這裡藏龍臥虎,油船做的這樣的精緻。”
老黑嘿嘿一笑:“顧爺笑話,我們幾個大老粗怎麼知道什麼油船。是竇師爺那文縐縐的人弄得。我家當家的一早預備下了,就等着同顧爺一起去放船了。”
顧清瀚抿了一下嘴,不知說些什麼合適。同穆鯤,許已經是在心中默認了。那個人那樣的可靠且癡情,顧少爺說不清心中的詳細想法,只是覺得這樣的生活方式許也不錯。他本來是寡情的人,再說這世上也未有非他不可的人,如今同穆鯤處久了,便生出這樣的錯覺。這個人同他經歷了生死無論是身子還是心都拴在一處,許就是最親密的人了吧。
老黑叫了個小兵倒了水,還是新沏的,那滾滾的白霧升起來,空氣中帶着淡淡的潮溼味道。顧少爺輕輕的握在手中。沒過半分,還未看見穆鯤的人就聽見他聲音:“真是胡鬧!前屋那麼冷,讓他直接進臥室不就得了!”
顧少爺回過頭去,看見警長簡單的披了件晨衣就出來了。也是一臉倦容。於是開口:“昨夜睡晚了?”
穆鯤撓撓頭髮:“嘿嘿,昨夜跟那幫野狼交易了一大筆!夠咱倆後半輩子的開銷了!”又扭頭問:“賺了多少來着?”
老黑搖頭:“我的爺爺,你可饒了我。讓我殺人放火我在行,抓人綁人也湊合。算賬可不是我的活。”然後撓撓腦袋道:“當家的,早我就想同你說了,你看我這裡也都沒有個能算明白帳的,原是竇老頭管的,現在下了山我看他的心思也不在這裡了,年紀也大了些。可是這帳實在是麻煩。”
穆鯤眼皮都沒擡:“以後都交給你們顧爺!”又喜滋滋的問:“媳婦,你來管賬好不?”
顧清瀚一愣:“交給我?”
穆警長理所應當的啊了一聲:“自然給你!我看你那鋪子讓你那嫂子也惦記着,不如給了她,你到我這裡來可好?”
老黑見狀連忙道:“屋裡沒有籠火,我出去看看。”小丁子也放下懷裡的布包,一同跟着去了。
顧少爺壓低聲音:“胡說什麼,我有家有去處到你這裡像什麼話?”
穆鯤瞧着他媳婦那雪白的臉頰,湊過去狠狠的親了一口,啵兒的聲音在冬日的空氣裡顯得越發的清脆:“哪那麼些窮講究!早晚也是要住一起的,難道要老這麼分着?要我空守着洞房?”
顧少爺那麪皮淡紅嘴硬道:“誰讓你守了,那些戲子窯姐哪個沒同你打的火熱?”
穆鯤大掌一伸將顧少爺揉進懷裡:“天地良心!我是同他們胡鬧過,也是因爲你不在的緣故。且你不喜歡之後我便再也沒有找過了。在說論長相論本事還有牀上的功夫,他們哪個如你?”邊說邊變了味道,那粗糙的手指這刻卻變得靈活了,一下便挑開了那系的緊緊的鴛鴦扣,那披風順勢就滑落了。
顧少爺一掙便站起身子:“除了這檔子事情我看你也沒有其他好想的!”
穆鯤嘿嘿一笑:“哪能呢,只是這些日子真的累虧了。多久沒同你了,你就半點也不想我?媳婦兒~~~”
那聲媳婦兒叫的真切,在冬日的空氣中傳播的帶着點溼潤的氣息。顧少爺暗想不妙,就被他這麼一挑撥,心上也涌起了那種酸甜的萎靡感,整個身子都軟了一半。
身體焦急起來,心境就不大一樣了。顧少爺轉過臉,跨坐在穆警長身上,藉着被他親吻的空隙氣喘吁吁道:“你就沒皮沒臉的,這是堂屋。讓人看見了。”
穆鯤的狀況不比他好幾分,拿那已經腫|脹的腿根臍下處往上一頂也喘着道:“好媳婦你看我還能堅持到屋裡嗎?沒事,他們都機靈着呢,沒我的話誰也不敢進來……”
倆人倒是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都說小別勝新婚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兩具年輕的身子迫不及待的交纏,顧少爺便也扔了矜持。攬住穆警長的脖子,任他在自己雪白的胸膛的親吻舔舐。
穆鯤糟了王詢之後,也曉得要鋤奸整風。身邊又有了顧少爺和竇師爺出主意,將那縣長派來的,自己心術不正的人一股腦都折了。調離的調離,轟走的轟走。能留在穆府的人並不多,再者穆警長陷了溫柔鄉也就絕了在回到山上操老本行的念頭,同他生死過的兄弟也便紛紛跟着他漂了白,只是這會軍閥又起,時態不容樂觀。穆警長才有了賺一筆然後遠走高飛的念頭。自然是要帶着顧少爺的。他怕是早給那初見的一瞥給勾了魂魄。
穆鯤噙着顧少爺那筆直的器物,心中感慨了聲,怎麼就稀罕到了骨子裡。這男子,雖然華貴卻也沒有女子的媚氣。縱然毫無妖濯卻勾的人神魂顛倒。作爲男子,顧少爺本是個完美的,他相貌好心地好又會經驗鋪子又是個專情的人,連身下這物也毫不遜色。若是哪個成爲了他的妻子,恐是天大的福分。
只是在那之前自己生生的闖到他的世界,斷了他的前路,用強勢暴力逼他就範,偏偏得手之後更加舍不下他,穆警長仰頭看見顧少爺那雪白的身子已經染了粉紅色,一直胳膊橫在臉上看不見他的表情。於是鬆了口,在那紅色的頂端親吻道:“乖乖,把手拿下來。”
顧少爺被鬆了口,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一聲。只那一聲,像是打開野獸的籠閘,穆警長連忙起了身子一手代替口舌握住那欲|望,一手拉開顧少爺的手臂,顧少爺臉蛋也粉紅,眼睛死死的閉着,長長的睫毛掛着淚珠,抿着的嘴脣發出淡淡的哼聲。
穆警長狠狠的擒住他的嘴脣,肆意撕咬。這個人是他的,所以他不肯放。爲了這個人做什麼都是可以的,付出什麼也是沒有關係的。穆鯤吻他咬他,顧少爺微微睜開眼睛,黑色的瞳孔搜尋着在他身上的人,什麼也無法想什麼也做不了,許是動了情都是一樣的。
穆警長胯|下憋得生疼,又連忙把手往那處密|穴探了一探,突然懊惱道:“這沒有藥膏。”
顧少爺跟着腦袋轉了一下,才明白是什麼意思。同煥琴生那裡別的沒有學會,穆警長倒是學了一堆南風的用品。確保他的心肝每次盡興都不受傷受痛。
菊|穴生澀,穆鯤輕輕往裡伸了一指問道:“疼不疼?”
顧少爺眨巴眨巴眼睛,沒說話。那眼睛又紅了一刻,看的穆警長心疼的差點就撤了火。胯下那雄鷹卻不是說能消火便消火的,一挺一挺的表示不滿。穆警長左右環顧了一下,突然嘿了一聲,扔下還躺在桌子上的顧少爺自顧自的往門口處去了。顧少爺覺得身子一涼,迷迷糊糊的順着他的方向看去,看見他拿了一個大罐子過來,手指在裡面攪合了一下。
顧少爺頓時就綠了臉,那罐子裡分明是做油船的豬油。冬日裡冷都凝成膏狀。白乎乎的一塊粘在穆警長的手指上。
顧少爺騰的坐直身子:“你要做什麼!”
穆警長嘿嘿笑了兩聲:“這不是怕你疼麼。”
顧少爺已經開始整理衣服:“我真是腦子被凍壞了才理你!”
穆鯤一見,一個餓虎撲食就衝過來,死死的壓住顧少爺:“小祖宗,脫都脫了啥都沒幹就穿上做什麼!”說完也不給顧少爺反應的時間,塗了豬油的手指往那菊穴裡一探,便進去了,顧少爺覺得裡面冰涼,潤滑的倒是不痛且舒服麻癢。但是一想到那是什麼東西,那最愛乾淨的顧少爺哪裡肯就範,扭動着身子:“你這個土匪龜蛋!快放開我!”
穆警長揉捏的那***裡柔軟了,纔想起還未給自己的威武也塗抹些,又恐放開顧少爺讓他跑了去,只得胡亂的揉揉自己的那處,在顧少爺耳邊輕哄:“好乖乖,就着一次,再不用了好不好?我輕一點,你忍忍……”話還沒說完便迫不及待的鑽了個直搗黃龍,爽利的呼的出了口氣。
顧少爺憤憤的躺着,鬧也沒有用,已經是這樣了。那豬油倒也有豬油的好處,許是本身就是原生油脂的故,倒了通道內比那小官用的藥膏更加細膩。穆警長只輕了一下,便控制不住自己。
穆鯤本是粗人,性情起了自是胡說八道,心肝寶貝什麼都叫的驚天響,顧少爺原是矜持的,被他弄了半刻也不顧這些,一會喊輕點一會求重些,到了後面被那山賊伺候的渾身舒坦了,也迷亂的嚷些那青樓女子才肯說的話語。惹的穆警長越發的猛烈。倆人互相摟抱着,真是比那尋常人家的夫妻更親暱。
倆人胡鬧着,外面可是有人聽了個完全。你道是誰,原是梨園子當家的大青衣煥老闆。煥琴生自同穆鯤接觸了一次後便對他產生了濃濃的興趣。更何況,穆警長現在錢權雙握且答應替他贖身,養他在穆府。
只一樣,就是穆鯤雖然捧他養他卻從未留宿過。不僅如此,煥老闆還被一個軍官纏住了,一個粗野的當兵的自然比不上穆警長有模樣(你也不想想他做警長之前是幹什麼勾當的……)且穆警長不僅不再像上次那樣同他解圍,反而勸他那軍官生的真情,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恨的煥老闆咬牙切齒,後他想許是因爲穆鯤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留宿在梨園子里名聲不好聽,等了幾日也不見穆鯤來車接他。想若不讓他嘗足甜頭,恐又看上另一個。於是這日便穿了最華麗的戲服,對穆警長來一個不請自來。
那穆府住的皆是穆鯤的心腹,全都因爲昨天都連夜倒軍火這會都沒有睡醒,唯一醒的老黑還同小丁子在廚房陪竇半仙做油船。
守門的兩個小兵見是梨園子來的,便放行了。煥琴生正納悶怎麼沒人接應,只得訕訕的往堂屋走,還沒進去便聽見那陣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