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囈 186章 夜殘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拉潔爾之書拿在手上,卻好像根本不屬於我,雖然每一個字每一個紙頁都曾在我身邊流連許久。我靠在沙發上,捧着它,卻看不到一個字跡。
我遞給羅騰,問他:“你拿到它,讀到了什麼未來?”
羅騰看了看,卻沒有接。他把手中的果汁放在我面前,然後說:“我從沒有翻開過它。”
我抽回手,將書扔在一邊。相比這本東西,果汁更適合我。我笑着說:“你不好奇自己的未來?總該考慮下,我們未來會怎麼樣吧?”
羅騰略微沉思了一下,語氣沉重了幾分:“你從那裡,看不到我們的未來嗎?”
我知道我的笑容僵在臉上,因爲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但是羅騰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說:“這隻能說明我們的未來還沒有決定。並不代表其他。”他總是說着迴避矛盾的話,從不逼迫我做出決定或者給出解釋。看似順其自然,實際上卻讓我沒辦法回絕他。因爲他根本沒有對我提出過任何要求。
還有比這更讓人舒服的關係嗎?
我說:“你真的不介意,我接受路西斐爾?”
羅騰坐在我身邊,讓我的頭靠在他肩膀上。好像安慰孩子一樣,說:“如果你判斷他是真心的,那就接受他。我沒有反對的理由,他沒有傷害過我什麼。”
羅騰,你猜我會信嗎?我抿着果汁,低頭不語。
他笑着低頭親吻我,從臉頰到鎖骨,輕輕的廝咬皮膚落下斑斑點點的痕跡。我跨坐在他身上,挺起身子讓他抱住。灼熱的手指順着短袍滑進來,與皮膚貼近。我習慣了在衣袍裡面什麼都不穿,羅騰應該也是。
我說:“今晚你該熱情點,因爲你已經被關了幾十年。”
羅騰在我胸口吐氣,手指在脊背揉了幾下,我就開始顫抖。他說:“你覺得你今晚可以睡覺嗎?”只要解開袍子的繫帶就會鬆散下來,我總覺得這些衣服是爲了情事準備,更類似貴族的睡袍,或者乾脆不用解帶,就可以在牀上翻滾。沒有全部敞開的衣服,遮遮掩掩也足夠撩人。
我說:“在這裡?這是能天使長大人的書房……副官隨時會進來彙報。”聲音已經開始低沉,喘息瀉露我的身體狀況。羅騰太熟悉,所以只是揮手張開了結界。
我笑着,拉扯他的衣袍:“魔法是這樣用的嗎?”
羅騰說:“你來教我更好的用法吧……”堅硬的□抵在我的身後,跨在他身上連略微躲避都做不到。他從後面環住我,手掌微微用力把我向下拉去,□立刻滿滿的被漲住,力道不算大,我還是“啊”的一聲叫出來。
還不適應的腫痛讓我沒辦法動彈,羅騰也靜等着我適應。
我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咬着牙說:“你知道有多大嗎?”
羅騰笑着說:“怕你寂寞……”
我說:“你學壞了……莫不是跟塞利爾學的?”痛得感覺慢慢的消減了一些,我略微起身動了動,可是身體裡的東西好像還有可以擴張的可能……我趕緊停了下來。
羅騰說:“他倒是和我說過一次話。”
我有點在意,就直接問他:“說什麼?”塞利爾這人,和沙逆夜簡直是完全相反,他盯着你的時候,總是充滿專注。本來想躲避,卻沒辦法從那雙米金色的瞳孔上移開。
羅騰用力的向上一頂,我就只能把着他的肩膀喘氣了。他說:“你還有心思想這些?”
接下來就是排山倒海的衝撞,滿滿的□傾瀉身體,我的頭髮要是假髮一定已經被甩掉了。羅騰摟着我,喘息聲伴隨着身體抖動,我抓着他的頭髮,與抱住的男人一起□。
平靜呼吸才能說話。
過了一會,羅騰說:“你沒有和他做過,是等我回來嗎?”
我點頭,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還是說:“總覺得該問你一下……”
羅騰笑着捋我的頭髮,它們好像要離家出走一樣,散得到處都是。羅騰說:“我說過你需要他,因爲我不足以和神子對抗。”
我說:“但是或許我選擇他並不是這個原因。”
羅騰說:“經歷那麼多事,你都願意原諒他,那還有其他理由嗎?”
我說:“我愛他真的很明顯哪……”略微有點挫敗感,難怪總被他控制得那麼緊,進不得退不得。到底是他追求我還是我在等他追求我?
羅騰說:“其他事情,你總沒辦法讓人看透。神秘,孤獨,冷漠,疏離。可是唯獨這件事,你的眼睛是藏不住的。我能看出來,光耀晨星更可以。或許在他看來,你在感情上是單純的。”羅騰說得對,我沒辦法找到自己對於所謂感情的一點概念。我比不上貝利亞,比不上彌賽亞更比不上路西斐爾。所以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只敢靠近羅騰。
我還沒說貝利亞的事情,不知道羅騰是不是也知道,也不知道他聽完以後是什麼反應。我說:“還有一件事……我該告訴你……”
羅騰用手指按在我的嘴脣上,制止了我的話,他說:“我說過,你決定的事情,我都不會反對。只要你開心就好。”
我擡頭看他,一時之間分不清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過了一會,我起身,說:“既然這樣,那我決定今晚回木星天。”
羅騰拉我的手,讓我站不穩只得跌坐在他身上:“一次?”
我說:“你說的,我的決定你都不會反對。”
羅騰說:“但我沒說一定要遵從。雷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嘆了口氣,不看他的眼睛,說:“要是我不高興哪?”
他說:“那我就讓你沒有辦法考慮自己是不是高興好了……”
這件事的結果,就是兩天後我才走出那個房間。
造好的亞當和莉莉絲被帶到了伊甸園,神最近好像很忙似的,我沒有見到任何熾天使被召見。羅騰反倒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天使。路西斐爾有幾天沒有出現了,不知道在做什麼。從羅騰回來以後,我一直停留在耶路撒冷城,他大概是覺得有所顧忌,或者等待我去找他。又或者,被彌賽亞絆住了。
路西斐爾和彌賽亞的關係,總是讓人有點迷惑。同是神的愛子,擁有幾乎對等的權利,這樣的人,該叫做同伴還是敵人?
加百列把莉莉絲和亞當的情況告訴我,可是一個字都沒有流進我的耳朵。莉莉絲是怎樣的女人,我很清楚。個性倔強,很好強。也正因爲此,她纔會寧可流浪也不願停留在亞當身邊,停留在伊甸園那片神的花園中。我好像有意識的讓自己在創造她的時候儘量加入溫柔的因素,但是結果卻並不樂觀。當我拿到拉結爾之書,翻開第一頁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關於莉莉絲的未來,依然是出走紅海的命運。
加百列還是低眉順目的樣子,垂着眼睛念守護伊甸園的智天使送來的報告。我斜着眼睛看他,到底這人站在哪邊?天界的天使,除了塞利爾和羅騰,其實都有所歸。路西斐爾和彌賽亞總有一個是更爲親近的,這是必然。嚴格來說,塞利爾是屬於彌賽亞那邊的。因爲塞利爾只得遵從沙逆夜的意思,而沙逆夜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彌賽亞派。然而加百列卻始終讓我摸不透,沒有明顯的親疏,甚至和誰都不多接觸的樣子。
加百列說完了他的報告,我仍然在思索。他看着我笑,說:“我臉上能看到花嗎?”
我說:“我在考慮,我們是不是能嘗試一種魔法,讓水果長出來就只有果肉。”
加百列吸了一口氣,說:“魔法分爲光明黑暗火水土風六種只能操縱元素不能實現無聊的願望雖然也有特別的魔法用來完成神的任務比如造人但是那隻在特殊情況下使用我希望你明白不要試圖改變神的決定天界的土地不會長出那樣的果肉……”
我聽得頭疼撫着額頭說:“行了行了……我在學校學過魔法譜系……你不要說了。”
加百列鬆了這口長氣,繼續微笑:“你這麼快就放棄,真是太好了。”
我說:“要像你這樣說話,我肯定會憋死……”
加百列說:“沒有辦法,如果我不一氣說完,中間肯定被你說服……說不定真的會去找那種無聊的魔法。”
我趴在案上,說:“我要是有那種能耐,就去當吟唱詩人。”
加百列說:“難道智天使長還不如一個吟唱詩人的吸引力大嗎?”
我說:“起碼我不用考慮今天莉莉絲和亞當又吃了什麼。”
加百列停頓了一下,接着說:“你說他們的時候,總是先說莉莉絲。看來比起亞當,你更中意女人……”
我說:“男人哪裡好?身體不夠柔軟,喜歡戰鬥,個個都是陰謀家。”每一個都隱藏着無邊的秘密,我倒是對沙逆夜更有好感一些。或許是因爲她們不參與政治,而僅僅在牀第之間流連,將歡事後的疲勞展示給閨蜜當作一天最大的事情。
加百列說:“爲了和惡魔作戰,天界不需要那麼多女人……何況,天使是神創造的。”
我點頭:“他爲什麼要創造沙逆夜?我一直不懂。”
加百列說:“因爲塞利爾殿下。”
我說:“爲了讓那個瘋狂的人有些顧慮的東西嗎?造成那樣的體質,神真的很有創意。”
加百列說:“熾天使是雙性,但是真正的雙性一體,只有塞利爾殿下。”
我想起羅騰說,塞利爾對他說過的話,不由得開始遲疑。我靠在椅子上,放低身體,懶洋洋的簡直要睡過去。我說:“如果你是塞利爾,你會對羅騰說什麼哪?”
加百列眼睛似乎略微張大一些,但是很快又笑成一條縫隙:“我會說:‘別和那兩位爭奪智天使長。’”他放下手中的書卷,就退出了書房。
那兩位。路西斐爾和彌賽亞嗎?若說地位,羅騰的確不能和這兩個傢伙平起平坐。愛情說來平等,其實完全被更有權勢的人掌控。路西斐爾答應過不會對羅騰怎樣,但是彌賽亞並不能保證。羅騰尚未有明顯的歸屬,但是路西斐爾不會在表面上對他有任何庇護的表現,彌賽亞則有這個可能。但只有我知道,實際上的情況與表面正好相反。
我還是很想去見神,不只因爲我遺忘的事情,更因爲我開始對這些情況無法預測。羅騰的未來,到底怎樣和那個叫維爾裡的人聯繫上的?我始終搞不懂。
就在這時,智天使在門口通報,說路西斐爾到。
我沒有猶豫,就說讓他進來。這還是我半月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雍容的身姿出現在門口時,依然可以讓我小小的心跳一下。
我笑着說:“捨得來了?”抱着膝蓋坐在沙發上,等着他說話。
路西斐爾說:“這不是給你考慮的時間嗎?我來聽最後的答案。”他說着,坐在我身邊,看不出說這話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只是淡淡的笑。卻疏離嚴謹。
我說:“我當光耀晨星一直是自信無比,這點小事怎麼可能逃脫你的控制。”
路西斐爾搖頭:“只有你,一直都在逃脫我的控制。你都不回水晶天,我哪來的自信?”
撒謊都不會眨眼的男人。或許該說他撒謊的時候根本就是連自己都欺騙了。
我說:“若我說因爲羅騰拒絕,所以我也要給你個否定的答案哪?”
路西斐爾想了一會,時間卻好像靜止了一樣。我被自己的心虛壓垮,簡直不能呼吸,直到聽到他說:“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說:“你這威脅也夠令人害怕的了,爲了我的生命安全,我只能告訴你個好消息。”
很明顯他根本沒有考慮過那種可能,所以聽到答案的時候,依然保持完美的平靜。
我說:“你就不能表現的稍微高興一點嗎?”
路西斐爾說:“我早就知道了。”扯下手套,用勻稱的手指摸我的臉,然後靠近着說:“只是想聽你親口說次。”
我扭頭不看他,說:“說什麼?反正你都知道。”
他說:“你沒有說過愛我。”
我說:“你也沒有。”這種話,我對羅騰都沒有說過,應該說對任何人都沒有。憑什麼他一出現我就要乖乖按照他的步調行走?
路西斐爾略帶疑惑的口吻說:“沒有嗎?我以爲我已經說過幾千萬次了……”
我說:“你在心裡說的?我一次都沒有聽過。”
他笑着,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幾乎呢喃到不可聞:“我愛你。”
我說:“哦。謝謝。”
他說:“該你了。”
我說:“我沒答應你我要說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