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喝點小酒,迷迷瞪瞪回去,華強就又躺到了牀上,回想起這天的一幕幕。從急症手術結束後,華強已經開始確信自己是重生了。看來,他起初感覺像夢一般的記憶就應該是前世經歷留在腦海的印記。
前世的記憶裡,華強是從上班第一天開始就按部就班規規矩矩的開始了他地懸壺濟世生涯的。本該是個不錯的開端,他對待工作也可謂兢兢業業,刻苦認真,但隨着醫療市場與體制地逐步變化,華強的心性與社會、體制發展軌跡間的彌合度越來越低,一代良醫竟最終落得個悽慘落魄,鬱郁不得善終。
一邊回憶着前世的悲慘,華強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句話,“生活就像弓雖女幹,抗拒不了就乾脆閉上眼睛慢慢享受吧。”自己的前生根本已是被弓雖女幹過N遍的**,卻還在堅持貞潔烈女的形象,純粹一個可憐透頂的傢伙,華強禁不住地鄙視自己裝*逼又懦弱的前世。
“喲,這麼早就回來了,沒去約會?”李漢虎奸猾地說笑聲就打斷了華強地思索。“吃過了嗎?一起吃?”李漢虎搖了搖手中的份飯,一臉的虛情假意。
記憶中前世的李漢虎是極其的憨厚老實的,華強怎麼看都沒看到過他的虛情假意,虛與委蛇,阿諛奉承,只是覺得他就是一位憨憨的初哥形象,沒有深交得必要,更不會給人討厭的感覺。
直到有一天李漢虎突然被提到了醫務科科長的位置,才令華強對他有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愕然。或許這就是傳說中地厚積薄發?
華強突然覺得這個詞語裡充滿了貶義,看來厚積薄發的人中除志存高遠者外,也不乏陰險狡詐之輩。
“你怎麼沒去高原鎮醫院報道?”華強沒好氣邊說邊將身體轉向一側。記憶中這廝應該昨天就去高原鎮醫院支醫的,沒想到他今天還在。
“哦,急什麼,基層鍛鍊無非也就是貼貼金,以後好晉級的,你以爲讓你去解救勞苦大衆的。”滿嘴的的飯菜堵不住這廝地無聊,一邊吧唧着嘴一邊叨叨個不停。
我擦,這小子看來本就是心術不正的那種角色,怎麼前世的時候就沒有注意到?看來自己前世很多方面確實是愚鈍到一定程度了。竟一直當他憨厚老實的好人,直至他突然莫名其妙地發跡。
躺在牀上眯了會兒,這廝吧唧吧唧地進食聲實在讓人討厭。腦子裡亂騰騰的一塌糊塗,也讓他對今後的生活軌跡充滿了困惑。華強起身怏怏的走出宿舍。
“華強,吃過了嗎?”剛出門,一位身材修長、前挺後翹、面容嬌好的美女在樓道的盡頭向這邊走過來。“你家就是本市的吧,我都來了快一年了,你也不盡盡地主之誼,今天陪我出去轉轉吧。”
華強這才記起,醫院的單身公寓其實就是一座四層樓房,三樓四樓女生,一樓男生,二樓樓梯左側男生、右側女生,女生數遠大於男生,其實多數醫院都是這種情況,陰盛陽衰,大夫有男有女,可護士卻極大多數都是女的,這就是主要原因。
他們的宿舍同在二樓,中間的樓梯就像王母劃下的銀河,把男女界限分割的一清二楚。
沒等華強回答,這小妮子連珠炮似地說完就笑嘻嘻地走過來。她家是省城的,是一省經濟文化政治中心之所在,臨城是東江省的一個地級市。
她畢業分配到這裡來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流放了,不過如今這種現象實在很多,也沒人會計較。不像在一些知名的大城市,很多都不屑於考取外地的大學,因爲考取外地大學,若畢業分配不回本地,就失去了這些城市的市民資格。
“就咱兩個嗎?呵呵,陪美女逛街那是求之不得。”突然間,華強的心情就敞亮了很多。前世的華強是很少跟女孩子打交道的,就算是看見一些在女孩子面前蒼蠅般轉來轉去的人,華強也很是討厭,更何況跟女孩油腔滑調地調侃。
記憶中,許娜來的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從她的身邊浪蝶羣舞,到她主動貼到華強身邊,華強從來跟她都是若即若離的。
或許因爲潛意識裡感覺,開始她就是爲了躲避,把華強當了避風港。也或許華強骨子裡的那點自卑,總之,華強對他們之間的交往是沒什麼信心的。
一個是其貌不揚的鄉村子弟,一個是省城來的時尚美女,雖然目前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但省城來的又有幾個能將這裡作爲永久根據地?
說完這句話,華強自己也開始不禁有些詫異,反思自己這兩天的表現,好像插科打諢,調戲良家婦女這種優良品質,重生後也都具備了。雖說有些讓自己都覺得突然,但比較對前世得深惡痛絕,華強還是喜歡這樣地改變的。
“劉姐說你這兩天變了一個人似地,我還不信,現在看你還真是怪怪的,你怎麼了,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吧。”華強剛一走神,許娜就發現了,於是問道。
“變了一個人,我變化有這麼大嘛?俺本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華強是耶,我怎麼沒覺得有什麼變化。”
“臭美吧你,油嘴滑舌,以前的你可沒這麼油的……”許娜嬌嗔一陣,竟挽起華強的胳膊向樓下走去?
乖乖,什麼狀況?人品爆發?今生命犯桃花?
華強的心裡一陣翻江倒海,雞動不已,直至走出醫院好遠,許娜才放開了華強的胳膊,“謝謝,走在你身邊很有安全感。”
“挽着你出來,我可是沒有一點安全感。”只是被利用的道具而已,華強一下子醒悟過來,平靜了很多的心情突然多了點懊喪。
“切,還男人呢,這點付出都不情願。”許娜翹起嘴脣,一副生氣的樣子。
“陪美女逛街當然是種享受,只是跟你一起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身後不知道有多少目光如刀子般,嗖嗖的扎向我,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呢,若美女只是拿我做擋箭牌,是不是有點冤啊?”華強故作落寞,很委屈的說。
許娜一雙大眼眨啊眨的盯着華強,突然白嫩的皮膚就染上一層薄薄的紅雲,一跺腳,“誰說人家只拿你做擋箭牌的,我們不是朋友嘛……”
“哈哈,好了,好了,走……就算我英雄救美了。”看見許娜急赤白咧的樣子,華強一陣竊喜,伸出胳膊,挽起美女,昂頭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