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楠第二天就回臨城了,臨城電視臺催的很急,南楠也喜歡着這份工作。整個事件中南楠是個毋庸置疑的受害者,所以她回去也不會有什麼麻煩。而華強就不是這樣了,雖說被控告涉嫌殺人的可能性不大,但只要回去肯定就要面對着各種各樣的調查、傳訊。
但若暫留軍區,因南副省長跟老首長的原因,是基本沒人敢來找事的,華強在這兒也過得舒心。整天跟這麼多兵哥兵弟在一起,思想都純潔了許多,除了開心,其他的想都想不起來了。
從省城回部隊後,華強就給滬上華海藥械公司打了電話,那邊說專利技術轉讓費五百萬,除預付的定金五十萬外,其餘的四百五十萬已經打到了華強的銀行賬戶上,希望華強及時查收。因爲早就是簽了合同的事,華強也沒怎麼興奮。
就這麼在特種大隊混了幾天,早上不用跟他們晨練,晚上不用考慮在醫院時的夜班聽班,想玩槍有人教,想打球有人陪,最難能可貴的是,這兒的電子信息作訓室竟然能上網,雖然速度慢如龜爬,但就這個年頭來說,確實讓華強興奮了好久。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日子過得,好事都在這兩天趕上了。
眼看華強都要樂不思蜀了,臨城終於來消息了,這起綁架案最終以麥生老總的打擊報復定性,麥雍定性爲自殺,只是那位可憐的警察叔叔做了倒黴孩子,“被臨時工”了。公安局長秦偉因爲臨時工警察跟那把警用手槍引咎辭職,主管政法的陳市長退居二線,去人大養老去了,刑警隊孔大隊長暫代公安局長一職,陳曉的位置暫缺,等待人大會議後公佈。
聽到這消息,華強鬱悶的有些蛋疼,你說那警察叔叔都跨上槍了,幹個臨時工就幹個臨時工算了,去裝什麼綁匪啊,難道是對幹臨時工不滿?這廝真傻逼!怎麼不拿槍去打劫啊,實在不行拿槍威脅局長給提個幹也好啊,倒黴孩子,尼瑪麥雍得出多少錢僱着你呢。
得,幸福的日子算是到頭了,華強該回家了。這些日子在這兒混的是如魚得水,若是在倒退幾年,華強準得留在部隊把槍扛過癮了。
臨走的時候,那幫小子差點沒玩出淚奔的場面來,平日裡一個個錚錚鐵骨的漢子,這會兒竟然有掉淚的,最讓華強受不了的是,趙國勝竟然也紅着眼圈,略帶哽咽。
乖乖,這場面,處處充斥着離愁別緒,感傷惆悵之情。“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兄弟們回吧!”華強大聲說着向身後人羣揮揮手,依舊那種沒心沒肺的作風,快速轉身離去。
一回臨城,華強先給任宗平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的功夫,孫東子就騎着雅馬哈400,嗚嗚的跑到車站門口來。這年頭小車還不太現實,就這走私貨騎着就已經夠在臨城得瑟了。
一回到春江摩托,任宗平跟一幫弟兄們已經站在門口等着了,一個個拾掇的乾乾淨淨,精神抖擻的,不知道的還一位迎接什麼大人物呢。
遠遠的華強看着衆人親切無比,忍不住高喊了一句:“弟兄們,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幾個小兄弟一片起鬨聲。
“兄弟,你終於回來了,嘿嘿,被人黑的滋味不好受吧。”任宗平先走過來,找華強肩膀就是重重一拳。
“什麼呀,根本就是我黑別人,我有就這麼容易被人黑嘛。”華強摟過任宗平的肩膀,“你這兩天沒聽說麥生骨科怎麼樣了?”
“就綁你的那傢伙?他不死了嗎?”
“我知道麥雍死了,可他這家公司總不能跟他一起去死吧?”
任宗平聞言有些短路,愣了一會兒,“什麼意思?你還想怎麼滴?我可聽說麥雍是死你手裡呢,你還想霸佔人家公司?”
“什麼叫霸佔啊,是購買,況且要買的也不是我,我還打算讓你買呢。”華強詭異的笑了笑。
“我?我找死啊,那可是高新產業,我買來幹什麼?生產摩托車零件?”
華強笑了笑,將任宗平拉到他的接待室,將揹包裡的專利轉讓合同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看好了,高新產業怎麼了,我們就不能做出點高新玩意嗎?”
“真的假的啊你,”任宗平大體看完合同,瞪得眼珠子發酸,用手揉了揉眼,又瀏覽了一遍,“就算是真的,專利這玩意也不是這麼容易出的吧,你都轉讓了,我們也無權生產了啊。”
“我們可以再做其他專利啊……”
“你以爲你是愛迪生呢,你有多少專利?”不等華強說完,任宗平搶過去說道。
華強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平哥,說實話,我還真有比這更靠譜的專利,並且絕對實用,你信不?”
任宗平搖了搖頭,不置可否。一羣小夥子站在門口,四眼喬偉、東子、劉帥、楚軍、刀疤、虎子,都往這邊看着。華強回過頭來,“走,今天下午吃喝玩樂一條龍,我請客!”
“對,帶強哥去羅馬聖浴洗洗,洗掉晦氣!”虎子喊了一聲,大家紛紛迎合。
去金牌驢宴是東子這些人的主意,這地方經濟衛生,吃的還過癮,這幾個人都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角色,精緻的菜品反而不喜歡。
一羣人剛一進去,老闆就皺起來眉頭,直到看見中間簇擁着的華強,才眉開眼笑起來。看來他已經很明白,華強即使跟幾個如此的人混在一起,也不會跟他們一樣吃霸王餐,甚至看樣子,這位小兄弟已經是幾個人中的核心人物?遲疑間,老闆急匆匆的迎上去,自然是好酒好菜的招待。
天才剛一擦黑,華強一行七八個人就歪三倒四的從金牌驢宴走出來,一個個臉紅脖子粗,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扶着牆,酒足飯飽的打着酒嗝,嘴裡還不停的叫嚷着。
剛走出巷口,就發現東子已經攔下一輛出租,“羅馬聖浴!走!”華強、任宗平、喬偉先跟東子一輛車走了,留下幾個再等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