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援朝的眉頭也皺起來,“你是說你們每個病人的補貼連500元都不到?”
“恩,只有四百八十八呢,市民政局的領導說資金的籌集與申請方面要費些周折,就連這四百八十八元現在都沒有落實下來呢。”華強說完,看着兩個人都有些不開心的樣子,忙接着說道,“不過也無所謂,就這些虧空,我們能解決,既然做好事就不能斤斤計較嘛。”
秦更年看向南援朝的眼神開始有些凌厲,“你不是說,省裡至少撥付了每人500元嗎?”
華強聞言,突然有些心驚,媽逼,莫不是這個錢也有人忍心節流挪用?
南援朝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我說的是事實啊,就這500元還是我親自批的呢。”
“混蛋,就你們這些人,也怨不得百姓不信任你們,人家做點好事還扯人家後腿,格老子的!”秦更年憤怒了。
南援朝見老岳父生氣了,忙陪着小心的保證,一定要徹查此事,給社會一個交代,老首長的情緒才略略好了一些。
這種事華強是不方便發表一些意見的,甚至就是很憤怒也不能露出憤怒的表現來,別人給你補貼固然高興,但若因爲沒到手的補貼再去大動干戈,就有些不夠大氣了。況且,既然秦更年知道了這事,他不怕查不出個結果來。
“小華,本來這次讓你來,是想給你提供點方便的,但現在看,這種好事真還不能繼續做下去了!”華強聽得出,老首長這是對南書記發牢騷,表不滿了。
“看情況吧,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們還會做下去的。”華強呵呵一笑,輕鬆的說道。
“恩,”老首長點了點頭,很讚許華強的決心,“要做就做大,把這個好事做到全省全國去,我支持你!”
“呵呵,我也想過,只是目前的條件達不到啊,我們的醫院在外地又還沒有分院,我們也還沒有奧比斯飛機醫院那種條件啊。”
“你覺得我們的野戰手術車,怎麼樣?”秦更年突然說道。
“野戰手術車?”華強突然睜大了眼鏡,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只要你們能用,應該也可以的吧。”
華強着實沒有想到老首長會有這麼大的手筆。直覺中,野戰手術車應該是比後世的復明手術車強大的多了,且不說質量過硬,環境適應能力強,就單是使用壽命方面就不知道要強大了多少倍。
第二天一早,老首長就安排人帶着南楠華強去了野戰醫院,參觀完才知道,原來野戰手術車根本不是華強印象中但一個車廂改造的樣子,它們是一個組合,手術車、水電保障車、消殺車,放射拍片車、遠程會診車、甚至還有野戰運血車。各種車的車廂在戰時可以通過中間通道組合在一起,一旦運轉起來簡直就是一家微型醫院。
華強當然不會每種用途的車都要,別說用不上,即使能全用上,這些車的維護,司機的費用支出也是一筆不少的開支。所以華強只挑選了手術車、水電保障車、消殺車三臺,作爲感謝,華強向軍區醫院贈送了全套的最新手術器械。
辦完所有的交接手續後,華強在軍區醫院探望了仍在昏迷中的殷靜。根據主治醫師的介紹,殷靜的情況不太妙,這種長期昏迷的病人,昏迷時間越長,恢復的可能性越小,並且昏迷過程中還會產生許多可以致命的併發症。
華強走到牀前,大概看了下病人的情況,對主治醫師的擔心表示同意,抓起殷靜的手腕,探了下脈息,到還不錯,很有力的樣子。突然想起,老道長古書裡好像有這麼一節,是講述了假死病人的治療的。作爲中醫講的假死,或許就是這種腦死亡的病人?
華強試着向殷靜體內輸入一絲真氣,突然間,殷靜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身邊的主治醫生髮現了殷靜這一細小的變化,差點驚叫起來。這可是病人有好轉的明顯表現。
華強也發現了殷靜的異常,看來古書裡介紹的方法確實有效,突然間,有種想治療殷靜的衝動,這不但能檢驗古書的神器之處,也能讓殷靜康復的概率更大一些。
所以,華強第一時間跟院方進行了交流,因爲院方知道華強的背景,不會做出對病人不利的舉動,再加上他又是軍區司令員介紹過的人,所以很簡單的華強就取得了治療殷靜的權利,並且要求院方所有知情人員,都不要講華強參入治療的消息向外透漏。
經過幾天真氣配合鍼灸疏通經脈的治療,殷靜的反應越來越明顯起來。起初只是手指的微動,後來每次治療結束,殷靜都會渾身大汗淋漓,並且一臉痛苦的樣子,雙脣微動,好像要說些什麼似的。
最後一天,華強意識到病人是要醒過來了,連忙一個電話將孔慶生拽了過來,若是病人清醒只是一瞬間,華強可不想浪費這片刻挖到秘密的機會。
在孔慶生跟主治醫生的注視下,殷靜又是一身大汗後,突然就睜開了眼,“別殺我……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會說什麼的!”殷靜驚叫着,縮作一團。直至安撫了好久,再加上看清了周圍的醫生與警察,才逐漸冷靜下來。
華強又重新探了下她的脈息,不錯,很平穩,便向孔慶生點了下頭,表示可以進行詢問。然後便拉着主治醫生悄悄向病房外走去。
二十多分鐘後,孔局長一臉凝重的走出來,轉身向門口兩位特警交代一定要保證證人的安全後,拉着華強離去。
“怎麼了?問出點什麼來沒有?”華強略帶焦急的問道。
“嗯,確實不是自殺,具殷靜交代謀害她的人是監獄內部的人,她不知道是誰主使的,但陳曉的可能性較大。”
“那還猶豫什麼?馬上回臨城市監獄,抓了審一下不就知道了?”
“哪有這麼簡單?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先去找南書記彙報一下。”孔慶生急匆匆的邁上停在門外的警車。“去省委家屬院!”他沒有選擇去省委,而是選擇去南書記家中彙報問題,可見他的謹慎。
南書記早就在家中等待,一進門便見南書記正坐在客廳裡拿着報紙,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一擡頭看見兩人進來,沒說什麼話,只是一個眼神,示意孔局長徑直跟他去了書房。
華強坐在客廳裡,將電視頻道調換了N次,眼看就一個小時了,兩人還沒有出門。華強不禁心焦起來,尼瑪的,就這麼簡單點事,怎麼要這麼久,線索清晰,證據確鑿,抓了來一個個審了,不就明白了?
正急的團團轉,兩人終於出來了,孔慶生一臉輕鬆,南書記卻還愁眉不展着,“嗯,這麼晚了,我就不留你們了。”
“好的,好的,南書記您留步!”孔慶生回頭跟南援朝打個招呼,匆匆的拉着華強就走。
“怎麼了這是?什麼個情況啊到底?”華強猶自一頭霧水中,一上車,屁股還沒坐穩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件事不用我們管了!”
“什麼?”華強有點意外,“這可是你立功表現的好機會,你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屁的機會,我現在可有的是案子要辦呢,這種事可不是我們一個市公安局的能力範圍內的,搞不好可是要出麻煩的!”
“哎,看來真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啊,又讓他漏網了!”華強很是失望的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說你得給我保密了,其實目前南書記已經開始注意陳曉了,正在秘密調查中,因爲暫且沒有證據,所以就沒在省常委會上公開,他說我們的線索提供的很是時候,他要悄悄的將這件事查實了,再一舉爆發!”
“乖乖,省裡想查一個過氣的市級官員用得着這麼麻煩?”華強不可置信的撇了撇嘴。
“你懂什麼?官場裡邊錯綜複雜的,說不定陳曉上邊還有比南書記更大的角色呢,若是早就放出風來,還不給了他逃脫的機會?”
華強徹底無語了,他何嘗不知道官場的負責,並且還一直在痛恨着錯綜複雜的官場利益關係,在官場混的人哪個不是先要面臨着站隊、找靠山的問題?
不管怎麼樣,華強感覺他能做的也就這些了,那抓人審人的本不是他的業務範圍。呵呵,好在這趟省城也還算沒白來,救醒了殷靜,還搞到了一套手術車,這收穫也算不少了。想到這些,華強心情高興了不少,回去是該考慮下往下的義診活動了。
那三輛車,華強本來還有些擔心怎麼弄回臨城,去哪兒找司機的問題。誰知道,趙大隊一聽說這事後,很瀟灑的揮了揮手,幾句話就將這問題給解決了。弄回臨城的問題,隨便找幾個隊上的司機就沒問題,至於以後招聘司機的問題,趙大隊答應,從今年即將退伍的特種兵裡給謀幾個願意幹的。
華強聽了,欣喜若狂,瑪德,這主意真不錯,從特種大隊搞到的司機,別說開車技術了,就連修車也一定會是一把好手,況且憑着那一身功夫,必要的時候還是一個合格的安全包圍人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