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長老?有什麼用?”蘇映月好奇的打量老者。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地圖的人。”金蘇常歡解釋,“父皇死了,所有的長老都死了,現在只剩下他了。”
“那你叫我來幹什麼?還不叫他交出地圖?”蘇映月看老者的目光瞬間多了幾分認真的打量。
金蘇常歡無奈的一口嘆息,“還不是這老古董,死也不肯說出地圖的下落,我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哦?不說是吧?”蘇映月猛地看向他。正愁找不到人發泄了!這人是撞槍口上了。
老者感覺到濃烈的殺氣,不由得緩緩睜開眸子,卻見已傾城般的女子眼眸中迸射出完全不符合的寒冷殺氣,那殺氣,不知道比金蘇常歡的威脅強了多少倍。
“若是不想受苦,就快些說出地圖的下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蘇映月冷冷的威脅道。
自己是尊老愛幼的,向來不喜歡對老人下手,還希望他能夠識時務。
“我活了一百餘年,也就活夠了,姑娘若是能給我一個了結,我倒是得感謝姑娘。”老者用蒼老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吐納。
蘇映月猛地掃向他,“想死,可沒那麼容易。”
“金木長老,現在我是金蘇國的國王,告訴我金蘇國的秘密,是理所應當,你爲何還要隱瞞?”金蘇常歡也上前問道。
“這地圖,與金蘇無關,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等有緣人。”老者目光變得無比的深遠。
蘇映月和金蘇常歡對視一看,才疑惑的看向他,“有緣人?”
“想必皇上此行,已經知道了當年蘇國滅亡的真相。而這地圖,是由那神秘女子所賜,神秘女子曾經交代過,若想再無戰爭,就得用這地圖抗衡。”老者幽幽的嘆了口氣,“她也曾說,若是地圖落到有心人手中,更會掀起一番血雨腥風。所以,若不是有緣人,就算死,也不能交出。”
“怎樣纔算有緣人?”蘇映月反問,心裡無比好奇,當年那個神秘的黑衣女子,到底是誰?
現在看來,她纔是蘇國滅亡的真正幕後推手。只有找到她,才能解開一切的真相。
“琉璃破,地圖出。”老者言簡意賅。
“你是說,會琉璃國腐破神功的人,就是有緣人?”蘇映月淡淡的一問。
老者輕輕點頭,“姑娘真是聰明。”
“那你可以圓寂了!”蘇映月冷冷一笑,盯着他打坐檯旁邊的一個木雕,便默唸腐破。
只是一瞬的時間,木雕就轟然斷開。
老者聞聲色變,驚愕的看向她,“你就是神秘女子所說的有緣人?”
“你也叫她神秘女子?難道連你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蘇映月疑惑的問道。
“當年她只是找到先皇,讓先皇和紫蘇明日聯手,就能成爲一個新國家的皇帝,也能獲得一份寶藏圖。後來離開,再也沒有人見過她。”老者語氣變得無比的深邃。
蘇映月斂眉沉思,“她還說其他的沒有?”
“沒有,既然姑娘就是有緣人,那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地圖,就在玉央宮的密室。”老者話剛說完,眸子就緩緩的合上。
“玉央宮哪有密室?你數清楚點!老子在玉央宮住了十幾年也沒有發現有密室!”金蘇常歡破開就大罵
,迴應他的,卻只有冷冷的空氣。
蘇映月白他一眼,“你罵破喉嚨他也不會再回答你!走吧!”
金蘇常歡憤怒的一瞪金木長老的屍體,快速的轉身跟上蘇映月的腳步。
兩人快速的往玉央宮而去。
路上,金蘇常歡分析道:“今晚有人來逼問金木,看來也有人查到了,金木是唯一知道金蘇國手中地圖下落的事情。這人本事還真不小!這是金蘇國皇室的事情。”
“嗯!竟然能從你眼皮子底下逃走,本事的確不小。”蘇映月附和道,眼前更是浮現起先前所發生的一幕幕,臉又“唰”的一紅。
自己先前是怎麼了?怎麼會如同被迷失了心智一般?明明才和他見面三次,而且第二次還是那樣的情景,該不會有感情纔對。
“喂,你在想什麼?”金蘇常歡重重的一怕她的肩,詫異的打量她,怎麼總感覺她今晚怪怪的?
蘇映月被嚇得一顫,回過神就猛然瞪向他,“以後在我想事情的時候別一驚一乍的!”
“你能想什麼事情?”金蘇常歡納悶。
蘇映月不屑的掃視他,“我在你想是有多笨,竟然在一個屋子裡住了十幾年,也沒有發現有密室。”
“大男人心懷天下,怎麼會注意一個小屋子!”金蘇常歡義正言辭的反駁。
“得了吧!別爲你的粗心大意找藉口。”蘇映月冷冷一哼,嘲諷着就走進了玉央宮。
而另一邊,玉面男子飛出宮外,在一顆柳樹下停下,一拳便擊打在樹幹上。
剛纔他做了什麼?他竟然失控了?竟然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失控了!
“主子……你怎麼了?”白衣男子飛身而來,擔憂的上下打量他。
玉面男子沉默着凝眸,一句話也沒說。
白衣男子才發現他後背流出了黑黑的液體,不禁一驚,“主子,那熊掌上竟然有毒!”
玉面男子猛然回頭,怪不得在皇宮引開護衛時,一使用輕功,體內就有莫名的繚亂的氣息干擾,以至於心臟驟緊,所以纔會落下去。
不然也不會遇到她……
“我先給你把毒逼出來!”白衣男子運動,一掌便擊在他的右肩上。
光團繞着他的手不斷地擴散,最後將那傷口籠罩,只見烏黑的血液不斷地流淌而出。
白衣男子更是加大了功力,玉面男子全身猶如火燒般,卻只是微微一蹙眉,沒有過多的反應。
直到流淌出的血成了鮮紅色,兩人額頭都已滿是汗珠,白衣男子才收回手,聲音變得有些虛弱,“熊掌上怎麼可能有毒?”
“難道是熊本身帶毒?”玉面男子詫異。
“主子,你想的太單純。熊掌自古以來就是上等藥材。熊掌有毒,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被人淬毒了。至於是誰淬毒的,答案已經很明顯。”白衣男子說着,不禁停頓下來,仔細的打量他。
他相信主子能夠想到。
玉面男子眉心微微一抖,來到金蘇國找到金木長老,金木長老便以需要千年熊掌爲交換,才告知地圖下落,所以他纔會和白衣男子去到最近的原始森林,然後便遇上了蘇映月……
腦海裡不禁浮現起蘇映月和金蘇常歡成雙成對的情景。
他們都是金蘇國的人,看來者就是一
場有預謀的算計,一邊金木長老引他們前去,一邊讓蘇映月去給熊掌淬毒,好深沉的心思!
想着,他的雙手竟不由得握緊,眸子中的亮光變得無比的暗沉。
白衣男子的話果然沒錯,他們的確只能是敵對的關係!
“走吧!”玉面男子轉身,踩着沉重的步子往皇宮方向走去。
“主子,去幹什麼?”白衣男子跟上前去。
玉面男子瞳孔緊縮,“險些付出生命,又怎麼能讓地圖落人他人手中?”
“可是你的傷……”白衣男子看着他背上的三道血痕,先前明明是上過藥的,沒想到毒性竟然把藥粉都給吞噬了。
玉面男子不再說話,絲毫也不在意身上的傷口。
白衣男子上前拉住他的手腕,“就算不在意你的傷,可是那金木也不會告訴我們地圖的下落。”
“我出宮的時候已經得到了準確消息,地圖就在玉央宮的密室之中。”玉面男子撇開他的手,擡起頭看着高高的城牆,倏地便飛身而起。
玉央宮密室?白衣男子眉眼一凝,快速的跟上。
玉央宮內,蘇映月和金蘇常歡來來回回的翻找着,就差沒有將整個玉央宮掘地三尺了,也沒有找出哪裡有密室的痕跡。
“先前是誰嘲笑我來着?有本事就找出來啊!”金蘇常歡疲倦的倚在樑柱上,挑眉看着還在四處打量的蘇映月。
蘇映月不顧及他的嘲諷,認真的查看。
按理說密室一般都在牆壁或是地上,而機關無外乎就是扳動一些什麼東西,這裡的瓶瓶罐罐都被扭了無數遍了,怎麼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難道說,機關就在入口的地方?
一個念頭滑過,蘇映月仔細的打量起地板。
每一塊地板的顏色都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瑕疵,看來不太可能。
畢竟修建者定然也是要留點暗示與異樣的,不然連他自己也找不到入口,那豈不是完蛋了?
蘇映月又認真的打量起牆壁,牆壁上都是雕刻的石畫噴金,看起來金燦燦而富麗堂皇,眼花繚亂間也滿是和諧,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別看了,今天找不到,就明天再找吧,今晚也不晚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金蘇常歡不禁安慰道。
蘇映月向來就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定然就無法安睡,所以必須得查個清楚。
金蘇常歡看着她逞強認真的身姿,無奈的嘆氣,倔強的女人。
“阿欠……”蘇映月猛地打了個噴嚏,不禁疑惑,誰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
夜幕下,兩抹身影掠過屋脊,悄無聲息的停在玉央宮的房頂之上。
玉面男子利落的側身俯在屋頂,小心翼翼的揭開一片瓦。
屋內一片燈火通明,兩個小小的身影似乎在談論着什麼。
“你看你,都感冒了。”金蘇常歡拉過豔紅的披風,走到她身後便給她搭上。
蘇映月驚愕的轉過頭,看着體貼的他,不禁有些晃神,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細緻了?
愛情往往能讓人改變,而有的人並不是不體貼不溫柔,只是還沒有遇到那個值得他溫柔體貼的人罷了。
一旦遇上了,所有的優點都會情不自禁的顯露出來,金蘇常歡就屬於這樣的人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