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生的學習生活單調而乏味,除了學校就是家裡,第六次月考也要來了,初三下半學年的學期也過去一半了,月考一向是學習成績的好壞的評判標準,再加上臨近中考,考生有多重視就可想而知了。
整個氛圍讓人極不舒服,到處瀰漫的緊張的氣息,惴惴不安。“學霸”們把心思都用在了考試的事情上了,走路都不看路了,神情恍惚,亂成一片。
周元本是“學渣”,沒有感受到過“學霸”的壓力,是在老師的引導與監督下再加上一點興趣,才慢慢有了進步。但是在這樣的氛圍中,還是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周元看到陳潤從對面走過來,本來想與他聊聊天的,哪成想陳潤敷衍了他一下就走了,“學霸”們心思都在考試上,哪裡有空理他。
第六次月考考完之後,常老師照常公佈考試成績排名,這次周元的月考成績排在了班級第五,年級第155名,班裡大部分人的成績都有所進步,都或多或少的在衝刺,廖之哲的年級排名已經到了68名了,其他“學霸”也有所前進。
語文課的時候,傅老師興致勃勃地跨進教室,眉飛色舞的與同學們分享了一件這次月考事情。事情是這樣的初三年級18班有個女同學,在語文作文中模仿魯迅先生的《狂人日記》寫了一篇與《狂人日記》相仿的作文,《狂人日記》揭露的是封建禮教對國人的殘害,那位女同學的那篇作文是“揭露”應試教育對學生們的殘害。
語文老師說:“那位女同學把自己比作的一個狂人,爸爸媽媽每天逼迫她學習到很晚,名義上是說爲了她好,但那女同學說,她的爸媽要“吃”她,父母每天討論着送她去哪個補習班,強迫她同時學習很多項目,弄得她身心俱疲,也是以打着爲了她好的名義,但那女同學卻看出了這件事“血淋林”的本質,父母每天都討論請哪個家教來教什麼課程,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個人空間,這也是“吃她”的一種方式。”
傅老師拿起保溫杯喝了口水,又興高采烈的說:“那個同學說,老師們也要“吃她”,老師們只注重學生的成績效果,不注重學生的因材施教,只關心排名情況,學生們爲了成績瘋狂,這也是一種“吃人”的方式,老師們的管理手段過於粗暴等等,雖然名義上都說是爲了學生好,但她認爲家長和老師們都要害她,看到老師就說老師要“吃”她。”
傅老師又說:“這篇文章寫的非常好,中學生中有能把《狂人日記》理解的這麼透徹的,是極少數的,理解好之外,還能模仿《狂人日記》寫出這麼好的作文,老師們看到這篇作文的時候,也大感意外,後面聯繫了她的父母,原來她家是書香門第,她也從小就讀很多書,父母平時也讀很多書,耳濡目染之下她的成績非常好。”
傅老師接着說:“改到那位女同學卷子的老師,把她的卷子提出來給全年級的語文老師看,老師們都說好,後來老師們討論之後,給了她作文滿分。我們班有能寫着這樣子的作文的人嗎?我說這個,是希望你們能夠見賢思齊,好好的向人家學習好的人學習。”
周元聽完傅老師高興的講完,也很羨慕那個女同學能寫出這麼好的文章,可以說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見賢思齊,他也看到見有嫉妒學習好的人的人,也看到過心胸狹隘的人。但他自己無論學習成績好壞,從不會妒忌任何人,別人取得了好成績,他也會爲別人開心。
曾經周元剛剛被調到前面的座位的時候,他有不懂得數學題,他會笑着討好似的問於天啓,說:“天啓,這道題怎麼做啊。”於天啓當作沒聽見不迴應。周元又問:“天啓、天啓,這怎麼做。”周元期望的看着於天啓。
有人有學習上的問題問周元,周元知道的都會慷慨的給予解答,所以周元覺得別人肯定也跟自己一樣,會樂於解答他的問題,所以他滿懷期望。
結果於天啓臉色難看,兇巴巴的說:“不知道不知道,不要問我,滾開。”
周元是知道他會這些題的,因爲平時的表現足以說明他會的。
周元被於天啓呵斥,也自討沒趣的、悻悻的走了。
旁邊瞭解於天啓的孟子義看到周元吃了“閉門羹”,於心不忍的說:“哪個不會,你拿過來我看看,我看我會不會。”
周元把題目遞給了孟子義。孟子義說:“這題是這麼這麼解的.......。”
解答完周元的疑問之後,孟子義說:“於天啓這個人不會幫助別人的,他認爲你會了就顯不出他的厲害之處了。而且如果幫助你,你學習成績上去了,他覺得會威脅他的排名,不光是你,其他人,於天啓也一樣不會教他的,他很小氣的。”
但是周元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的,他以爲可能是自己不夠禮貌,或是於天啓沒有空。於是他遇到問題之後又興高采烈的去問於天啓,而且於天啓又不忙的時候,結果還是跟原來一樣,被人鄙視,鎩羽而歸。
自此,他知道了於天啓的爲人,之後周元就沒有與他有什麼接觸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
有次周元看到於天啓在問別人問題,結果別人也沒給他好臉色看,他不會幫助別人,別人自然也不會幫助他,慢慢他的成績也變差了,班級排名一次比一次靠後,後來就淡出了“學霸”圈,靠向了“學渣”。大家也稱這種爲“僞學霸”。
在學習的過程中,周元遇到幾個像於天啓一樣的同學,一開始他們的成績都算靠前的,在班上能排到11、12名,結果後面成績越來越差。有了前車之鑑,他也知道該問誰,誰比較樂於助人,誰擅長哪一科,與“學霸”們互幫互助。
第六次月考過後,班主任看到別的班都弄了“距離中考多少天”這種東西,常老師覺得16班也要弄個這樣的東西,要把緊張的氣氛搞起來。
常老師來到班上說:“我看到別的班都弄了距離中考多少天,我們班是不是也要弄一個,待會班長和紀律委員在黑板的左上方弄一個距離中考多少天,每天更新天數,目的就是希望你們緊張起來。”
同學們一片哀嚎,感覺不會再愛了,搞這種東西來刺激我們。
相反周元卻一如既往的淡定,看到距離中考多少天一點感覺都沒有,根本沒當回事,只是覺得學校安排的學習時間太緊,讓人感覺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