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迦宜把我帶到了“寥落”的門口,我跳下來,她停了車子。
我有點迷惑,寥落是全市出了名的酒吧,陳迦宜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夜風吹着,有點兒冷,我縮了縮脖子,笑,“迦宜姐,不是說許涼辰要打電話麼,我們來酒吧做什麼?”
陳迦宜伸過手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臉,笑得神秘兮兮,“姐姐帶你去見一個人,包你驚喜。”
我仍舊有些遲疑,柳旌在家裡等着我回去商量請家長的大事,我不想和陳迦宜多浪費什麼時間。更何況,她帶我來的是“寥落”——許涼辰臨走之前捏着我的臉,一再囑咐,一不許學喝酒,二不許學抽菸,三不許跟着人打羣架。
我當時雖然擰着眉毛說他人走了還陰魂不散,最終還是點頭應下了。許涼辰不知道我早就會喝酒了,我不想進寥落一是因爲答應他了,二是不想和陳迦宜一起喝酒。
我想速戰速決,就對着陳迦宜說,“我不進去了,你要見什麼人就快點去見,我等着許涼辰的電話。”
陳迦宜的神色似乎有些奇異起來,她俯低了身子,湊近我的耳朵,“如果說……我要帶你見的那個人就是你哥哥呢?”
陳迦宜她騙我。
直到走進烏煙瘴氣的酒吧包間裡,我才明白過來她是在騙我——許涼辰就算突然從北京回來了,一定會先到學校見我,而且,許涼辰不會來這樣的地方的。
我扭頭想走,被陳迦宜扯住了胳膊,她的力氣忽然間變得極大,死死地拖住我不許我走,“你跑什麼啊,有我在還能把你賣了不成?”
事實證明,她雖然沒把我給賣了,也差不多了。
我個子小,拗不過她,被她半拖半扯地拉到一個抽菸的男孩子面前,煙霧薰得我一陣陣眼眶發澀,陳迦宜用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擡起頭來。
她對抽着煙的男孩子說,“看,除了黑點兒,長得倒還是挺不錯的。”
我被煙燻得咳嗽不斷,幾乎睜不開眼了,那個男孩子長什麼模樣我看不清,可是陳迦宜說出口的話卻讓我有點生氣了。
什麼叫長得還是挺不錯的?她以爲自己是在拉皮條麼?
我極力地掙扎起來,陳迦宜控制不住,有些惱了,她朝我喊,“許暖遲你不就是喜歡比自己大的人麼?你看看,你看看,這裡有的是,還有的是比許涼辰好看的,你一定要跟我搶男朋友麼?!”
那一秒,我的身子僵了一僵,陳迦宜的話,還有空氣裡燻人的煙霧讓我的血液齊齊往腦子裡衝,我根本就懶得看那個吞雲吐霧冷眼旁觀的男孩子長什麼模樣,哆嗦着嘴脣朝陳迦宜問了一句,“你說、說什麼?”
“我說。”陳迦宜一字一頓,一張嬌俏的臉冷冰冰的,嫌惡而憎恨地看着我的臉,“我說你離我家許涼辰遠一點兒,你沒人要,我家許涼辰可有人疼!”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吸了一口氣,一把從身邊那個冷笑着的男孩子手裡奪過來菸蒂,踮了踮腳,狠狠地塞到了陳迦宜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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