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陽越哭越委屈,我卻漸漸心平氣和起來,她死死扯着我的胳膊不放,那副情形,就像是我是一個狠心的媽媽,而她,是將要被我狠心拋棄的女嬰。
我嘆了一口氣,我說,“陳嘉陽你別這樣,你就是哭死都沒有用,以前那個見不得你哭的許暖遲早就死了,被你們姐妹害死了。你現在是在哭喪麼?只不過,哭喪,怕是也太晚了點!”
陳嘉陽抽抽搭搭,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我想起她和陳迦宜把我和柳旌害得有多慘,口舌就不由自主地歹毒起來,我不耐煩地扯她的手,“你別對着我哭,找你的好姐姐去,找陳迦宜去啊,讓她告訴你該怎麼勾搭沈眉兼,你們姐妹倒是真具備做飛燕合德的氣質!”
我一這麼說,陳嘉陽就哭得愈發兇了,她的聲音依舊嬌嫩,卻因爲抽泣而變得斷斷續續,“你、你以爲、我、我就不恨她了麼……都是她、她爲什麼要跟我搶、搶……沈眉兼啊!”
我着實愣了好幾秒,纔算是勉強消化了陳嘉陽怨恨之意極深的這句話,我詫異得幾乎想要笑了——這個女人瘋了麼?她抽抽嗒嗒地扯着我不許我走,就是爲了對我表達她對與自己一丘之貉的堂姐有多怨恨麼?
我居高臨下地看她一眼,冷笑,“你不會是想要我幫你從你堂姐手裡把沈眉兼搶回來吧?”
陳嘉陽的想法我從來都沒有懂過,如今,更是不懂了。
所以,我萬萬低估了這個女人的想法有多出神入化鬼斧神工,我更是萬萬不曾料到,她接下來說出的那席讓我啞口無言啞然失笑的話。
陳嘉陽揪着我的衣袖,她的手掌精美潔白,因爲用了極大的氣力,幾乎可以看到掌上蒼白的指骨了,她可憐兮兮卻堅定無比地看着我的臉,秀美蒼白的脣動了動,字字珠璣。
“不用,不用,我自己做得到的,陳迦宜能夠擁有的東西,我一樣能夠得到……我是要你幫我,幫我去說服許涼辰,幫我……讓我和他在一起。”
“哈!”
我是真的忍不住了,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纔沒有伸過手去摸一摸這個神經質一樣的女人的額頭,我真的有些好奇她是不是發燒了。燒得,腦子都糊塗了。
我控制着自己的嘴,儘量不要太惡毒,我說,“陳嘉陽你是救過我一命還是上輩子你抓住我把我放了生?我怎麼那麼喜歡你,我怎麼就那麼賤?”
陳嘉陽睫毛沾了淚,眼神卻堅定無比,她盯緊我的臉,一字一頓,“許涼辰媽媽的公司有把柄在我爸手裡,還有,你的事,我也能幫你擺平了。”
“呸!”我直直朝她臉上啐了一口,她居然敢拿這些事來威脅我,更重要的是,她竟然敢把許涼辰當作東西一樣來和我交換!
陳嘉陽俏臉冷靜,“你最好好好想一想。”
我眯起眼睛看了她幾秒,繼而緩緩地笑開了,我說,“陳嘉陽你和陳迦宜湊成一對,讓我幫你們合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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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澈第一次寫現代文,這是澈的第二篇文。
我自知有很多不足,我自知筆力有限,但,我已經在認認真真地寫自己的文字。也許失望是緣於曾經有過期望,那麼……對不起,我讓一些讀者失望了。
只是,可以扔我雞蛋,可以批我文筆,請不要一併把喜歡我的那些讀者或朋友們一個字一個字寫出的評論也一併劃爲垃圾。比起《陪你》,他們的支持,我更加珍惜。
請原諒我如此沒有出息,會鬱悶,會糾結。在我成長到可以讓每一個人都滿意之前,請賜予我,無堅不摧的免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