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兩軍交戰只是暫時的。銀城裡大部分的商界名流幾乎都錦衣玉食,講排場,鋪張奢華的現象是常有的。細算起來一年當中他們在菸酒上的消費絕對是一筆極其可觀的數目,這一點想必福市長也是清楚的,所以我覺得您可以制定一條菸酒限令的規章。”
福市長睜大眼睛,問道:“制定規章?”
袁彩伊接着說道:“對於那些富商而言,若想讓他們戒菸戒酒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讓他們的菸酒消費量減半,甚至更少。這樣就會節省出很大的一筆資金來,我們就可以讓他們將節省下的資金捐助給老百姓。而且各商戶捐助的賬目全部都對外公開。這樣恰好能夠鼓勵商戶們多做一些扶貧濟弱的善事,而且他們自己也可以得到勤儉爲民的美贊。如此一來老百姓既得到了福利,那些商戶也不會損失什麼。”
“嗯,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福市長讚許道。
福太太坐在旁邊雖然靜默無聲,卻是不住地點頭。
“不過說到爲老百姓辦實事,單憑各商戶的力量還是不夠的,社會各界都應該共同努力。我們警局更應該首當其衝帶領大家參與其中。我相信只要我們同舟共濟必定能夠渡過難關。”袁彩伊知道這樣一來不僅僅是可以幫扶那些難民們,而且還能夠使石巨闕等人的惡行得到一定的遏制。
福市長喜上眉梢,連連點頭,說道:“這樣甚好,這樣甚好。袁警官真是年輕有爲啊!”
福太太直言道:“我這婦道人家沒有你們那樣的青雲之志,我只知道呀這袁警官救了我兒子的命。對我來說,這就是什麼都比不了的最大的恩情。”
“這本來就是我們做警察的責任,福太太不必記掛在心。”袁彩伊謙虛道。
福太太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們今天把袁警官請來確實是有個不情之請。”
“福太太不必如此客氣,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一定盡力而爲。”袁彩伊爽快地說道。
福太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福市長,便拉起袁彩伊的手,懇切地說道:“我們妙哲啊從小就喜歡玩槍,這一陣子啊,他總向我們倆嚷嚷着要練練槍法。剛開始我們也不是很贊成,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呢。但自打他那天險些出車禍後,我總是做噩夢。現在仔細想想,練一練槍法也不是不可以的。我呀,不求他能夠上戰場殺敵,只要能夠防身也就足矣了。”
福市長接着說道:“可是話又說回來,這練槍總得有個優秀的師傅教才行啊。所以我們兩個衡量來衡量去,也只有袁警官最合適,最能讓我們放心了。”
袁彩伊難免有些驚訝:“這......”
福市長又真誠地說道:“我想袁警官如果能夠同意的話,對於我們妙哲而言可謂是極大的榮耀啊!”
袁彩伊並沒有拒絕,而且她也比較喜歡妙哲,便笑着說道:“既然福市長和福太太這麼賞識我,我怎麼好再拒絕呢。不如下週末就讓妙哲去我那兒吧。”
福市長夫婦都是一副喜笑顏開。“那就一言爲定。”
“小妙哲看起來就聰明,我想他一定會學有所成的。”袁彩伊充滿了信心,說道。
福市長夫婦高興地連連點頭,“太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定會重謝袁警官的。”
不出兩天,菸酒限量的規章在銀城開始實施。銀城各界相關人士都開始減少菸酒的消費,並爭相爲老百姓捐助糧食、生活用品等,使得銀城百姓的生活困難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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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彩伊終於抽出了時間去探望楊清嫋。
夜霓裳裡依舊歌舞昇平,但氣氛卻與往日迥然不同。
今日大廳的賭桌上擠滿了諸多圍觀的賓客。
袁彩伊走向人羣中央,只見楊清嫋與何管家也都圍在旁邊觀望。
原來是銀城稅務司的潘司長正站在賭檯中央向衆人炫耀着某商戶孝敬他的稀世珍寶--夜明珠。
只見楊清嫋一直都目不轉睛地望着潘司長手中的夜明珠,可見喜愛之極。
何管家便與潘司長商量何家欲出一筆錢,希望他能夠將那個夜明珠轉讓給楊清嫋。
可是潘司長卻絲毫不給夜霓裳這個面子,當即說道:“潘某隻與賭檯上的人做交易!”
袁彩伊在一旁心生驚奇,因爲她知道楊清嫋小的時候並不喜歡珠寶一類的東西。於是她走上前去與楊清嫋打過招呼之後,便關心地問道:“清嫋,你怎麼在賭檯這兒啊?你哥呢?”
楊清嫋答道:“噢,我哥出門了,今天晚上就會回來。恰好我閒得無聊,所以便來幫忙照看一下。”
袁彩伊好奇地問道:“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夜明珠嗎?”
楊清嫋只是靦腆地點頭。
於是袁彩伊便走到潘司長的對面,問道:“難道潘司長真的就不能夠成人之美?”
這個潘司長有一個鷹鉤鼻子,再加上一對兒大得出奇的招風耳,相貌確實不怎麼精神。他陰險地笑了笑,“除非袁警官也能與我對局一場?”
潘司長可是公認的‘銀城賭霸’,沒想到袁彩伊卻爽快地說道:“好啊,今天我就賭你的這顆夜明珠。”因爲以前在**,她到賭場監視毒梟的時候,經常也會學到一些賭術,所以她並沒有遲疑。
潘司長盯着袁彩伊,竟是一副抓耳撓腮,顯然是有些措手不及。
不一會兒他便沾沾自喜地說道:“昨日牛副官從我這兒足足輸掉了十萬銀元,難道袁警官今天真的想挑戰一下嗎?”這番話的言外之意就暗諷袁彩伊必定不如牛副官。
袁彩伊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忿然地想着:十萬元可買下兩千支槍,裝備一個營都綽綽有餘!牛胖子簡直就是胡作非爲!改天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這時,在前廳跳舞娛樂的賓客和一些服務生也都圍上了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