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茵說完又要下拜,卻被胡圖圖一把抓住。
“都什麼年代了,不要動不動就下跪,咱們不興這套,你還是先去看看厲涵吧,他總這樣睡着也不是個辦法。”
“厲先生只能消耗了太多元氣太過虛弱,****雖然厲害,但卻不至於致命,只要你們不在分開他就不會再遭受噬心之痛,只是****在體內時間越久,他的元氣就損耗的越多,如果是普通人還好,大不了就是身子虛一些,可他是陰陽師,一旦動用靈力****必定會作祟,這樣下去,長期以往,他體內的靈力會被****一點點吞噬,最終,靈氣盡失,變成廢人。”
“如果他不動用靈力能堅持多久?”沉思片刻,胡圖圖問。
“即便他不動用靈力,體內的靈力也會自然運轉,靈能滋養****,使它兇悍難服,就算我用相思節控制它,最多不超過一年,****就會徹底侵佔他的心脈,到時候即便能驅除,恐怕也會留下很嚴重的病根,以至於,嚴重縮減壽數。”
傅茵茵咬着牙說出了所有實情,事到如今,她再也不想隱瞞了,就算胡圖圖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狠狠懲罰她,她也不會再隱瞞絲毫。
“一年?”胡圖圖眸光微沉,轉眼看向孟羽,“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只要我能修煉到七星就可以掩飾自己的血脈,這樣,蠱魔是不是就認不出我了。”
“沒錯,七星陰陽師可以自行控制血脈和氣息的流轉,甚至,可以通過秘術短時間改變自己的外貌體態,很難被識破。只不過,一旦控制住靈力,就會變成普通人,無法使用法術。”
孟羽如實相告。
“對付蠱魔不需要用什麼法術,只要我能接近她,肯定能找到她的本命蠱,她再厲害,本命蠱一死,她也必死無疑。”
“可這是在太危險了,你不能使用法術,萬一被發現,只能任由她宰割。”孟羽連連搖頭。
“他說的沒錯,廖伽曼莎行事非常謹慎,除了我她絕不會輕易讓別人靠近她的房間,即便如此,我和她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依舊對她的命蠱毫無察覺。我們住的吊腳樓,到處佈滿了蠱種和各種古怪的機關,若非得到她的認可,你根本連竹樓也無法靠近,更別說找到她的本命蠱了。”
傅茵茵面露糾結,“我也曾經試圖找過她的本命蠱,可這是在太渺茫了,”廖伽曼莎的本命蠱可以化成任何形態,也可以隱匿在方圓百里內任何一處地方,苗疆到處都是昆蟲和蠱種,找到它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不試過如何知道不可能?”胡圖圖淡然一笑,“我會讓她接受我的,她對陌生人也許會十分防備,但如果是你妹妹回來了呢?”
“你是說用娜娜的身份?這……行得通嗎?”
“你放心,我和巫娜在一起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對她的習慣,言行舉止都很瞭解,再加上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兒改變,想要模仿她並不……”
“誰在外邊!”
胡圖圖的話剛說到這兒,火鸞已嬌喝一聲朝大門衝了過去。
門猛地被拉開,門外的人被嚇了一跳,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幸好火鸞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
“你這丫頭怎麼總毛毛躁躁的,嚇死我老人家了。”琴捂着胸口,臉色看起來稍稍好了一些,可腰卻像個被烤熟了蝦米,徹底直不起來了。
“誰讓你偷偷摸摸站外門外?”火鸞瞪了琴一眼,“你才幾百歲,長的老就能隨便喊別人丫頭?我比你爺爺都大。”
“……”琴怔住,她早就覺察出火鸞的氣息並非人類,看此女給她的感覺很古怪,雖說她的火焰給人一種很炙熱的焚燒感,但火焰中卻有一種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這種特性卻不像火性妖獸的特性。
“剛纔門外就你一個人?和你一起的那個帥哥呢?”火鸞狐疑的朝大門口多看了兩眼,剛纔她明明察覺到一股極爲縹緲的波動在門外躁動,那股氣息雖弱但極爲沉穩,和琴的虛弱截然不同。
“除了我還能有誰?我剛走到門口你就衝了出來。”琴白了火鸞一眼,朝屋內走去,“小涵醒了沒有啊,我還有事想和他說呢。”
“還沒呢,邱婆婆,您先坐,等他吃了藥很快就能醒了……茵茵?”胡圖圖對傅茵茵使了個眼色。
傅茵茵會意,端了茶杯查牀榻前走去,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揭開茶杯後,相思節的已經看不到了,杯內只剩下一盞濃郁的茶湯,還冒着淡淡的熱氣。
傅茵茵喂厲涵喝了半碗茶後,伸手切了切他的脈搏,轉回身朝胡圖圖躬了躬身子,“小姐,他的氣息穩定了,估計再睡一小時左右就會醒了。”
“嗯,辛苦你照顧她,我先下樓去見一個人,一小時後回來。”
“你去吧,我會照顧她的。”邱婆婆坐在牀榻邊,伸手摸了摸厲涵的額頭。
“嗯,孟羽,你留在這兒,小鸞,咱們下去。”胡圖圖點了點頭。
“好嘞!”火鸞清脆的應了一聲,跟着胡圖圖出了房間。
出了門,火鸞皺了皺眉,不知怎麼回事,她總覺得這走廊中有點兒不對勁兒,可四下查找半天,卻什麼都沒發現。
“有什麼問題?”胡圖圖看火鸞一路上東看西看一臉狐疑的樣子,不由也有點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咱們,挺不舒服的。”火鸞狐疑的來回轉着脖子,瞅了半天,還是沒發現哪裡有問題。
“應該是上官邪,他就喜歡這樣。”胡圖圖略加思索,給出了答案。
“這個螃蟹還是改不了八卦的毛病,就愛打聽別人的隱私,圖圖你不要怕他,別看他整天陰沉着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其實膽子可小了。”
“你說誰膽兒小?”明明看不到人,邪魅的聲音卻無處不在。
“就說你咋滴,你就是慫,就是沒膽兒,否則堂堂懈大將軍,爲何整天和一羣冷冰冰的吸血鬼廝混在一起,你不是膽兒小找那麼多屬下幹嘛,還住在這樣奢靡俗氣的地方,金碧輝煌,揮金如土,你好意思嘛,朱雀這些年在地府受了多少罪,你身爲他的好兄弟,你還真好意思天天享受,讓他一個人吃苦?”
火鸞的暴脾氣不用點就着了,噼裡啪啦一陣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