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去洗澡了,我把陶真真綁了個嚴實,打算把她弄醒了,在她清醒的情況下給她來點很的,結果我用盡了辦法,也叫不醒她。
更詭異的是她的呼吸越來越弱,臉色越來越白,眼看就要死了。
十分鐘,十分鐘都不到,她就斷氣了。成了一具屍體。
看着陶真真的屍體,我徹底傻眼了,這尼瑪是怎麼回事?
噗通一聲,房門被踹開,大廳站了十幾個人,陶七杵在人羣中,拿着快速的拍了幾張照片,指着陶真真的屍體說:“她是黃天道的蘇菲,她殺了天機魚,挾持我過來又殺了真女。”
與陶七的目光接觸,我感受到了她眼中的得意,皺着眉頭問:“你是誰?”
“大家快跑,她不是人,是一具殭屍。真女死亡的照片,已經傳去了茅山,茅山會去找黃天道討回公道的,我們不用把命留在這裡。”陶七收了,帶頭跑向門口,出門前她扭頭看過來,嘴脣張合了幾下,一個悠悠的聲音只有我聽到了:我就是陶真真,你殺了這羣人呀,這樣指責黃天道的罪行有多了一條。
多一條罪行嗎?
我咧嘴笑了笑,追上去遇到人就給一爪子,被抓到的人都中了屍毒,抽搐着沒幾個呼吸就死了。
人都被我毒死了,但追出去卻沒有找到陶真真。
“媽的,又被那個賤人給坑了。”
站在繁華的街道上,我恨得牙牙癢,實在找不到人,只能聯繫白澤,打算跟他碰頭了再說。
晚上的時候,我、白澤、楚九歌、小月月,在一個鋼鐵廠廢棄的倉庫裡碰頭了,白澤聽完我遇到的事兒,拍着額頭說:“難怪這陣子陶真真的精神狀態不對勁,原來她進行了移形換魂術。”
移形換魂術,非常麻煩,出生的時候,就得找個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嬰兒,把那個嬰兒弄成白癡,等需要的時候,通過術法就能把自己的魂魄換一個身體。
按白澤這樣說,陶七應該是個傻子,而我遇到她的時候。她雖然單純,明顯不是傻子,也就是說,那時候陶真真的魂魄在冥冥中,已經往陶七身上移動了,只是兩個人接觸的時候,這個術法纔算徹底成功,於是陶真真死了。
“陶真真移形換魂,這事雖然讓人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你可別忘了,咱們可是坑了她一把,讓她的紅線與掌旗人,與那個女的連到了一起。”白澤表情古怪的繼續說:“當初她爲了連成紅線,付出的代價可相當的大,連處子身都浪費在了那個女人身上,結果卻是掌旗人的造化被地獄犬分身截取了十分之九。而陶真真壞了處子身,就不是極陰女了,這會她換上陶七的身子也能理解。”
正聊着,在旁邊以電腦監控鬼城所有區域的楚九歌站起身,緊張的說:“出大事了!”
小月月從我懷裡跳下去,唯恐天下不亂,驚喜的揮着小手說:“什麼大事?有架打了嗎?”
“月月,你是女孩,女孩要文靜知道嗎?”我一拍腦門,有種無語見蒼天的感覺,小月月咬着手指頭,用水汪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一身中性裝扮,好像在說,你呢?
這女兒教不了了,我反覆的對自己說,淡定,淡定,於是把目光投向了楚九歌。
楚九歌說:“茅山沒有找黃天道要交代,只是把你殺茅山天機魚,弄死陶真真的證據,交給了正一道和真武道,直接與黃天道在京城開戰了,同一時間戰火蔓延全國,屬於茅山和黃天道的業內人。在這幾個小時之內都交上手了。”
“呃?就這麼開戰了?”
以前鬧得那麼大都沒開戰,這會怎麼就開戰了呢?我有些不信,白澤嘆了口氣說:“兵貴神速,真打仗誰跟你先逼逼半天?先打了,打贏了,再談,如果談不攏,就繼續打唄。這纔是戰爭的本質,我想這一役,黃天道損失慘重吧?”
楚九歌點了點頭。“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雖然黃天道一直在全面備戰,但依然被打的措手不及,業內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好在有正一道和真武道當救火隊員,沒有太大的波及上社會。不過少量餘波也導致社會上一些人,運氣大跌,事業和生活上出現了大麻煩。”
兩個傢伙明明是一個人,雖然這會成了兩個獨立個體,站在一起依然可以心靈相通。卻在這裡一唱一和,他們講完,楚九歌才說:“吳曦傳來情報,讓我們在一天內,要麼走通九?劫。要麼抓到陶七,不然黃天道的氣勢降受到嚴重的打擊,對大局不利。”
“抓陶七?去哪裡抓?”
我鬱悶的敲着腦袋瓜子,“至於走通九?劫,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是一個死劫。九?劫還沒爆發,業內已經開始了大戰,你確定這不是受了九?劫在冥冥中的影響?只是我剛好恰逢其會?命理裡從來沒有巧合這個詞,這就是命,天命!”
“天地爲棋盤。衆生爲棋子,誰又能躲過命運長河呢?”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無聲無息的打開,正一道主一身道袍,悠閒的走了進來。笑咪咪的說:“這盤天地大棋要到結尾了。蘇菲,九歌,九?虛影出現後,你們兩進去封印陰陽兩界的通道,不然陰氣大量進入陽間。將大大的刺激生靈的負面情緒,導致人心不古。白澤,你帶着小月月一起下陰間,堵在鬼門前,見到黑手厲鬼級別的就殺。正一道、黃天道、茅山……各大道在陰間的勢力都由你調動。這是泰山令。”
正一道主丟給白澤一個印章,白澤呼吸急促的接過,老道士看着小月月說:“等爺爺幹翻一個老頭子了,就帶你出國玩呀!”
小月月好奇的打量着老道士,“臭老頭。你誰呀?”
“你猜。”
老道士說完,轉身只是走了幾步,人已經到了幾百米開外,我蹬着眼睛說:“天涯咫尺!”
追出去的小月月在外面找了一圈,垂頭喪氣的跑回來說:“媽媽,那老頭被我打跑了。”裝,可勁裝,你能追到人,那纔有鬼了。
正一道主可是老爸一氣化三清的另一個身體,能跟他對乾的除了茅山祖師爺。也就沒別人了!我不知道這老傢伙在搞什麼鬼,小聲疑惑:“黃天道與茅山不是在打仗嗎?陰間怎麼會統一戰線?”
“在陽間打架的是活人,在陰間維護陰陽兩界秩序的是死人,這並不矛盾。最頂端一羣人着眼的是陰陽兩界的秩序,中間一羣人着眼的是封神,大勢力其實是由最普通的一羣人組成,着眼的是戰爭。”楚九歌講着,拍了拍白澤的肩膀說:“滾回你的陰間去,媳婦是我的。”
“女兒是我的。”白澤抱起小月月,很風騷的走了出去。
偌大的倉庫就剩下了我們兩。楚九歌盯着我笑的很賤:“陰極而生陽,我們一起進入九?虛影,搞不好你在陰眼裡泡一泡就恢復了觸覺,老爺子這是潤物無聲,幫你醫病呀。”
“那陶七呢?”
“廢話,她做爲茅山真女,陰陽兩界出事,她能不進去嗎?九?虛影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可控,我想,這應該是我們這一代的最後一戰了。兵對兵,將對將,皇帝對帝王,值得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