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爲了銀盟,爲了榮譽,少扯那些連鬼也不信的陳詞濫調,我相信至今還沒有人能瞭解你這麼做的真正動機。”於是心智比年紀成熟許多的傑瑪唐納文在一次野餐會上試圖推衍喬尼參軍的目的。
“等等,老鴇,你是說就連這位伴隨他多年的舞男也是不知道的?”羅本克萊夫聞言在在旁一驚一乍。
“喂,我可不喜歡這個該死的外號!”作爲一名準飛行員,未來將註冊在案的軍事代號按照固定傳統,都是在第一學年由同伴給予命名,但羅傑克拉克顯然已是無數次的拒絕羅本給他強行所取的這個暱稱。
“作爲他刻意隱藏的性取向代價,我可是花盡了心思,在所有可用雅號裡選了一個趨於誇讚形式的折衷。”羅本一臉委屈的告訴所有人。“而且代號是給別人叫的,這和你喜不喜歡可搭不上半點關係。”他換上一副不屑的表情再告訴羅傑。
“你這是純粹的打擊報復!原因還不就是爲了我給你起了白臉的外號。”羅傑立刻揭穿他。
“而我可沒像個自意黨徒那樣的哇哇抱怨啊。”羅本卻撇着嘴角笑道。
“是啊,沒抱怨,卻憋着一肚子壞水的給我起這麼個倒黴代號。”羅傑恨恨道。
“彼此彼此。”羅本依然在笑。
“但你臉本來就白嘛。”羅傑一看落了下風,於是改變策略。
“但你本來就招蜂引蝶嘛。”羅本根本就不中計。“還是男女通吃哪種。”他接着補充。
“哦,這麼說你看上我了?”羅傑於是嫵媚一笑。
“這我可也說不好呢。”羅本也即含情與之對視。
“夠了啊,你們兩個。”冷顏冷麪的悍將阿德里安科斯塔一般不大說話,但直男癌發作的他此時就再也忍不住。
“我這倒黴的胃啊。”酋長伍迪卡塞爾也已經在做勢乾嘔。
“我倒覺得他們兩個有趣的緊,有什麼說什麼,比那位連玩笑也不會開的高傲王子強的太多。”朱莉婭瓊斯咯咯嬌笑,眼睛卻似有意無意的瞥着崖邊笑吟吟端坐的喬尼。
“你是在說我麼,小舞,雖然我家老頭子是衆所周知的不苟言笑,但我可是個很有幽默感的人呢。”一旁的方牧心卻怕朱莉婭看不見似的揮着手臂。
“她像是在說你麼?也不撒泡尿照照,19歲的漢子卻有個40歲婦女的肥屁股。”豔福麗塔戴維斯翻着眼白數落道。
“看起來又是個急於跳出父輩陰影的可憐蟲呢。”羅本隨時這樣笑嘻嘻的說及外號金鎊的方牧心,眼睛卻又明晃晃的在盯着羅傑。這讓原本就一肚子火氣的後者更加上火,不過他瞅瞅方牧心,再接着瞅瞅表情有點羞澀朱莉婭,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於是故意重重的嘆了口氣。
“萬水千山,風疾風勁,正是春之綠意不懂秋之蕭瑟,所謂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此情此景,此人此物,可悲可止,可嗟可嘆啊。”他怪腔怪調的且狗屁不通的引經據典,卻又在說出一個算是一年四班半公開的事實。
外號叫舞蹈家的朱莉婭瓊斯是普星新紐卡斯爾人,出身於一個享有盛譽的飛行表演世家,因出色的飛行天賦順利考入貝利爾。朱莉婭人長得極美,身材更是哪怕在同齡人之中也屬一流。
她自幼學舞養成優雅氣質,再加上校內成績優異,因此不免大受歡迎,雖然礙着極嚴格的校規限制,半年來也依然是追求者不斷。在一年生的諸多雛鳥之中,那些暗慕她的男生加起來也足有一個加強連,而高年級的幾個飛行球校隊明星用威示壓着低年級同班給她送花送信,卻又被她統統的當衆扔進垃圾桶。
失望而歸者日漸隆盛,朱莉婭那冰美人的稱號也一時不脛而走,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切的跡象卻又在表明,這座不與人半分顏色的冰山,對此方面也許並不是像衆人想象中的那樣排斥,她那個刻意僞裝的冰冷外表下也許涌動着炙熱的火焰,而一旦遇上了心儀的對象,說不定就會轉化成一座肆意噴發的火山。
在諸多的追捧和環伺中,朱莉婭瓊斯似乎對喬尼很感興趣,情竇初開的她不久前終於拋開矜持,開始公開的表達出對這位四小隊首席的好感,但風水輪流轉,這次反倒輪到喬尼無動於衷,對她有意無意的暗示不置可否。
羅傑的話令悍將和酋長聽的一臉茫然,而見多識廣的老鴇傑瑪唐納文聞言卻只是皺起眉頭。
“不去說你那鬼知道哪兒出的詞彙,聽你那意思,他以前也是這樣?我是說到了嘴邊的肥肉也不屑一顧?”唐納文當着喬尼和朱莉婭的面就敢直接這麼問。
“當然是有過先例啦。”羅傑一臉八卦的連忙打算展開話題。
“有過啥先例?你們別盡聽他胡扯。”在旁憋了半天的喬尼終於忍不住的發言。“你們還小我是說我們都還小。”他情不自禁的道。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瞧見沒,當年他就是用這番話打發人家,讓一顆年輕的心就此破碎。”羅傑忙不介的揭短。
“還小?”悍將聞言不禁奇怪的打量起朱莉婭的某個部位。“不小啊。”他得出結論,卻被一邊的豔婦用手扇了個頭皮。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讓我們改改話題。”喬什傑拉德此時發話道。他年紀雖不大,卻有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說出話來,就連傑瑪唐納文都閉上了嘴,但他們中唯獨有一個卻偏偏不答應。
“好好的幹麼要改話題?難得有個爆料的新聞,爲咱們這冗長枯燥的訓練添上點嚼舌頭的樂子。”羅本一臉不樂意的說道。
“因爲那可不是什麼樂子啊,羅本。”喬什半分不讓的告訴他。“說來說去,咱們要想呆在這所學院,並順順當當的進入第一艦隊,那條鐵打的交往規定可不是兒戲。”
“但又爲什麼是第一艦隊?”羅本故意道。
“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爲薔薇羽士團?大傢伙來此相聚的唯一目的?唉,我說羅本,你不會是才知道他們隸屬於第一艦隊吧?”喬什故意拖長他的名字。
“薔薇羽士團?也許吧,團長同志,我先前還以爲他們是一幫飛行球表演團隊呢,沒想到卻是您老人家的嚮往所在。”喜歡跟人擡槓的羅本酸牙劣齒的道。
“拉倒吧。”喬什卻終於不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