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已經毀的連腸子都青了,怎麼就那麼白目的相信真有人會在晚上面試呢?
看着那口大缸,我又想起之前在樓梯口看到的一堆白東西,現在想想,那似乎就是一根根白骨啊。∷八∷八∷讀∷書,
心念一動,我駭然地想到,這大缸該不會是用來煮人肉的吧?
“呵,看你這樣子,大概是已經猜到了吧。”怪老頭的聲音異常尖利,聽着很不舒服,而他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打了個寒顫,“這裡面已經煮過不少人了,接下來,可就輪到你了。”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就見怪老頭詭異的笑着,猛地伸手成爪,下一秒,我就感覺我的脖子像被人勒住了,讓我立刻喘不過氣來。
怪老頭隔空控制着我,手慢慢擡起,我就感覺我的雙腳也在緩緩離開地面,最後,整個身體都騰空了。
當身體被移到大缸的上空,他一收手,我的身體就失去了支撐,重重地摔進了大缸裡。
我剛爬起來,“嘩啦”一聲,就被水澆成了一個落湯雞,頓時凍得我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小姑娘別急,待會兒就不冷了。”尖利的嗓音怪笑着,就陰沉地吩咐,“封蓋,點火!”
“砰!”
隨着這沉悶的聲音落下,我眼前便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那蓋子將缸口蓋的死死的,任憑我怎麼推,它都紋絲不動。
揉了揉被掐得有些疼的脖子,我很是邪氣,更想罵娘。
媽蛋!上次是烤,這次是煮,下次是不是就該蒸了?
靠!真當老孃是盤菜了!
大缸裡的腐臭味,渾身溼答答的觸感,都讓我極不舒服,恨不得直接昏過去算了。
很快,一陣陣的熱量從底部傳來,將大缸烘烤的成了一個暖爐,我起先還喜滋滋的想,終於不冷了,可是沒過一會兒,我就只想哭。
太熱了啊,熱死我了。
還要這水,也變得越來越燙了,真的要把我煮熟了。
不過,很奇怪,我竟然一點兒也不害怕。
如果是以前的我,早在想到這口缸的用途時,就該嚇得大喊大叫了。
可是我沒有。
我甚至還有精力吐槽。
連我自己都弄不懂自己了,我到底在想什麼,我又在期待什麼?
水溫在逐漸升高,燙的我終於不安起來,我下意識地想要貼着缸壁涼快一下,卻被比水溫還高的熱度,燙的一下子跳起來。
要死了要死了,再這樣下去,真的要死人了。
我從水裡站起身來,使勁拍那蓋子,大喊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救命啊!”
儘快我知道,這是徒勞。
果不其然,外面的人,不,或者說,是兩個鬼,根本鳥都不鳥我,整個世界安靜的彷彿只有我一個人。
我癱軟的滑進水裡,忍不住想,我真的要死了嗎?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還沒想起來,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呢,那對我來說,一定很重要,我一直這麼堅信着。
“曉曉,別怕……”
低沉磁性的嗓音,帶着說不出的溫柔和深情,我猛地睜大眼睛,顫聲問:“是誰?是誰在說話?”
我知道,我不是害怕,而是激動。
因爲這個聲音,我在夢裡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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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身體裡涌出陣陣涼意,霎時將熱氣驅趕,這就好比大夏天的時候,中午還在外面暴曬,然後進入一個空調房時的感覺,舒服的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如果不是現在的處境還很危險,我真想就這樣睡過去。
不對,爲什麼身體裡會有涼意出現?
我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問題,立刻低頭看去,才發現,有什麼東西,竟然慢慢的從我身體裡浮現出來。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詭異,我還是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
等東西完全浮在水面上,我纔看清,這竟是一條周身縈繞紫芒的鞭子。
紫芒將不大的水缸照得亮如白晝,讓我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刺痛,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適應過來。
就見鞭子在水面上漂浮了一陣,就猛地往上衝出,“砰”的一聲,封住大缸的蓋子被鞭子狠狠彈飛。
緊接着,鞭子似有靈性,回頭輕柔的圈住我的腰身,輕輕一拉,就將我帶出了水缸。
離開水缸,我忍不住低頭看了眼,就驚奇的發現,我原本被水燙得紅彤彤的雙手,不僅不疼了,手的顏色還恢復如常了,就像從沒有被燙傷過。
這一發現更讓我詫異了,忍不住盯着鞭子發呆,心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怨靈鞭?”震驚的聲音驟然響起,依舊是那麼尖利的讓人聽着不舒服。
我回頭看了眼,就見那怪老頭和那套裝女人都一臉驚恐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有怨靈鞭?”
我皺眉看看他們,又低頭看了眼還纏在我腰上的鞭子,暗想:原來這鞭子叫怨靈嗎?專打冤魂鬼怪的?
似乎能猜到我的想法,就見這鞭柄很親暱地蹭了蹭我的臉,彷彿在表揚我猜對了。
嘴角抽了抽,我暗暗吐槽:這丫的真不是寵物蛇,而只是一條鞭子?
但不否認,這鞭子讓我有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彷彿,我以前見過。
想想也是,這鞭子都從我身體裡出來了,又怎麼可能沒見過呢?
可我直覺,它本不屬於我。
“呼呼……”
突然,一陣陰風從四面八方刮來,呼呼聲,彷彿是鬼哭狼嚎,聽着格外滲人。
鞭柄立刻警惕的豎了起來,就連我都沒心思再搭理那兩個鬼傢伙,只蹙眉盯着虛空。
不多時,原本緊閉的窗子猛地被彈開,墨黑的長髮從窗口伸進來,像利劍一般,目標直指早已嚇得呆住的兩隻鬼。
“噗!”
鈍器刺進肉裡的聲音清晰分明,只一眨眼的功夫,兩隻鬼瞬間被撕得粉碎!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嚇傻了。
黑色的頭髮漫天飛舞,其中隱隱還夾雜了幾縷紫色的,我怔怔地看着,就見一個穿着白衣,美得傾國傾城,宛若天仙下凡的女人,緩緩從頭髮後面走出來。
這一幕竟有種詭異的美,我看着那個女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我似乎見過她,而且,莫名的,還很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