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在袁澤的嘴脣離我大概五釐米距離的時候,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撐着演道,“那個……袁總……我現在又好了,就不麻煩你了,我就說我這人皮糙肉厚地從小身體就倍兒棒。”
說着,我就想要推開袁澤,忍着臀部傳來的痛意,自力更生地爬起來。
袁澤這時候卻將兩隻手分別放在我的耳旁,把我整個人圈在他的領土裡。鎖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許可,看來胸大無腦這個詞放在你身上似乎不那麼合適。你放心,我這個老闆啊對自己人向來慷慨的很。不過,要是你這張嘴沒有個把門的,又或者哪天你腦門一熱跑到對岸去了,那就說不定了!”
袁澤說話的時候,我不停地點着頭,頗爲狗腿地附和着,“是是是……對對對……明白明白……”
我都擺出如此順從的態度了,袁澤卻還是不滿意。像四川變臉似地突然就收了臉上的笑意,冷聲警告道,“許可,別試圖用你敷衍別人的那一套來敷衍我。”
見boss像是動了真格的,我也正了正着神色迴應道,“袁總,您放心,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圈子裡待了一年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有分寸!”
袁澤像是在考量我這句話的可信度,半響,用他右手輕拍着我的臉蛋,笑着說道,“真乖!”
跟着也不問當事人的意見,繼續抱着我往裡面走。還噓寒問暖地問我冷不冷,問我剛纔屁股有沒有甩疼了,我笑稱沒事,反正又不靠那兒吃飯。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我怎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像一個精分患者一樣,更讓人猜不準呢?
等我洗了個熱水澡換回自己的衣服出來之後,袁澤已經不在了。桌子上放着一碗薑湯,底下還壓着一個紙條:休息好了讓王浩送你回去,他就在門外等着。
剛勁有力的字體倒真是跟袁澤的形象不太匹配,我收拾好之後,一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個站在那裡的身影。王浩我在名啓的時候見過,是袁澤的秘書,悶葫蘆一個。當時我還納悶袁澤的標配不應該是個身材火爆的秘書嗎?有事的時候,談談工作;沒事的時候,滾滾牀單什麼的,工作休閒兩不誤嘛!
王浩送我回家的途中總共只跟我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許小姐,我們可以走了嗎?第二句是:許小姐,到了!
我瞪了一眼惜字如金的王浩,心想真是一怪怪一窩,我這一天遇到的怪胎比我一年遇到的都要多。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電視聲,想着大概是沈思妍回來了。扭動鑰匙的動作不禁慢了一些,因爲我不知道待會兒面對面的時候,沈思妍會擺出一副什麼樣的面孔來。
推開門之後,就看見沈思妍穿着睡衣盤腿坐在沙發上,腿上放着一盤車釐子。一邊歡快地吃着,一邊盯着電視看。聽到動靜之後,就笑眯眯地轉過頭來看着我,一如既往地喊道,“喲,我們家波霸妹子回來啦,快過來陪我一起看跑男,我肚皮都快要笑炸開了!”
我不知道沈思妍到底是怎麼笑出來的,因爲她那張臉上就像是違章建築被刷了個“拆”字一樣,四處都是標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