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震天在臺上發表致詞的時候,我看到楊子文把鄭瑩瑩拉的離我稍遠了些。但還是能依稀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就見楊子文質問道,“今天是你把許可帶來的?目的是什麼?”
鄭瑩瑩還是那種鼻子裡出氣的說話口氣,“是我帶來的,至於目的,你不是都知道嗎?我沒睡成袁澤,我還不能找個熟悉的人替我睡了?回頭還能向我傳達一下睡後感什麼的!”
“胡鬧,既然袁澤自己沒有邀請許可過來,那就只能說明兩種可能性。一種是許可跟之前的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即使有特別之處,也沒有特別到哪裡去,不足以讓袁澤改變什麼。另外一種是她和袁澤之間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加上許可她自己身上揹負的官司,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楊子文在說這段話的時候,一點玩笑的語氣都沒有。我也突然明白他之所以沒有把鄭瑩瑩帶到更遠的地方去,大概也是想讓我聽到這話,保持點自知之明。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男人都是理性的,理性地讓人覺得太過冷漠。這下,鄭瑩瑩也沒了聲音,隔了好半響,她纔像只袋鼠一樣掛在楊子文的身上,笑地嫵媚之極,“好啦……剛纔是跟你開玩笑的啦,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怕一個人來的無聊,拉着許可過來解解悶嘛!”
孫蔚就站在我旁邊,掃了鄭瑩瑩和楊子文那邊一眼,就皺眉問道,“老二媳婦,你有沒有覺得有一股妖風吹過?”
我點了點頭,附和道,“好像是有點,不過,孫蔚,我能跟你商量件事情嗎?我有名有姓,能不能以後別叫你給我起的那日本名字,叫我許可成嗎?”
孫蔚用手指颳了刮眉毛,笑着說道,“成啊,你給我介紹同行妹子,我就叫你許可。”
聽到孫蔚的話,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三句話都離不開這個中心思想。別說我跟我們同行的妹子交情都不算深,就算真有關係好的,我也不能把她往孫蔚這火坑裡推啊!
我有些疑惑地問了句,“那你跟我那舍友沈思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沒看上?其實她挺美的,生活上也挺賢惠的。”
孫蔚就跟聽笑話似地,表情略顯誇張地說道,“許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可不是你這樣用的啊!如果你那舍友真是個賢惠的主兒,我就更不能要了,我禍害不起。更別說她那獅子大開口的本性了,就她誆我錢那事兒,要不是袁老二從中周旋,我肯定不能這麼罷休了。這事要傳出去了,我孫蔚這臉往哪裡擱啊?”
“十萬塊不是筆多大的數,可被個女人這麼戲弄着,實在是丟人啊。而且,就我閱女無數所練就的火
眼金睛來看,我總覺得你那舍友勾搭我的時候,有點意不在此的感覺。每當我想來點實質性的進展的時候,她不是跟我玩消失就是跟我玩欲擒故縱。按理說,她也是玩慣了的人,不該不明白欲擒故縱這種把戲玩多了就拙劣了的道理。”
看孫蔚分析地頭頭是道的,我也有些納悶了。難不成沈思妍早就看不上眼前這個虛有其表的花心大少,真正的目的是衝着楊子文這種實力派去的?只能說沈思妍的釣龜之術是修煉地越來越精湛了,有時候根本都猜不到她到底是什麼心思。
我正疑惑着的時候,身旁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才發現袁震天已經演講完了。音樂聲再次響起,袁明宇和景欣緩緩地步入舞臺中央,準備開舞。而我旁邊的孫蔚拔腿就朝着他老早就瞄好了的美女發起攻擊了,我四處看了看,卻不見袁澤的身影了。
“你這算是給我的生日驚喜嗎?”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身旁響了起來,我猛地一轉過頭,因爲距離太近,兩個人差點行了個碰鼻禮。
我笑了笑,看着眼前穿着招牌白襯衫黑西裝的袁澤說道,“被鄭瑩瑩給拉來的,來之前不知道是你的生日宴會。抱歉了,沒帶什麼生日禮物過來,下次給補上。”
袁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朝着鄭瑩瑩和楊子文的方向揮了揮手,打趣地問道,“你怎麼跟鄭瑩瑩那個麻煩精混一塊兒去了,她可是出了名的想一出是一出。尤其對於熟悉的人,更是毫無顧忌,你可小心着點!”
袁澤這話倒是一點都沒有說錯,我有些無奈地迴應道,“嗯,你倒是對鄭瑩瑩挺了解的,她的利害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感受着呢。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我欠人人情呢。你還不知道呢吧,我之所以能安穩地從警局裡出來,就是鄭瑩瑩幫的忙。不過,任憑我怎麼問,她都不肯告訴我她是如何做到的。”
“說到這裡,我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了。袁澤,你那天又是怎麼知道我被保釋出來的呢?那麼準時準點地出現在我家那裡,而且,好像也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到底是誰把我給弄出來的。你這是早就知道了呢,還是不拿我當自己人,一點都不關心呢?”
說完話之後,我歪着頭,帶着淺淺的笑意看着袁澤,安靜地等着他的答案。
袁澤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許可,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我可一直都關注着你的動態呢。再者,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打聽起來應該還不算什麼難事。”
說着話,袁澤就把我的手塞到他的手心裡,帶入了舞池中央。
其實,作爲資深宅女的我,以前除了工作上推脫不掉的應酬之外,我一般都不愛參加什麼社
交活動。所以,我的舞跳的也不是很好,袁澤的動作要是稍微快些,我就要趕不上了。
雖說袁澤是衆所周知的千年老二,可他畢竟還頂着袁震天兒子的身份,畢竟還是今天這個生日宴會的主角之一,所以,自然而然地也吸引着看客們的眼球。被那麼多人關注着,我就更加緊張了。一緊張就容易出錯,雖然袁澤動作靈活地幫我適時地化解了尷尬。
然而,當我第三次踩上他的腳背的時候,看着袁澤眉頭微皺的樣子,我連道歉的話都不好意思說了,就故意反着說道,“我現在這種表現是不是特別契合你一貫做戲的節奏,反正你做什麼都要比你大哥差的嘛,連找個舞伴也不能例外。”
我偏過頭去看了一眼配合度極高的袁明宇和景欣,兩人不管是肢體動作還是臉部表情都跟音樂融爲一體,看着的確是養眼的很。換位思考一下的話,我要是袁澤的父母,我大概也會喜歡這麼登對的老大和老大媳婦的。
大概是見我又分心了,本來是一個轉身的動作的時候,袁澤卻猛地一下把我給推出去了。要不是他及時地摟住我的腰的話,我都要尖叫出聲了。袁澤一邊保持着他紳士的風度,一邊又用力地把我給扯回來。對,就那個力道來說,用“扯”這個字眼一點都不爲過!
“許可,你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別忘了,旁邊那個人可是當着衆人的面把你逼入警局的。”袁澤很好心地提示道。
“嗯,忘不了,兇手除了旁邊的那位以外,還有個幫兇,也就是那位的妻子。要不是那天晚上景律師匆匆把你給召喚走了的話,我也不會着了袁明宇的道,一覺醒來就成了積各種罪名於一身的嫌疑犯了。”我知道自己這話聽起來可能有些酸溜溜的,可我連心跡都在袁澤面前表示過了,也就不在乎這麼點醋意了。
果然,聽到這話,袁澤的表情稍稍鬆了些,不過,還是堅持說道,“景欣不是故意的,她那天晚上的確有事,她不像表面上表現地那麼快樂!”
我在心裡腹誹了一句:她快不快樂你怎麼知道的?而且,穿在她腳上的鞋子,你又是怎麼知道她合不合適的?興許人家就喜歡跟自己的老公玩這種虐與被虐的遊戲呢!
不過,這話我也就放在心裡嘀咕嘀咕,別說袁澤還不是我的什麼人。就算真的是了,女人總是要記住一點的:別讓男人覺得自己是一個只會無理取鬧的妒婦,尤其是在面對前女友這類生物的時候!
一曲終了之後,我正準備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一會兒的時候,袁明宇卻直接伸手攔住了我,淡笑着說道,“許小姐,沒想到你今天也會出現在這裡,能有幸請你跳支舞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