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雙手交叉在胸前,看了我一眼之後,露出一抹滿意的表情,“嗯,還算是能帶的出去見人,至少沒有拉低我女伴們的整體水平。”
說完,袁澤就跟老熟人似地把我的手往他的臂彎了一塞,朝着外面走去了。我倒是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來了這麼多人了。放眼望去,倒是有那麼幾個熟悉的面孔。不過都是我認識他們,他們不知道我是哪根蔥的那種。
有人衝着袁澤舉了舉酒杯,定睛一看,正是那天在會所裡的楊子文和孫蔚。他兩同時越過人羣朝着我和袁澤並排站立的方向走來,孫蔚一身白色頗爲隨性的裝扮,看起來就一副可變態可濫情的風範。而楊子文卻是一身的黑,倒是跟他那副陰晴不定的模樣挺切合的。兩個人站在一起讓我想起來黑白無常二位鬼差,不禁抿着嘴脣笑了起來。
孫蔚見我這麼一笑,就瞪了一旁的楊子文一眼,“我剛纔說什麼來着,讓你這張死人臉離我遠點。嚇跑了美女不說,還非得讓人把我兩往那鬼差身上配對。”
我發現孫蔚說話的時候,楊子文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但卻微眯着眼睛看向了我左邊鎖骨處的梵文紋身。對上我的視線之後,又旁若無人地收了回去,端起酒杯沉默地喝着。我有些不太自然地低了低頭,袁澤適時地伸出手,很自然地把我垂落在後背上的頭髮都撥弄到左肩上。
跟着,又把他的西裝披在了我身上,雖說這晚上的海風吹在皮膚上是有些涼颼颼的感覺,可袁澤這種呵護備至的舉動卻讓我感覺到由內而外地冷。看這情形,孫蔚又咒罵了一句,一個轉身便故作柔弱地靠在楊子文的身上,皺着眉頭虛弱地說道,“文,我也冷!”
“那就下去洗洗!”楊子文冷冷地丟過來一句。
這時候,正好有熟人走過來跟三位打招呼,我就想趁着袁澤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好不容易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裡,便暗自鬆了一口氣。再往前走的時候,發現黑暗中有閃爍的星光,剛想躡手躡腳地穿過去,卻突然聽到一陣警告聲,“景欣,我跟你說過了,沒事的話,不要老往名啓跑,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雖然我並不在意,但一些流言碎語傳的多了,於袁家和景家總歸是不好的。”
這聲音我認得,是出自袁明宇之口,眼前的情形讓我想起來那天在名啓看到的不該看的畫面。向來秉持着“知道的越少越好”的原則,我就想趕緊溜之大吉。可我跑的再快,也沒有聲的傳播速度快,就聽到那個叫景欣的冷聲質問道。
“流言?哪裡來的流言?那個新來的叫許可的小模特在你跟前嚼的舌根?袁明宇,你媽勒令我給你們袁家傳宗接代,可這個任務我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既然你每天忙地連老宅都沒有時間回,那我這個做妻子的也只好主動送上門來找你了。再說了,你不是向來什麼都不在乎的嗎?既然不在乎,就不要用這種趾高氣揚的口氣給我下命令。如果早知道我要守這種活寡,當初我就應該直接嫁給袁澤的,而不是你袁明宇!”
這真是躺着也中槍的節奏,我想袁澤大概是上帝太過無聊,故意派來逗我玩呢吧?只要一攤上他,彷彿就沒什麼好事,這麼想着,我就低着腰一路小跑着,權當我剛纔壓根就沒來過這裡,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而我剛直起身體,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個沒有眼力見的,背後卻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推力,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朝着水面載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