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發現是幫我們辦理入住的老闆,他正一臉疑惑的打量着我。
我趕忙出聲道:“路過,看一看。”
“快走,這裡是我們私人場地。”他出聲催促着我。
“哦哦,馬上就走。”我出聲應着,向上走去。
那男人如此緊張,這地下室,一定有鬼,想起那個小女孩,我心下便不安起來。
回到樓上,少白已經醒了,正對着鏡子風.騷的梳着頭髮,看見我回來,出聲道:“我好了,咱們走吧。”
我搖頭,出聲道:“不行,還不能走。”
少白疑惑的回頭望向我,我對他說了那小女孩的事情。
“你是說,她在那地下室消失了?”少白問到。
我點點頭:“對,就在我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被酒店的老闆制止住了。”
“一般來說,鬼魂只會在兩個地方流連,一個,是殺害她的人身旁,而另一個,便是自己死的地方了。”少白微眯着眼睛出聲道。
我點點頭:“對,所以說,那小女孩很有可能是死在了地下室裡。”
那麼也就是說,這家的那老闆,最有嫌疑。
和少白合計之後,我們決定不走了,我拿着錢又去樓下辦理了入住。
這次替我們辦手續的,不是那個男老闆了,而是一個大着肚子的婦女,那女人看起來極爲憔悴,似乎懷的極不安穩。
在她辦理手續的時候,我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不知爲何,總覺得那肚子有些奇怪,也沒有煞氣,就是似有一層灰籠罩着那女人的肚子。
她辦好了手續,朝着我走過來,我趕忙移開自己的視線,接過她手裡的房卡,看着她的臉,身形一顫,那臉,與早上那個小姑娘,竟有幾分相似。
我猶豫着,卻還是出聲問到:“你是不是生過一個女孩子?”
她聞言,猛的擡起頭,滿臉驚恐的看着我,楞楞的說到:“沒有啊,這是我的第一胎。”
瞧着她躲避我的眼神,我便知,她在說謊,只是,既然有過一個女兒,爲何要隱瞞呢?
那女孩鑽進了那個地下室,那是不是也就是意味着,女孩有可能是他們殺死的呢?
“先,還有什麼事嘛?”那老闆娘出聲問到。
“哦,沒事了。”我搖了搖頭,走回了房內。
少白不知何時拿着我的手機點了外賣,現下已經送來了,正吃的不亦樂乎。
見我回來,嘴上油漬還未擦,便急切的問到:“怎麼樣?那老闆有古怪嘛?”
我搖搖頭:“還不知道。”
我想起那個地下室,說到:“我再去地下室看看。”
“飯不吃了?”少白問到。
“給我留點,等我回來再吃。”我說着,往樓下跑去。
然而地下室外,那老闆正守在門口,看見我,滿臉警惕的出聲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嘛,這裡是我們私人地方,你還來幹嘛?”
“哦,我東西掉了,過來找找。”我乾笑着,既然他還守在這裡,那就表示,這裡一定有鬼。
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假意自己東西掉了,在地上找了起來。
透過地下室小門的縫隙,裡面隱隱有涼氣往外溢出。
不是空調的那種涼氣,而是侵入骨髓的涼氣。
“哎,你找到了沒?”見我蹲在地上遲遲未動,那老闆不耐煩的出聲催促着。
我故意將我的鑰匙扔到了地下的角落裡,隨即走了過去,撿起來,說到:“找到了找到了。”
那老闆看着我手上的鑰匙,臉上露出疑惑:“我怎麼沒有看見這個鑰匙呢?”
“不好意思啊,我這就走。”我帶着歉意的笑到,轉身往上走去,卻在轉身之後猛的掏出一張符紙帖在那男人身上。
紙上施了咒語,那男人控制不住的往後倒去。
我見他倒下去了,趕忙走到地下室的入口前,想要一探究竟,不料那門卻是關上的,鑰匙很是繁瑣。
我犯了難,視線一瞥,撇到那男人的腰間掛着一串鑰匙,鑰匙數量很多,不知有沒有地下室的。
我索性將一整串都拿了下來,正打算一個一個試過去,上面突然傳來腳步聲,一個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喊到:“阿慶,阿慶,你在底下嘛?”
我心下一沉,那人似乎是來找這老闆的,我環顧着四周,沒有地方可躲,貌似只有這個地下室了。
我心一橫,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去開那個地下室,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心下焦急,手上動作也慌亂起來,嘗試幾番無果之後,終於,打開了那把鎖。
我想也沒想,趕忙鑽了進去,當然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將那鎖扔到了外面。
剛剛鑽進去之後,外面便走來一個鶴髮雞皮的老婦人,那人在身前站定,看着倒在地上的老闆,滿臉擔憂的說到:“阿慶,你怎麼了阿慶?”
那人中了我的符紙,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
那婦人將地上的老闆扶了起來,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頓了一下,嘴裡發出疑惑的聲音:“咦,這鎖怎麼開了?”
她放下那男人,走到這裡,拿起鎖,我暗道不好,她若是把門給鎖了,我該如何出去呢。
沒等我深思,那鎖已經被她鎖死了,只是在鎖的時候,她嘴中還唸叨着:“小茹乖,小茹乖。”
婦人念得時候,身後便傳來一陣陣哭泣聲,那聲音聽起來讓人不禁毛骨悚然,緊接着,那聲音越來越近。
最終,在我耳邊消失了,似乎從未發生過一樣,我回過頭,就看見一隻鬼趴在我的身旁,嘴中吐出長長的舌頭,眼中還有兩行血淚。
我被她這突然的一嚇,惹得猝不及防,腳下一軟,便坐到了地上。
她卻咯咯笑了起來,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正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個小姑娘,她果然在地下室。
“你…”我指着她,有些楞楞的問到:“你叫小茹?”
她點了點頭,模樣很是乖巧。
在她身後,有一個很大的水缸,水缸被封死,放在地下室的一角,角落裡還燃着長明不滅的燈盞,只是那燈擺放的位置,分明是要鎮壓什麼東西。
我又看向那個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