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就要走。
“別。”我趕緊拉住她。
徐麗沒好氣的開口:“跟我來。”
說着,帶着我往學校外走,我有些擔憂,此時學校門口有監控錄像的,我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就算有張華替我壓着,那也不行吧。
剛這麼想着,就看見徐麗緩緩的揮手,面前出現了一道門,徐麗帶着我穿了過去。
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條街上,雖然是晚上,這裡仍然燈紅酒綠,看着路邊穿着暴露,朝我曖昧的笑着的那些女人,我心中也明白了些七七八八了。
徐麗在四下找尋着什麼,我趕緊拉過她,問到:“你不會是想要在這些人裡面找替身吧?”
徐麗沒理會我,仍舊在蒐羅着,片刻之後,眼前一亮:“就是她了。”
我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坐在一間出租屋的門前,翹着二郎腿,嘴裡刁着一根菸,表情有些麻木。
“快去。”徐麗推了我一下。
“啊?去哪?”我有些茫然,徐麗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看向那個女人,她此刻也注意到我了,站起身,巧笑嫣然的走向我。
我雖然不算什麼純情的處男,但來這種地方,也還是第一次啊。
“帥哥,來玩啊?”眨眼間,女人已經走上前,朝着我吐了個眼圈。
我身上一僵,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我有些惱怒。
“哎呀。”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我看過去,發現是女人長長的指甲刮破了我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人臉上帶着歉意。
“沒事。”我趕緊擺手。
女人笑着:“看你人這麼好,不如我給你打半折吧。”
“啊?”我楞住了,她抿嘴一笑,不由分說的將我往出租屋裡拉去。
我回頭望向徐麗,發現她居然對着我幸災樂禍的笑着,還對我做着口型,讓我不要掙扎,我一時語塞,已經被女人帶到了出租屋裡。
進屋之後,她趕緊拉下了捲簾門,打開了屋裡的燈,想一條蛇一般靠在我的身上,手腳嫺熟的脫着我的衣服。
“別,別這樣。”我有些尷尬的將她推開。
她好笑的看着我:“你不會是第一次來吧。”
我更加尷尬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又點燃了一根菸,有些不耐煩的說到:“你走吧,這單,我不接了。”
我有些微怔,這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還不走?”她衝我吼道。
“哦哦。”我應着,朝着門外走去,一陣無名的風擦着我的臉頰向我身後的女人奔去 。
我回過頭,就看見四人站在女人的身邊,女人滿臉驚恐:“你…你們事怎麼進來的?”
四人沉默不語,最後面那個小個子的淫邪走了出來,站在女人身邊,拖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只看臉,是一個妖冶的女人,但是身上,卻起了很多膿瘡,還往外留着濃稠的液體,看起來無比噁心。
淫邪突然一把抱住了女人,女人尖叫着,片刻後身上便起了同淫邪一樣的膿瘡。
待她身上長滿了膿瘡之後,她不再掙扎了,而是換上了淫邪脫下來的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站在來隊伍的最後面。
淫邪的身形慢慢的變淡了,現在的四個人對着她鞠了個躬。
女人代替走掉了淫邪,填補了隊裡的空缺,成了新的淫邪。
四人離開了,我愣在原地,捲簾門被打開,徐麗走了進來,開口道:“還傻站着幹嘛,他們帶走了替身,你朋友就快要醒了。”
我有些慍怒,開口質問着:“那也是一條人命,你就這麼讓她做了替死鬼?”
徐麗冷眼看着我:“你看看你的手。”
我擡起了自己的手,發現方纔被女人用指甲刮破的地方,已經微微泛黑。
“這是怎麼回事?”我被嚇了一跳。
“那女人得了艾滋病,方纔那一下,明明就是故意掐你,讓你沾染上她的血,索性生機有很強的排毒能力,不然,你現在也就成了攜帶體了。”徐麗冷笑。
我心下疑惑:“可是身體接觸不是也可以傳播麼,那她爲什麼剛剛又讓我走啊。”
“誰知道呢,或許是良心發現,或許是覺得你差不多已經感染了。”
我心中感慨,倘若我只是個普通人,那麼我現在就肯定已經得了艾滋病了,登時心中對於那女人的打抱不平就淡了一些。
又聽見徐麗開口說到:“她已經用這種方式,傳染了很多人,所以她死後也還是會下地獄的,我現在這樣,倒算是爲她謀福了。”
事情算是解決了,至於那四個人,我想,他們會繼續遊走在世間,暗中觀察中世人心底最深處的陰暗。
處理好之後,我趕緊往蘇文家趕去。
踏進他家門口,就看見那孫子已經醒了,大叫着:“誰弄壞了我們家門?”
我走了上去,沒好氣的開口:“我,我把你從鬼門關上救了回來你知不知道?”
蘇文急了:“你他媽瞎說什麼呢?別以爲這樣就不用賠我們家門了啊,趕緊的,拿錢。”
蘇文伸出手,我有些錯愕:“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看着蘇文不解的神情,我心中無語,想必是他不完整的神識在向我求救,真是難爲他能夠第一時間想到了我。
“你出事了,靈魂向我求救,我這才弄壞了你們家的門,爲的是想要救你,你都不記得了?”我出聲問到。
蘇文撓着頭:“我沒印象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見他這樣,我也不在糾結,不過此時心中倒很是好奇,他是如何調戲淫邪的?隨即便出聲問到:“你在睡覺之前,都做了什麼事情沒有?”
蘇文努力回想着,突然臉上劃過了一絲猥瑣的表情,攀上我的肩膀:“哥們,我那天遇到一個超正點的小娘們,於是想調戲她一下,就拍了拍她的背,想要要個微信號,可是人家姑娘撇了我一眼就走了,哎。”
蘇文臉上劃過惋惜,我忙追問着:“那女的是不是穿黑袍子,瓜子臉?”
蘇文不住的點頭:“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