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虎一夥人很快就發現了我,他們將菸頭丟在地上,氣勢洶洶地穿過馬路就朝我圍過來,罵罵咧咧烈地說今晚要把我打的連我媽都不認識。
我四下看看,並沒有發現徐瑩的身影,而且看到太虎臉上那副要把我活活打死的兇狠樣子,我下意識地就想跑。
他們走到馬路中央的時候,人行道的路燈變成了紅色,一輛轎車疾馳而來,速度非常快。
太虎他們沒辦法只能暫時退回去,除了太虎。
此時他身子挺直地站在馬路中央,一動不動的好像個石雕。那些夥伴紛紛提醒太虎趕快退回來。
但是太虎退不回去了,因爲我看到徐瑩出現了,她的身體好像蛇一樣纏在太虎的身上,同時量隻手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巴,使得太虎身體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拼命地轉動着兩隻眼珠,眼中滿是恐懼!
我感到有些害怕了,因爲那輛汽車已經距離很近了,而且速度非常快,更重要的是,我看到汽車裡的司機正在打瞌睡!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只是被打了而已,就算是報復也不用殺了太虎吧!
着急之下我朝着徐瑩大喊讓她趕快放手,可是她非但沒聽話反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陰冷的眸光不寒而慄。
太虎的那些夥伴在路邊拼命地大喊大叫,可是沒有一個敢衝上前去,因爲汽車很近了……
終於砰的一聲,太虎被撞飛了,就像是一杆抽飛的高爾夫球,足足飛出去了好遠,啪地一聲巨響摔在地上,濺出了不少血跡。
可是這並沒有結束,汽車並沒有停下,而是開了過去,車輪在太虎的身上軋來軋去!
我分明看到司機此刻已經暈過去了,但是徐瑩就在司機的旁邊,慘白的手抓住了司機的手背,控制着汽車循環着前後移動着,臉上露出變態的笑意。
太虎此時就像條在油鍋裡不停翻轉的炸魚,在車子的碾壓下翻來翻去,每碾一下就會濺出不少血跡,就像是在擠出海綿裡的水。
一開始他還活着,嘴巴里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像是在救命或者祈求司機停下來。但是在某一刻,他的生命終止了。
在連續碾軋之下,他的腦袋終於再也承受不住了,整個頭骨咔嚓一聲就碎了,那張臉在瞬間就塌了,變成了一副難以形容的某樣,兩隻眼珠噗的一聲彈了出來,咕嚕嚕地滾到了我的腳邊……
這就是……徐瑩的報復。
內心的恐懼像是火山噴發,我也在忍不住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這聲尖叫好像起到了連鎖反應,太虎的那些夥伴都紛紛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
足足過了好久,不知道是誰報的警,警車與救護車都來了,醫生下來查看一番,哇的就吐了,屍體已經慘不忍睹,根本就沒救了。
警察將渾渾噩噩的我們帶回了警察局,只是詢問我們幾個簡單的問題就讓我們去一邊呆着了。因爲學校門口有監控,太虎的死從外表上看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全是那個司機的責任。
不一會兒我爸跟我媽就來了,我媽哭着把我抱進懷裡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腦子渾渾噩噩,腦海裡回想着的全是太虎被碾壓的那一幕,揮之不去。
迷迷糊糊中之聽到一個警察說我肯定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讓我媽最好明天給我找個心理醫生,然後我就被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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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警察局的門口時,我正好看到太虎的爸媽也趕來了,他爸是個七尺高的漢子,直接跪倒在地上,涕泗橫流地哭着,幾次哭暈了過去。
我的心裡一緊,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壞事了,如果現在換一個選擇的話,我寧可老老實實地挨太虎一頓揍也不會請求徐瑩的幫助。
回家後,我媽沒有繼續追問想她撒謊說在大胖家複習,而是讓我先去睡覺。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將書包放下,然後從兜裡摸出照片,照片中依然有那道白色的背影。
我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幾乎是哭着懇求道:“我現在已經照你說的做的,求求你別在纏着我了好不好!”
通過今晚的這件事情,讓我更加堅信了徐瑩不好惹,最好還是離她遠遠的。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陰風,我趕忙回頭,發現徐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她蹲在地上,眨着兩隻大眼睛看着我。
她動作溫柔地擦掉了我額頭上的汗水,說:“就是因爲她我纔會自殺死掉的,可是如果你只是作弄她一下就結束的話,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這哪是作弄啊,徐珠看樣子起碼也十七八歲了,身體各方面都發育成熟了,我當衆脫了人家的裙子,這肯定會成爲她今後一輩子的笑柄的,沒準還有給她留下什麼心裡陰影呢。
可是面對徐瑩我根本不敢反駁,而且她也沒有給我反駁,她說:“再作弄她一下,把她當衆摁在牆上強吻和襲胸。這也不算是作弄啦,那個小賤貨巴不得有人對她這麼多呢,而且女孩子內心都喜歡比較霸道的男生,沒準到時候她還會喜歡上你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今晚脫裙子她就已經在我腦袋上開瓢了,要是我對她強吻和襲胸,她絕對會拿刀子砍我的!
我猶豫了,我不想再對徐珠做出什麼不禮貌的舉動,甚至都不想再跟徐瑩扯上任何關係。
徐瑩見我老不答應,她站了起來悠悠地說:“你爸媽還真恩愛啊,都老夫老妻了,晚上睡覺還抱在一起。”
我蹭地站了起來怒吼:“你他孃的別動我爸媽,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徐瑩卻笑着跟我說如果人人死了都能做厲鬼的話,那她就不敢殺人了。
看到她得意的樣子的,我恨得牙根都癢癢,但是也只能答應了,並且警告她這是最後一次。
徐瑩見我答應了,這才笑盈盈地走進了照片裡,我拿着照片泄憤地在屁股上蹭了蹭,然後就上牀睡覺了。
這一晚上我睡的並不安心,做噩夢會夢到太虎從學校門口前的公路爬到我家裡來找我索命,他的臉已經塌了,密密麻麻地頭骨碎片刺穿臉上的皮肉露出來,就好像個刺球。
但是危急關頭徐瑩就會出現將太虎給趕跑。
之後我又做了幾次噩夢,夢中每次都是太虎來找我索命,但是每一次都被徐瑩給趕跑了,到了最後太虎被打的再也不敢出現在我的夢中了,總算是能讓我睡個安穩覺。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窗外的陽光很強烈,這絕對不是晨曦的陽光,我擡頭看了看鬧鐘,已經下午一點了!
睡了這麼久腦袋非但沒有舒服一些反而疼的要命,就像是被硬塞了一塊石頭進去一樣。
等過了好一會,腦子清晰一些的時候,我再次拿出照片來看了看,發現那道白色的背影依然在上面,不過或許是因爲白天的關係,所以那道背影看起來黯淡了許多。
我有意地將照片放在窗戶邊靠近陽光的地方,然後就出去了。或許是擔心我,所以我媽今天沒有上班,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見我醒了趕緊關心地問我感覺怎麼樣,還說已經預約了一個心理醫生要帶我去看看。
我搖頭說沒事,整理好書包就準備去上學,因爲我想盡快完成徐瑩的要求,跟她徹底擺脫關係。不然到時候不止我有危險,甚至連我爸媽都有危險。
我媽見我強求就只好答應了,臨出門前叮囑我要是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就趕緊給她打電話。